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官道四五里的地方,一百一黑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双上穿着斗篷戴着面具,黑衣人开口“楚伯肇的可能现在已经可以排除了,薄溪云和沈犹烈火那两个蠢货根本不配具有真龙之体,眼下沈犹烈寒,钟离莫和安至诚的血液还未采集到,主上已经等不及了,你好自为之。”
白衣人闻言冷哼道:“别关顾着说我,当初在住上面前发誓一定会找出真龙之体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黑衣人气结,见白衣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恶声恶气道:“主上交代你我共同完成此项任务,你以为我受罚,你自己就能躲过这一劫?”
“我跟你说过沈犹烈寒没有解决之前不能动凤栖梧,你偏不听,如今那么多势力都在查总部,如果让主上知道是你为了一己之私暴露了总部的位置,你觉得主上会惩罚你,还是惩罚我?”
相比起黑衣人的恼怒和着急,白衣人显然淡定的多,眼神淡淡的看着沈犹烈寒他们前行的方向,声音阴鸷的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趁钟离莫亲征之时想办法拿到他的血液,安至诚和沈犹烈寒这边我来想办法。”
“我凭什么听你的?!”黑衣人面朝白衣人,虽然带着斗篷看不到脸,但是猜得出来脸色是极其难看的。
白衣人居高临下的瞥他一眼“就凭你屡战屡败,主上已经对你没有耐心了!”
不远处,沈犹烈寒骑在马背上留了寒雪和紫苏在马车里照顾凤栖梧,眼神微微往旁边瞥了一下,寒墨默契的跟上去“王爷,这些人盯咱们的稍已经有半个月了,要不要属下带人去拔了?”
“不必,拔掉一波还会有下一波,一切等到随州再说。”沈犹烈寒话落,寒墨也不再多话,沉默着赶路。
随州和江夏之间隔了一个崇州,和宁州,沈犹烈寒这边又有伤员,即便没瞎耽误工夫,一众人到随州的时候也已经是两天后的中午了。
一行人努力的掩藏行踪,却还是耐不住急于拍马屁的地方官,沈犹烈寒看见城门口乌压压的一大片时整个人脸黑的不成。
寒墨战战兢兢的看着沈犹烈寒,被寒雪从马车里一脚踹了下来“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
“嘿你个妮子,我是统领还是你是统领啊?”寒墨吹胡子瞪眼了一阵儿,没听到自家王爷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跳下马车。
随州城门口黑压压一群官员为首的是随州刺史,见着寒墨便道:“这位想必是寒江王座下寒墨护卫吧,下官随州刺史曾玉,一得到消息就率领随州百官前来迎接王爷,下榻之处早已备好,恭迎寒江王殿下驾临随州。”
“恭迎寒江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曾玉一开口,那些官员全部跪倒在地,也不管沈犹烈寒甚至还没有走到可以接受大礼的距离就一个个恭敬的开始行礼。
沈犹烈寒没开口,寒墨黑着脸道:“王爷微服出巡,何时给你们送信了,私自揣测查探王爷的行踪,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没有啊,墨护卫啊,若是没有王爷的通知您借下官几个胆子也不管妄自查探王爷的行踪啊,柳大公子的亲笔信还在这里呢,寒墨护卫您看。”
曾玉苦哈哈的讨着饶从怀里掏出出一张质地极为不错的白纸来,寒墨翻开信纸随意浏览一番,脸色骤变,随即转身回到沈犹烈寒身边“王爷,这字迹看起来的确是墨然的,但是墨然根本不会私自行动,我们的行踪提前暴露了。”
“你们中间是没人了吗,怎么就挑柳絮然来模仿?”沈犹烈寒没好气的把信纸扔给寒雪“拿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顺便告诉柳絮然,让他好好在江夏待着,别有事没事出去瞎逛,别人不陷害他都对不起自己。”
“是,王爷。”沈犹烈寒如此言说就说明他已经看出什么破绽了,且对柳絮然是绝对信任的,这让寒雪放心了几分,拿着那信纸细细揣摩起来。
沈犹烈寒这厢淡定的给下属们安排任务,可苦了那边跪了一地的随州百官了,对方是有封号的王爷,身份官阶比他们高出了不止十万八千里,沈犹烈寒不说免礼他们就得跪着,这些人平日就是一方的土皇帝,那儿受过这种苦啊,就在嘻嘻索索窃窃私语是不是寒江王给他们个下马威的时候,沈犹烈寒终于舍得高抬贵手,开了金口“免礼平身!”
