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想做什么,要欺负沈婉婷,我第一个不同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挑拨韩溯跟婉婷的关系,只是你的手段太拙劣,演技太假,你以为韩溯会站在你这边?”
宋灿轻笑着摇了摇头,说:“季先生,现在被抛下的人,好像是我。”
“灿灿。”这会苏梓走了过来,挽住了她的手臂,目光不善的在季子昂的身上扫了两眼,礼貌的叫了一声,旋即便看向了宋灿,说:“子衿被人缠住了,你陪我去看看陶艺。”
“好。”宋灿笑着点了点头,同季子昂说了一声抱歉就走开了。
宋灿挺了背脊,同苏梓一块看展。同沈婉婷的狭路相逢,韩溯不会不知道,可他明明知道,却还要带她出席,大概是笃定了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闹事,他想要的是三个人和和睦睦,想朋友一样。在场还有这么多媒体记者,那一双双眼睛,一个个黑洞洞的镜头,全部都对着他们,对于现在的宋灿来说必须配合。
虽说沈家早早的从那一场舆论中挣脱出来,可这并不代表就真的没有人关注,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怨,他们三个人站在一块,难道就不是一场戏?可谓是一场好戏,就像沈婉婷说的,这是韩溯的计划,至于他们之间是否通气,宋灿不知道。但可以看出来,他既然不惧这样的碰撞,就有十足的把握,他们的相见,不但不会坏了计划,反而能够推他一把。
他成功脱罪,现在连舆论风向都成功扭转了。现在的风向,却成了她不能离婚,离婚就是坐实了自己的奸情,然而就像沈婉婷说的,就她的声誉,等韩溯回了SC,真的有了主导权,韩家的人一定会让他离婚的。沈婉婷现在开始树立形象,大概也是为了以后做铺垫吧!
宋灿自然不会让这一切得逞,苏梓陪着她走了一会,因为喝太多的水,就跑去上厕所了。宋灿站在一只青花瓷的盘子前,目光专注的看着盘子,连韩子衿走近了她都不知道,她站的位置是个暗角,人少,也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
“苏梓上厕所去了,很快就回来。”宋灿侧目看了他一眼,轻浅一笑,转而继续看着那只盘子。
“我知道,刚看见她出去了。二哥呢?我记得他也有来,刚刚还见着他在,怎么不见了?”他说着,便往四周看了一圈,小心翼翼的瞥了她几眼,问:“你跟二哥的关系怎么样了?其实我觉得二哥不会这样做的……“
“真的吗?你真的认为韩溯不会这样做?”他的话未完,宋灿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笑,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说:“韩子衿,我们是不是朋友?”
“当然是,为什么这么问?”
她笑着转过身,微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如果是朋友,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句实话,对SC你有没有野心?老实回答。”
韩子衿微挑了一下眉梢,低垂了眼帘,“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我是怕我清楚的还不够,想更清楚一点。韩溯跟沈婉婷有关系,你早就知道,你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作,不是你不想,而是你知道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绊倒韩溯,可你又知道韩海铭喜欢的就是你的不争不抢,所以你一直耐着性子。那么现在呢?你有把握了吗?”她微笑着看着他的脸,“韩子衿,我们是朋友吗?”
她又重复问了一遍,韩子衿微微抬眸,同她的视线相撞,眉心一蹙,笑道:“这个朋友是什么意思?”
“你明白的。”说完,她便侧过了身,目光落在了青花瓷的盘子上。
韩子衿没再说话,只是抬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手指轻轻的**着自己的嘴唇。
韩溯回来的时候,韩子衿他们已经走了,宋灿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翻看杂志,另一侧的椅子上放着韩溯的那幅画,手边放着一杯水,就这么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不急不躁的翻看着杂志。她看的专注,连韩溯在她面前她都没有察觉,一直到韩溯轻叩桌面,她才停了手上的动作,一抬眼,就看到了韩溯坐在对面,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宋灿合上了杂志,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冲着他微微一笑。
“刚坐下没一会,看什么,这么认真?”
“没什么,关于陶瓷的介绍。”她将手里的杂志递了过去,韩溯并为接过,宋灿就将杂志丢在了桌面上。
“除了这画,还买了什么?”
宋灿摇摇头,“没看到喜欢的,什么时候回公司?年前,还是年后?”
“看情况。”他大概是渴了,伸手拿过了宋灿手里的纸杯,喝了一口。
“让工作人员再倒一杯不就好了。”她笑嘻嘻的说:“你就不怕我喝过的水有毒吗?”
韩溯抬手,用拇指抹了一下嘴角的水渍,问:“你做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怎么?哭了?心疼啊?”宋灿靠着椅背,目光落在一旁的那幅画上,一只手卷着自己的头发,说:“你说她的画室里,会有多少你的画像?韩溯,过两天我们一块去沈家看她吧,怎么样?”
“噢,对了,以后可不要在我脖子后面留什么东西了,人家见了,心里多不好受。她虽然爱你,但你也不能这么消耗她对你的爱啊,男人啊,就是这么无情无义。”她伸手将椅子上的画拿在了身前,指了指画面上的人,说:“若是那天能在你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那这天一定是要下红雨了。”
随即,她便站了起来,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
隔天,沈婉婷和宋灿一块上了报纸,报纸上的内容均是看图说话,图上的沈婉婷面目狰狞,揪着宋灿的头发不知道在说什么。吃早餐的时候,这份报纸就压在韩溯的手底下,标题和图片很大,非常显眼。
宋灿见着,整个人侧了过去,笑道:“哎,怎么会上报纸?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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