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为何?”凤栖梧不是个安分的主,听到安若的话就掀开帘子钻出脑袋去看安若。
安若看她如此迷糊的样子忍笑忍得辛苦,见凤傲雪也只是笑,并没有恼火她,这才道:“皇后娘娘的銮驾和陛下的金龙宝座一般,尊贵非常,郡主以为这天华除了那些反贼谋逆之辈,还有谁敢光明正大的买皇后娘娘的銮驾?”
“这样啊!”凤栖梧沮丧的守回了脑袋,那双乌黑的大眼睛都没了光亮,凤傲雪正想安慰她一下,却听她哀声道:“皇帝伯伯头上那紫玉金冠看上去就好值钱的样子,我想偷都想了好久了,那是不是就算我偷走了,也还是没人敢买啊?!”
“噗咳咳······”凤傲雪差点被呛死,好容易止住了咳嗽“你这丫头,连你皇帝伯伯的金冠都被你打上主意了,还有谁的东西你不敢觊觎的?”
“铁面男啊!”凤栖梧说起这个就来气“我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得手过!”
哀怨的气息以皇后銮驾为中心四散开来,安若姑姑和凤傲雪早就被凤栖梧雷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安若姑姑只是惊吓这位小主子的胆子比自己知道了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凤傲雪却是听到凤栖梧还有不敢觊觎的东西,有些欣慰的点了点头,总算没成了女霸王,还有人降得住她就好。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妃嫔宫女的声音响起,轿子也停了下来。
凤傲雪收敛了面对凤栖梧的温柔,摆出一副皇后该有的威严姿态,这才道:“免礼平身。”
“谢皇后娘娘!”即便沈犹嘉彦结识寒冰凤后废除后宫,碍于各种各样的理由留下来的妃子却仍然不在少数。
凤栖梧听到这声音,就忍不住咂舌“都说皇帝是最大的种马,看起来果然如此啊!”
“噗嗤······”许多人喷笑的声音响起。
凤栖梧脑子里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先开帘子,就看到满地的文武百官,皇子公主,“嗖”的一声放下帘子,自欺欺人道:“姑姑,皇帝伯伯叫的是你又不是我,你赶紧下去别让皇帝伯伯久等了,你的轿子借我,我先回去了哈!”
她倒是开溜的够快,理由也足够充分,只可惜,沈犹嘉彦一句话就把人给留住了,只听沈犹嘉彦悠悠然道:“朕的护国夫人,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咳咳”凤栖梧尴尬的干咳一声,躲在凤傲雪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皇帝伯伯,你怎么知道我在啊?”
“整个天华都是朕的地盘,还有什么事情是朕不能知道的?”沈犹嘉彦没好气怼她,虽然不知道种马是何物,但是听她那语气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是那是,皇帝伯伯您是谁啊,哪有您不知道的事情!”凤傲雪一下轿子,两边的宫女还把帘子抓起来,她面前就没有任何掩体了,只得灰溜溜的下了轿子。
拍着沈犹嘉彦的马屁一边在人群中寻找沈犹烈寒的身影,人多的时候总是想站在他身边,这不知不觉的就成了一种无法改变的习惯,沈犹烈寒也自然的走到她身边“一来就搞事情,你就不怕老头子知道你说的话的意思,给你小鞋穿?”
“怎么个意思,你知道?”凤栖梧趁沈犹嘉彦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戳沈犹烈寒的胳膊。
沈犹烈寒趁机反握住她的手,笑着调侃她“你不是总是给你那几个小伙伴儿科普嘛,当着我的面说的,还担心我不知道,你去问问寒雨他们知不知道?”
“你们什么时候偷听的?”凤栖梧一个没忍住就拔高了声音,寒雪本来是负责沈犹嘉彦安全的,因为沈犹嘉彦和沈犹烈寒都在一起,便习惯性的站在了沈犹烈寒身边,一直都有听到两个主子的谈话,处于暗卫的身份没有出声,却在听到沈犹烈寒这话后惊得一下子转了头“王爷?”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沈犹烈寒却是给了她最不想要的答案“以你的了解,本王知道的事情他会不知道吗?”
凤栖梧在一边点头“貌似,他们中间就寒雨和柳絮然最八卦了。”
寒雪瞪了凤栖梧一眼,转身不在跟他们二人说话,心道王爷有了大小姐骨肉按不一样了,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开小差居然都没训人。
“昨日的事情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周府,吴府,林府朕不多说,今日朕把大家聚集在百花宫,而不是乾清宫,就是想给大家最后一个机会,之前跟周吴林三府就谋逆一事有过联系的,主动站出来,朕既往不咎,此次过后,被查出来,暗叛国罪论处!”
