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犹烈寒坦然的点头,貌似之前那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骗人的不是他一般。
凤栖梧想打人,抬手却托起了两个人的手,登时脸更黑了“现在都出来了,你能松手了不?”
“不能。”沈犹烈寒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笑的无比荡漾“我说了,你夺了我的清白,是要负责的。”
凤栖梧又羞又恼,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我去你的清白,我也不是第一次喝醉,怎么以前就没有兽性大发把人办了的,凭什么你就是特殊的?”
沈犹烈寒像是极为欣赏她这种样子,虽然戴着面具,那笑意却是毫不掩饰“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我这么特殊,那我更不能放了,如此特殊,必须珍惜。”
凤栖梧脸一黑,反手抽出匕首就扎下去,鲜血冒出的那一瞬间凤栖梧有些慌了,看着沈犹烈寒声音里带了些许惊讶和不解“你为何不躲?”
她之所以毫不犹豫的扎下去就是笃定了以沈犹烈寒的实力一定能躲过自己的攻击,可是,这情况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
而后,凤栖梧就听沈犹烈寒无比认真的道:“凤栖梧,你听好了,我看中的人和物,只要抓住了就没有撒手的可能,哪怕,粉身碎骨,所以,你的挣扎是徒劳的,你若与我一心,我必真心以待,永不放手,你若有心离我而去,那我必定要折你双翼,亲手毁了你也断不会让旁人占有了你去!”
那么认真,不像是誓言,倒像是最怨毒的诅咒,听得凤栖梧心里一颤,觉得这就是一个毒药和荆棘编织的牢笼,自己好像就这么陷进去了,还心甘情愿。
她收起匕首,定定的看着沈犹烈寒像是宣誓一般道:“沈犹烈寒,我从来没有爱过人,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甚至都无法接受别人闯入到我的世界里来,但是,招惹了我,你就要做好生生世世纠缠的准备,否则,碧落黄泉,不死不休,你能明白吗?”
“是嘛?”沈犹烈寒的声音微颤,却又坚定无比“真巧,我也是,但是我相信,学着爱一个人,应该不难,如若背叛,碧落黄泉,不死不休!”
“啧,你一贯毒舌,如此认真还真有点不太习惯。”突然转变的画风让沈犹烈寒哭笑不得,一把扯过凤栖梧蛮横的在她粉嫩的唇瓣上啃了一口,留下鲜明的压印,有些挫败的道:“寒雨一直说我性子冷不解风情,我倒以为不解风情者,以你为最。”
“后悔了?”凤栖梧挑眉看着她,扯过他的衣襟拉下来报复似的在他唇上狠狠的啃了一口,也留下几颗小小的压印,得意的看着他“可惜晚了,货已售出,概不退换。”
沈犹烈寒摸摸发疼的嘴唇,邪魅一笑“本来也没打算退换。”
凤栖梧脸蛋儿绯红,却故作冷静道:“算你识相。”而后忍不住咧嘴露出傻傻的笑容。
寒雨估摸着时候找到二人的时候就看到自家王爷和未来王妃顶着红透的脸蛋儿呲着牙傻笑,捂脸扭头,哎哟这刺激人的画面,简直没眼看,辣眼睛啊啊啊!!!
“行了,别演戏了,还上瘾了怎么的,这么急急忙忙找过来又出什么事了?”凤栖梧受不了的把人喊过来。
寒雨刷刷几步走过来,还一副为难的样子道:“王爷啊,我也不想打扰您和凤大小姐啊,但这毕竟还是在天坛范围,你们好歹也有点开溜的觉悟好不好,这样子让那些言官盯上了就算皇上有心庇护你们,他老人家也会很为难的好不好?”
那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看的凤栖梧煞是疑惑,不禁开口道:“看你这心有余悸的样子,莫不是你被言官弹劾过?”
