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哪怕我在理智上可以判定你没有犯错,但我没法控制自己不要在情感上暴虐失控。”
“就像我也一直知道你和AVAN之间没有过分的关系,但我还是……嫉妒。”艰难地吐出难堪的字眼,脱开光鲜的表面,南宫炎只觉得卧室灯光下暴露出的自己丑陋无比。
就像根本不配爱人。
妥帖的伪装就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南宫炎拼命克制缩回面具背后的欲望,勉强退开半步,一面轻柔地擦去宁卿卿脸上的泪痕,一面总结陈词,不负责任地把残酷现实向弱如蒲柳的女人劈头盖脸地倾泻而下。
“所以如果你坚持爱我,你便只能忍受我的无常,我的污蔑,我穷凶极恶的控制欲,和我时刻只想要独占的心。”
南宫炎定定看着宁卿卿,语气轻柔舒缓,言语间的内容却卷起了漫天霜雪,把自己和对方都送进难捱的酷九寒冬里。
“你只属于我,甚至不能有朋友,更不会有正常的自由,这样大的代价,你真的愿意担负吗?”
他沉声,口里吐出的每个字都好像先割在自己心里。又撇开最后的软弱,义无反顾地抛出最后一刀。
“而且……即便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我也不会爱你。”
话语冷冷冻结在空气里,南宫炎自嘲地勾起唇角,诅咒自己的卑劣和贪婪,根本无法替对面的女人找出任何留下来的理由。
而宁卿卿低着头,沉默不语,似乎已经被他比外表更为恶劣的内心彻底吓坏,暂时失去了表达能力。
这种血本无归的生意,谁会做啊?南宫炎在心底苦笑,手指紧握成拳,攥得骨节发痛,硬下心肠翻脸道:“不答复吗,看来你对我的爱也不过尔尔。”
他冷声,又向后退了两步,重新走回到逼仄孤寂的神坛之上:“既然是我的问题,我给你终止契约的权利,钱我也会加倍给你。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可别后悔!”
南宫炎转过身,勉力控制自己时刻准备把女人圈禁起来的自私欲望,指尖狠狠嵌进肉里,才背离本心挤出最后的劝说:“你快走吧。”
再不走,或许就再也来不及了。
身后静寂了许久,终于传来衣料摩擦的轻微窸窣声。南宫炎闭上眼,死死咬住嘴唇,这些日子和宁卿卿朝夕共处的画面在脑海中飞快闪过。
快到他一个都抓不住、看不清。南宫炎屏住呼吸几经克制,还是败给了多年积压、一朝决堤的软弱,准备偷偷回身再看最后一次。
这一回身,就猛地撞进一个暗香盈动的小小怀抱里。
宁卿卿搂住男人肌肉线条硬朗的腰身,额头抵着对方温热的胸膛,感受着南宫炎一下下剧烈的心跳,轻声保证:“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永远都不会的。”
羞赧的承诺过后,宁卿卿退开身子,仰头郑重地望向南宫炎的眼睛,终于找到机会吐出早上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我没想瞒你。”
宁卿卿说,麻木的心脏逐渐解冻,尘封的委屈一点点冒出头来,不禁鼻头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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