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着体贴包容的话语,可南宫炎的语气漠然疏离,似乎每一个字都透着浓浓的冷淡,将宁卿卿的心房冻得生疼。
唇角羞怯内疚的笑意更是被冻在脸上,凝成一道僵硬的弧线。宁卿卿强笑,自行扯开唇边的冰碴,被撕扯得身心俱痛。
她就这么一手拿着勺子,一面竭力补救道:“实在抱歉,我再给你弄点别的吧。”
“来不及了。”南宫炎抬手看了看手表,说出无可挑剔的理由。
“我时间很短的——”
“不用了。”南宫炎打断宁卿卿的话,再次毫不留情地抛出拒绝。顿了顿,才敷衍地补了句:“太麻烦了。”
宁卿卿的一颗真心在这一刻被践踏得尸骨无存,她张张口,终于没能再挤出挽留的话来,几乎撑不起笑意盈盈的坚硬伪装。
南宫炎看宁卿卿不再反驳,竟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旋即转过身去。巨大的落差跌得宁卿卿浑身发疼。
如同在高空抛出一枚石子,虽然本身没什么重量,可裹挟着加速度一路下坠,却具有穿透一切的力量。
向来不求回报的心,到底涌现出淡淡的委屈来。
她眼睁睁看着南宫炎走向玄关,把西装穿好,领带系上,又换好了鞋子,似乎已经要推门而出了,还是按耐不住叫住了他。
南宫炎顿住脚步,却没有回过身来,不耐的情绪顺着背影透露出来。
宁卿卿心房刺痛如同针扎,在鼻间卷起一阵酸涩。她咬牙忍住自己敏感的情绪,斟酌着开口:“南宫炎,姜静和的事你不必这么挂怀的。”
“就像你说的,都是过去的事了。”
“毕竟是她先骗了你,你没必要为她的痛苦承受折磨——”
“宁小姐,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吗?”
冷冽的声音刺进耳朵里,南宫炎终于转回身来,只是神色讥诮,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温度。
“我喜欢谁,对谁挂心,你没立场、也没资格评判。”他冷声,狭长的凤眼上挑,没有任何温存残留的痕迹。
明明前几天还不是这样的,昨天不是这样的,连今天早上也不是……南宫炎几十分钟前的温情回护仿佛还在眼前,勾勒成巨大的嘲讽,衬得当时满心欢喜、对爱妄想的宁卿卿如同一个笑话。
宁卿卿难以接受这如同噩梦重演一般的场景,摇摇欲坠的心房中写满了不相信,她恍然,几乎想就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浸在那个南宫炎肯对她温柔以待的美好幻境中再不抽离。
眼前的南宫炎却没有半点等待的耐心,见宁卿卿默不作声,冷哼了一声,便再次转身。
“南宫炎,你等等!”宁卿卿不知从哪来的勇气,脱口喊住了马上就要推门而去的人。
“你还有什么事?!”南宫炎皱眉,脸上已经不光是不耐烦了,眼角眉梢间缠进了些许“久别重逢”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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