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六说一句,云非言的脸就白一分,等顾六刚刚说完,云非言大义凛然地一挺胸脯,“好了,你别说了,还是处死我一个人吧。”
说完,云非言看了看那支冷飕飕的枪,吓得闭上了眼睛。
顾六这回真没憋住,看着闭着眼的云非言,咧开嘴无声地笑了两下,然后又绷起脸,用枪碰了碰云非言,“我们少爷心善,不想让你死,走吧,去见顾少。”
“啊?”云非言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啊什么啊,难道你想死在这儿?”
“不不不,当然不想死,只是……只是你刚才说,顾少心善?他不想让我死?”
顾六烦躁了,“你怎么这么啰嗦,到底要不要去见顾少?不去见那也行,现在就毙了你,啥事倒是真都省了。”
“去!去见,我这就去见顾少。”云非言拍拍胸脯,赶紧跟着顾六往汽车走去。
一路上都在巨怕巨怕的,哎,去见顾少,肯定是要往死里虐她了,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不是类似于清代十大酷刑那些恐怖的刑具?
费乾接到顾家电话的时候,正和霍承玉在一起吃饭,霍承玉正要问他那天为什么爽约,给艺术品救治是怎么回事时,费乾就惊讶地转告霍承玉,健美神人顾黎未竟然生病了!
***
“他从小练武,极少生病,怎么会一病不起?”霍承玉一面提起外套,和费乾一起往外走,一面疑惑地问。
费乾晃动着汽车钥匙,“而且一病不起的病,听说只是个感冒。你说,一个小小的感冒,就要让我这个大神医去给他治,我是不是太冤了?”
霍承玉清雅地笑,“你这么有个性,你可以不去,拒绝顾家就是了。”
费乾狠狠瞪了霍承玉一眼,“阴险!我不去,不是等着掉脑袋?”
“怎么不把放我鸽子的胆量拿出来用到顾黎未身上去?”
费乾一副才懒得理你的傲娇表情,上了他的汽车。
霍承玉和费乾一起赶到顾黎未的住处,哪里有心情欣赏顾家奢侈的大花园,径自去了他的卧房。
霍承玉先走到床前,摸了摸顾黎未的额头,担忧地问,“怎么会烧的这么烫?你都干了什么?突然就病了?”
顾黎未打开霍承玉的手,几分不耐烦,“谁让你们来的,都走,我没事。”
费乾凑过去,貌似随意却非常认真地给顾黎未进行检查,手法不仅快,动作也很轻,即便如此,顾黎未那个别扭的家伙仍旧百般不耐,“起开,都起开,我没事,谁让你们多管闲事的?费乾,你去找你的艺术品去吧,别管我。”
费乾已经刷刷开始写治疗方案,“从中医的角度说,你是郁结于肝,怒极攻心,然后外感受凉,重度风寒。从你能听得懂的角度来说,就是你心情不好,免疫力严重下降,重感冒,怀疑白细胞感染。需要用降温药,结合一些中药汤。”
“庸医,滚!我才不吃。”顾黎未的态度十分恶劣,费乾却权当没有听到,从小一起长大,顾黎未什么狗脾气早就习惯了。
费乾不怕死地接着说,“知道你最害怕吃药,更不要说中药汤了,我看你就是长到八十岁,还是不敢喝苦药,真丢脸。”
“姓费的,再多废话我就把你废了,快滚。”
费乾已经把治疗方案给了下人去准备,他则找个安稳的窝儿坐下来,自己玩自己的了。
霍承玉端给顾黎未一杯热水,“感冒了就要多喝水,多休息,至于药,良药苦口,不能因为难吃就不吃,中药汤不是好过西药?等药来了你要乖乖的吃,免得姨妈担心你。”
顾黎未头痛,浑身都疲软,这会子听了这俩人轮番教育他,真要把他气疯了,拧过去脸偏向里面,不搭理霍承玉的水,“霍承玉,你就只比我大三个月,你真把自己当大哥了?走,走,你们俩都走,我吃不吃药不碍着你们什么事,我死不了。”
霍承玉无奈地去看费乾,费乾向他耸耸肩,其实他们俩来之前就已经预知,顾黎未根本不会吃药,他从小就忌讳看病吃药,还好他一贯强壮,很少生病。小的时候为了喂他吃药,几乎都是全家全员出动,恨不得鸡飞狗跳,累死一干大人,他也未必能够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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