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紫衣都看得不好意思了,转过身子。
云乔需要在观察室里再观察七十二小时,谁都不能进去,所以云紫衣终于回到了很久没有回去的家。
一进去,云紫衣也愣住了。
原来一贫如洗的家里,变得富丽堂皇,从墙壁到地板,到家具,到装修,全都是全新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紫衣吃惊地看了看屋子,转脸问云非言。
云非言笑了笑,“还不是你的好女婿,给重新捣鼓了一遍。”
云紫衣那才恍然大悟,往厨房里烧热水的顾黎未看了看,低声对云非言神秘地说。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啊?”
“真是太不像话了!连自己父亲都可以抛弃!”
“想不到顾少竟然会娶这种女人!”
“人情薄如纸啊!连亲爸都不管的人,真是泯灭人性了!”
周围的记者们忍不住议论纷纷,看向云非言的目光都十分不屑和厌恶。
想不到云非言长得这么漂亮,气质这么高雅,心地却如此阴暗,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韩东阳听着众人一边倒的议论声,禁不住抬起下巴,露出一脸得意的笑容。
臭丫头,看你还敢不敢不管我们?
云非言深吸一口气,看不出表情是悲是喜,她淡淡一笑,好像是妥协了舆论,“你是我爸爸?嗯?”
“哎!对了!这才对嘛,一家人怎么能够不理不睬呢?”
韩东阳高兴地应着,还对着旁边的一个记者显摆,“我说了吧,我是顾少的老丈人,你们还不信。”
云非言仍旧浅浅地笑着,声音清脆响亮,一个字一个字地送出去,“喊你爸爸,你也好意思答应?当年你用花言巧语骗取了我母亲的信任,得到云家财产后,立刻将我母亲踢开,置之不理。不是说是一家人吗?那我请问,我哥哥,也就是你亲生儿子,得了心脏病,你一分钱都不拿,竟然说出来死了倒干净的话,这是一个当父亲能做出来的畜生不如的事情吗?我再问你,从小我们娘三就缺衣少食,你霸占着我母亲家的财产,却把我们娘三丢到贫民窟,不管不顾,我们差点饿死街头,你可知道?说什么韩洛然是我姐姐?姐姐是从小就欺负我,嘲笑我,打击我,抢夺我所有东西的人吗?你们韩家把我送去国外,希望我能够死在外面,我自己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身无分文,还要时不时地躲避各种暗杀,成天想要我死掉的人,也配叫做父亲吗?嗯?现在我嫁给了顾黎未,成了豪门阔太太了,你就能够厚着脸皮转脸来认我,这世上真有这么便宜的爹可以当吗?韩东阳,你好意思说你是我父亲!你配吗?”
所有人都被云非言的话,给震惊了。
都没有想到,韩家是这样对待云非言的。
更没有想到,一个嫁给顾少的传奇性的女子,竟然会是在苦水里泡大的!一路艰辛地活过来。
仅仅是听听,都能够想象到,她一路走来的不容易。
顿时,所有人都变了心思,一起厌恶起韩东阳来,看向云非言的目光,充满了敬佩和怜惜。
韩东阳也惊呆了。气得脸皮痉挛,眼神死鱼一样僵硬。
怪不得妻子高秀英成天说不能让云非言这丫头活着,原来她口才这么好,这么难对付,怎么当初就没死在法国?
“你胡说八道!你这些全都是你编造的!”韩东阳凶相毕露,大吼着,“我不养着你,你能出国读书?你真以为你自己是孙猴子,能耐得都上天了?我不管你哥哥,你哥哥现在还能活着?你编得谎话一点儿根据都没有!你以为这是连续剧啊,让你胡编乱造的!”
记者们一听这话,全都糊涂了。
听着韩东阳说的也很有道理啊!
他们父女俩,到底谁说的是事实啊?
云非言冷冷一笑,“好啊,那我们就把这些内容全都公猪报端,让大众一起来研究一下,到底谁是说谎的人。”
韩东阳马上气焰消下去一些。
上报?公开?
如果让顾少知道了这些,依着顾少那么狂暴的血腥手段,那他们几个还能有命在吗?
“家丑不可外扬。”韩东阳好容易想到了一个理由。
“那你找来这些记者干什么?”云非言一句话,又将他将军了。
“这些人不是我找来的!”
韩东阳否定的话一出,记者们全都目瞪口呆。
不是他找来的,难道他们记者闲着没事跑这来蹲着?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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