寒雨倒是没有趁机大吐苦水,反而挥挥手一脸颓丧的道:“往事不堪回首,不说也罢,言归正传,寒墨和兰姨已经去了不周山了,我来是想跟你们说吴氏今日带人去了凤家别院,说是有歹人强占凤家别院,那些人若是在午时之前不走的话,她就要带着凤府的家丁强行赶人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凤家别院是凤栖梧的另一个基地,这件事在寒雨几人中间不是秘密,半夏和紫苏今日一早回去就遇上这事儿,偏偏今日又是国祭大典,凤栖梧也不在,一时没了主意才想到找寒江王府求助,恰好遇上被留在王府闲的种蘑菇的寒雨,知晓事情的原委后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午时之前?”凤栖梧冷笑一声“还真会挑时候,那会儿我们应该还在天坛上看那些和尚群魔乱舞吧?”
天华虽然不推崇那个宗教,但是像祭祀这样的事情也会找一些和尚道士来做法的,午时正是阳气最盛的时候,若不是有沈犹烈寒在,凤栖梧也是绝对走不开的,吴氏只怕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想着趁机把人赶走,凤栖梧就算回来了,她只骁说自己不知道那些人是凤栖梧的就能推得一干二净了。
“半夏和紫苏怎么应对的?”凤栖梧边走边问,她会去处理,但也不希望下面的人一有事就找她,那样的话,她的下属也太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寒雨也不是没有任何准备就来找人的,闻言立即道:“半夏那丫头倒也是有魄力,亮了你的令牌,顺便把红袖的死搬出来狐假虎威的威胁了那些下人一通,顺便耳提面命的提醒吴氏你才是护国将军府的主子,让她看清楚自己的位置,那吴氏也是气得够呛,不过要打消吴氏对别院的主意,估计还得你亲自出马。”
“怎么,那吴氏还有别的依仗?”凤栖梧挑眉问道,半夏暗卫出身,若是连吴氏一个妇人都对付不了,那凤栖梧觉得自己真要好好考虑一下她的去留问题了。
寒雨闻言,还没说话呢,自己先乐了“要不怎么说你低估了吴氏母女呢,这女人都三十好几了居然把凤府的管家迷得五迷三道的,对她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凤大将军常年不在家,那府里除了吴氏母女就属管家权力最大,如此一来,你要面对的,可是整个凤府的对抗。”
凤栖梧闻言先是恶心的皱了下眉,随即冷笑:“笑话,我的家里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说了算!”
天坛在黄陵中间,位于锦城东郊龙气最盛的山上,下了山步行好久才到停车的地方,沈犹烈寒伸手递给凤栖梧“从这里到南郊距离不远,时间来得及,不必着急,收拾那对母女,来日方长。”
“我知道。”凤栖梧点点头,扶着沈犹烈寒的手上了马车“何况,凤栖霞不在,光收拾吴氏能有什么意思。”
寒雨看着那一伸一扶像是做了几百遍一般熟稔的动作心里的感觉有点微妙,总觉得这才一晚上加一上午没见,这俩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了,联系到寒墨今天早上那诡异的态度,寒雨表示自己对情报的敏感度有待提高,嗯,这样才能不错过八卦。
这一发呆,那俩人就赶着马车走远了,反应过来寒雨一拍自己脑门儿扯着嗓子喊“等等我啊王爷,我来的时候没骑马啊??????”
要不说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巧呢,凤栖梧居然忘了以凤栖霞的身份今日根本没有资格参加国祭大典,所以,在南郊别院门前看到一身红衣金钗,盛装出现,像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的宴会的凤栖霞,顿时觉得自己的思维需要纠正的地方还不少。
同样是大红色的衣服,金钗步摇,可是凤栖梧身上代表着郡主身份的皇家玉蝶和衣服上的金色绣线还是刺痛了凤栖霞的眼睛,“凤栖梧,你要不要脸,在别院里养这么多男人,还有脸穿着郡主礼服出现在这里,护国将军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义正言辞的样子让凤栖梧差点就以为自己真的做了她说的那些极其不要脸的事情了,一脸懵逼的看着拼命追上来坐在车辕上的寒雨“我什么时候养男人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寒雨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马车,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也不指明对方的身份,只道:“她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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