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堇上前两步,一拳头打在他腹部,童明生咳嗽了几声,也不做声了。
突然,李从堇抽出一旁男人身上的长刀来,手起刀落,“嗤——”的一声响,毫不犹豫的刺进了那人的身体里,那人瞪大眼,还不知所以然,手上的烙铁还在冒烟呢,“哐当”一声,掉在水里了。
李从堇手中利光一闪,“咔咔”几声响,划断了童明生身上的铁索。
“走!”
童明生挑挑眉,他才道:“外面的人已经搞定了。”
童明生甩了甩手臂,活动了一下四肢,被捆绑的太久,已经有些发紫了,他走动了两步,适应了一会,大步往前离去,再怎么狼狈也掩饰不住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
“早点说不就好了,磨磨蹭蹭。”
李从堇冷然道:“这个专门请来看守你的剑客,你当这么容易对付么?”
童明生不置可否,这几天是被这个人折磨的够呛,两人无声无息的从水牢**来了,“人在哪?现在可以带我去了吧?童明生我已经表现了我的诚意。”
“你放心,我做生意从来都是童叟无欺,说了将她给你,绝不会食言。”
李从堇亲自看着童明生上了马车,为了保险起见,还给他塞了一粒药丸,从见到童明生开始,两人目光一触,就知道了各自的打算,童明生想走,而他想要童明生手中的李莲白,四目交汇就确定了这次的交易。
至于兴王?李从堇嗤笑,谁管他呢!这世上可没有长久的朋友,谁知道他能不能从边关回来,边关可是他的地盘。明着不行,暗中总还是可以的。至于童明生,有利益哪有永远的敌人!先前的仇恨暂且搁置,处理了眼前的再说。
马车迅速的融入夜色,童明生靠在车壁之上,微微垂着眸子,问:“这是哪?”
“闸口之下。”
童明生蹙眉,搞了半天,他还是在掉下去的那条河里,并未走远,居然在这闸口下有个水牢,他昏昏沉沉中好像的确不曾察觉到换过马车,就是顺着水流然后到了这里。
可胡三朵和金泽他们虽然沿着河的上游,下游都搜寻了,却在搜到那个渔网之后,就没有搜了,也没有怀疑过这个闸口,因而错过了。
“先带我去找她,然后我放你走,再交换解药!”
“可以。”童明生淡淡的应下,现在他也不是回去的好时候,比起贸贸然出来跟人硬碰硬,还是暗中隐伏,伺机而动的好,现在过去五天,他的死讯金泽应该广传出去了才是。
童明生宁愿相信,荣慎中了荣悟的计谋,导致重病,他才带胡三朵出去,不小心暴露了行踪,这才中了兴王的计,又有那条碍事的鱼,将他给祸害了。他丝毫不知,童氏内部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故!
只是此时心中隐隐的不安,他闭上眼睛,掩住了眼中的冷厉。
想到胡三朵,心中才略安定下来,也不知道娘子和小老虎如何了,跟计划有了偏差,她不会又急了做出什么傻事来吧?有宝组织的人护着,还有金泽,总不会让她有生命危险。
就怕暗处有人盯着,现在还没有联络到他的人,还是先打发了李从堇,再去找她。
对李从堇,他可没有两人是同盟的认知。
突然马车一顿,停了下来,李从堇探出车去,马车和另一辆豪华的车撞在一起了!
从对方车中传来马瓒懒洋洋的声音:“这是要撞死爷么?同德,你怎么赶车的!”
那唤作同德的小厮,连连赔笑道:“公子,这回撞到冤家了。”
马瓒顿时撩开车帘,伸出头来,略带着一股酒气,脸色微醺:“是谁?爷的冤家?爷可是有好几个冤家,这男男**的……”马瓒含含糊糊的说着,想着酒宴上的所见,心情更加不爽了。
待看到李从堇,他顿时就笑了:“原来是你呀,李从堇,别说,咱们俩个还真是冤家,跑了这么远还碰上了,今天给兴王践行,就听他说起有个熟人,本公子还以为你怕见我跑了呢,一个酒宴都没有见到你,想不到酒宴散了,又在这碰到你了。”
李从堇不耐烦的催促车夫:“走!”竟然是一句废话也懒得跟他多说,他可没有马瓒这么闲,现在逗他都懒得逗了。
马瓒自然不让,从小两人就互不对盘,马瓒总是听到自家的长辈夸赞李从堇,再加上两家不怎么友好的关系,对于这个‘别人家的孩子’,马瓒是与生俱来的厌恶。
却也一直没有机会对上,相安无事到长大,现在李家败了,李从堇流亡,到处逃窜,他也出了恶气,可也没有找他的茬,自从李从堇想用雷劈死他,打破了这互不相犯的局面,这仇就结下了!
“好狗不挡道!”李从堇怒斥。
马瓒道:“这回你走这么急,你车上不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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