这个话题我拒绝参与：“那个福成小区地面下沉楼体开裂……是你让人曝光的？”
“嗯。”靳君迟坐进驾驶座，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为什么？”外界看来桑家的商业版图分两块，二叔桑启明掌管的桑氏做地产，爸爸掌管的启正集团做服饰珠宝。其实，桑氏才是桑家的祖产，启正集团是爸爸一手建立起来的。爸爸手上应该也有桑氏的股份，可是，有一次我听到爸爸跟二叔在书房谈事情，爸爸的意思大概是说，他没有桑氏的股份，也不会再管桑氏事情。桑家现在就是这么古怪——没有一毛钱桑氏股份的长子，跟老爷子住在桑家的老宅子里；除夕祭祖都不露面的次子，掌管着桑氏。
靳君迟不悦地瞪着我，“敢在会展中心做出那种事情，我的女人凭什么被她欺负？”
“……”靳君迟是说桑心蓝上次让人把我关进洗手间里吧？可是，如果我么记错的话，当时我还没被他逼着去扯证呢。
靳君迟今天车开的不算快，夜风从车窗灌进来，吹在脸上还挺舒服的。我觉得自己就要迷迷糊糊地睡过去时，车子停了下来。我一边打哈欠，一边解开安全带。
靳君迟从口袋里摸出钱夹，从里面抽出一张卡递到我面前：“给。”
我接过来看了看，黑色的卡片除了芯片就是用银色小字印着的银行名称。随着光线变化，还能隐隐地看到一个像是抽象成凤凰图案。这个图案虽然精美，但如果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这应该是一张私人订制银行卡，靳君迟干嘛给我这个：“为什么给我一张卡？”
“密码是六个7。”靳君迟说完这个老神在在地下了车。
我忽然想起一个电影的台词——C卡卡Q卡，通通告诉我密码。不过我真没明白他这是又闹哪样，我捏着卡片追上去：“靳君迟，你……”
“零用钱。”靳君迟酷酷地吐出三个字。
“我不要你的零用钱。”这意思是，我跟Cs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不过靳君迟这解决方式还真够简单粗暴的，我把那张卡片插进靳君迟的西装口袋里，我确实不缺零用钱。别说现在实习还多了一份工资，就是从前，爸爸给我打零用钱，也都是大手笔，一点儿都不怕把我给惯坏了。
“我至于抠门到在零用钱这种事情上，要你帮我在人前打马虎？”靳君迟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
自从吴姨住到月麓山别墅之后，靳君迟就没有这样黑着脸发蛇精病了。我心里虽然有点儿怕怕的，但原则问题是要讲清楚的：“Cs只是在开玩笑，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况且，你给我零用钱也没道理。”
靳君迟阴沉着脸，目光犀利得像刀子：“妻子用丈夫的钱没道理吗？”
我能感受到靳君迟身上透出的危险气息，理智告诉我现在不要惹他，可是情感却逼迫我不要逃避，精神被情感与理智撕扯着。我跟靳君迟是契约婚姻——我做他的妻子，他帮我救出爸爸，银货两讫。最终，情感赢了：“我们的情况跟别人不一样……协议上……”
“该死的。”靳君迟低咒一声，眸色瞬间被浓墨覆盖。那握成拳的手掌松开搂紧我的腰，顷刻间用力将我抱起来抗在肩膀上，“让我看看我们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我本能地要挣扎，可靳君迟已经哐的一声踢开了门。我深吸了一口气，停止踢腾的动作，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自愿的’。
靳君迟把我扔到床上，床铺虽然柔软，但靳君迟的力气不小，我还是晕眩了一下。精壮修长的臂膀撑在我身体两侧，他俯下身语调清冷：“忘掉那份该死的协议，听到了吗？”
靳君迟的话我倒是想起了那个小故事——一个‘仙人’在教给人们点石成金的方法后，郑重地说，‘在念咒语的时候千万不要想起喜马拉雅山的猴子，否则法术就会失效。’不出意外，越是刻意要忘掉，就越挥之不去。这种简单的道理还用说么？靳君迟果然是个蛇精病吧！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你答应我的事情已经做好了。”我的睫毛抖动着，尽力去掩去眼中腾起的水汽。
“我会让你明白，我们就是夫妻，比别人还要亲密。”靳君迟勾开礼裙的拉链，手指抚过我的蝴蝶骨，那里的皮肤上还有马刺划过，没有完全长平的疤痕。靳君迟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说你喜欢我这么做……”
“我喜欢……”靳君迟的呼吸，他的动作，甚至是那昭然若揭的露骨眼神都在宣告着他想做什么。在这种事情上，他从来就没给过我拒绝的选项。我讨厌他用这种方式来驯服我，但是更清楚，这时候把他惹毛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不许骗我……”靳君迟的眼神说不出的恐怖。
“如果我说不喜欢，你会停下来吗？”我对上靳君迟的眼睛。
“不会！”我的礼裙像是一双残破的羽翼被靳君迟从身体上剥离开来，随手丢在地上。
房间里的温度失控一般地飙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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