沈犹嘉彦说完这番话,才走上高台的黄金主座,沈犹烈寒朝徐福挥了挥手,徐福亲自走到旁边的拿了香炉点了香,放到沈犹嘉彦面前的茶几上,沈犹烈寒森寒的声音响起“这炷香烧完之前,你们的命,老头子说了算,香烧完,你们,包括你们的家人,是死是活,如何死,如何活,本王说了算!”
如果说沈犹嘉彦的话是常规的劝降的话,那沈犹烈寒的话可就是死亡通牒了,有些人当场吓得变了脸色。
皇后一步一步走到宁淑妃面前,微微弯腰“淑妃妹妹,你的儿子是太子,是天华未来的国君,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皇后娘娘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宁淑妃冷眼看着凤傲雪,眼底的不干怎么也掩饰不住。
凤傲雪叹着气摇摇头“你既执迷不悟,本宫也不欲多费口舌,但是你要知道,你如今还能安居于此,是因为你有个还算聪明的儿子,如果不想太子被连累,就告诉那你的父亲,安分一些,别逼着陛下换储,你知道的,冰凤妹妹并不希望寒儿为君,但你若苦苦相逼,那陛下就未必顾得上冰凤妹妹的意愿了!”
“怎么可能?”宁淑妃还没开口,旁边的德妃就开口了“怎么可能有人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当太子,一定是那个女人口是心非,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帮她?!”
“母妃!”沈犹烈途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居然如此荒唐,扑通一声跪地,对凤傲雪道:“母后恕罪,儿臣甘愿与三皇弟一起辅佐太子壮大天华,绝无夺储之意,母妃无状,请母后允许儿臣替母后恕罪!”
沈犹烈火也跪地道:“母后,儿臣自知有许多地方不如三皇弟,也知道三皇弟根本无心夺储,却因为嫉妒三皇弟得父皇信任,屡次挑衅陷害于三皇弟,无意间听得三皇弟与护国夫人商谈解决天华内忧外患后便交由儿臣和大皇兄,他们则前去寻找绯烟夫人和乱妃娘娘,方知三皇弟用心良苦,儿臣惭愧,请母后和父皇责罚!”
文武百官齐聚,沈犹烈火这算是当着众人的面揭自己伤疤了,凤傲雪叹了口气,对德妃和宁淑妃道:“两位妹妹,孩子们尚且知道知过能改,你们,还要斗下去嘛?”
“母妃,这些年天华时有战事发生,都是三皇弟替儿臣承担,作为储君,儿臣却一次都没有被外人伤害过,三皇弟却九死一生,母妃您清醒一点吧,外公他们要的你给不了,也不能给啊!”
今天的事情特地没有通知宁国公和镇国公来,宁国公是太子沈犹烈火的外家,镇国公则是德妃的娘家,德妃虽然不是大皇子沈犹烈途的亲生母亲,毕竟这些年利益捆绑在一起,德妃对沈犹烈途也算是颇为照顾,今日皇帝除了查出反贼余孽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解决储君之争,然而这两家只要一家不答应,这储君之争就没办法彻底解决。
沈犹烈途也转了身子,跪在德妃面前,认真道:“儿臣虽不是母妃骨肉,但是自幼母妃对儿臣的疼爱不比淑妃娘娘对二皇弟的少,今日儿臣既然叫一声母妃,请母妃劝劝镇国公,不要争了,天华边境随时都有战事爆发,谁当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活着,天华国土尚存啊!”
沈犹烈途说着,看了一眼沈犹烈寒和沈犹烈火,脑袋重重的嗑在地上“请母妃相信,沈犹家的兄弟绝不会自相残杀,镇国公府只要自己守规矩,该有的融化和富贵,都不会少。”
“恭喜皇帝伯伯,贺喜皇帝伯伯!”凤栖梧的声音突然在人群中炸开,清脆的女生和沈犹烈火兄弟不一样,一下子就疑心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沈犹嘉彦狐疑道:“你这丫头一惊一乍的,你倒是说说朕何喜之有?”
“皇帝伯伯自然有喜,而且是大喜!”凤栖梧语气夸张的道:“有道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无论外地如何,内忧又如何,几位皇子殿下一心为国,团结一致,什么样的内忧,什么样的外患,咱们还怕它解决不了吗?!”
“栖梧说的是,两位妹妹,你们真的甘心输给两个孩子吗?”凤傲雪第一次,面对宁淑妃和德妃时没有摆出皇后的架子,和蔼中带着些激将的俏皮,看得人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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