随州城的大门洞开,沈犹烈寒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在随州百官的夹道欢迎中走进随州城,没去随州府衙,也没去曾玉一群官员准备好的地方,一进城便由一个暗卫带路去了随州最繁华的四安街。
“凤归来?”寒雨看着装饰简单却又华贵的客栈咂咂嘴“这又是王爷认识大小姐以后设的暗桩嘛?”两日前,赶着沈犹烈寒一行人出发的点儿寒风和寒雨换了班,寒风去了随州,寒雨则跟着到了随州。
“你以为呢?”寒雪利落的跳下马车,寒墨早早就下车把位置让给沈犹烈寒,好让他去把凤栖梧抱下来。
寒墨同情的拍拍寒雨的肩膀“你早就该习惯了,这不是暗桩,就是一个落脚点,凡是可以暴露在明面上的地方都如这里一般,多多少少都跟大小姐有点关系,以后你还会看到更多。”
“这么光明正大,气势轰轰的秀恩爱的也就咱们王爷和大小姐了,这波狗粮,我吃了!”寒雨笑眯眯的看着一大早就关门谢客这会儿却热闹的不行的客栈,表示自己还可以干了一碗狗粮。
沈犹烈寒毕竟是寒江王,他们下榻凤归来不到一个时辰,曾玉就来了,不过这一次学乖了,只他和心腹随州通判江岸来了,也没穿骚包高调的官服,到客栈门口恭恭敬敬的递了拜帖对守门的侍卫道:“随州刺史曾玉携通判江岸前来拜见寒江王殿下,有劳这位小将军通传。”
侍卫虽然不是真的侍卫,但是演技还是过关的,似模似样的看了一眼拜帖谦虚道:“二位大人请稍后,卑职这就去通报王爷。”
“有劳。”曾玉又是抱拳,脸上的笑容比几千年后的空姐还到位,都说寒江王治下有方,果然啊,瞧瞧人家的门房都这么谦卑,哪儿像他们的西北到总管府,一个门房眼睛都长在头顶上。
好不容易能休息一番,又是在客栈,不用自己做饭,寒雨拉着寒雪趴在栏杆上闲聊,纵观全过程的寒雨点头道:“若不是演戏的话,这曾玉倒是个看着顺眼的,比那些拜高踩低的京中大员看着顺眼多了。”
“你怎么就觉得他是个顺眼的?”寒雪不以为意的道:“仅凭他对下面的人恭敬有加,你别忘了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咱们王爷一句话就能决定他是平步青云还是一落千丈,但凡是个张脑子的都不会在这时候显摆那不必要的威风!”
“也是,所以,你觉得王爷会不会见这个曾玉?”寒雨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坛酒递给寒雪“给,大小姐酿的果酒,葡萄味儿的。”
“空腹喝酒?”寒雪挑眉看他,手上却是不客气的把东西拿了过来,颠了颠,爽快的拔开木塞,无奈道:“大小姐这习惯也是,虽然不用封泥觉得有点不习惯吧,还真挺方便。”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大小姐那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主,但凡能偷懒的注意她都能想出来的。”寒雨说着自己也拿出一个酒坛,和寒雪碰了一下,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
沈犹烈寒最终还是见了曾玉,寒墨让人带着曾玉上来的时候,寒雨和寒墨也带着一身的酒气到了客栈里留下的最大的一间房。
“下官随州刺史曾玉写通判江岸参见王爷,王爷千岁!”曾玉和江岸进了门又行了一次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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