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被吃尽豆腐的沈恶魔凉凉地睨着她,“这是我的床。”
安心立马环顾四周,果然是沈临渊的房间。
“你——我……”她惊疑不定,低头,看到自己身上套的是沈临渊宽大的衣服,而他裸着上身,根据她刚才的手感,她可以确定,沈临渊身下只着一条贴身短裤。
孤男寡女躺在一张床上,这种暧昧的情形实在令她无法不往偏的想。
“这是怎么一回事?”安心拧紧眉心,一脸质疑的盯着他。她这会没利用价值了,所以他决定独享其食,等玩腻了之后再将她弃如敝屣?
安心脑子懵了,理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
这种反应,一般称之为——断片。
沈临渊慢条斯理的半坐起身,靠着床头,姿态慵懒得如一头刚睡醒的豹,看似懒散,却蛰伏着危险。
他好整以暇睨着她,“你觉得是怎么一回事?”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目光正好落在她胸前,肆无忌惮的欣赏美人春光无垠。
他目光太过灼热,也太过放肆。安心惊觉,立马拉高被子至脖子,裹得严严实实,水雾的眸子防备的盯着他。
沈临渊嗤笑一声,显然是在嘲笑她的多此一举。他从床头边上摸出烟,叼在嘴里点上,吸了一口,轻吐烟雾,缭绕在空气中,那张俊美邪魅的脸庞变得朦胧而深沉。
安心皱眉,忍不住道:“你别抽烟。”
他两指间衔着,嘴角邪邪勾起,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半晌,他竟难得迁就的将烟灭了,精准的扔进垃圾桶里。
他简单的翻个身,严严实实的笼罩着她,抵在她唇边要吻她。
她偏头躲开。
“不喜欢?”他低笑着问。
安心不吭声,脸上却写着情绪。
他改以亲了下她的脸颊,起身,迳自走进浴室去。
安心盯着他的背影,眉头久久不能舒展。
脑子乱糟糟的,记忆跟碎片一样凌乱不堪,宿醉后的胀痛令她没办法去细细回想。
悄悄动了下身子,有点酸痛,但又好像不是那种事后的酸痛。
她缓缓坐起身,悄悄拉开被子看了一眼,床上很干净,她暗自松了一口气。
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正想着,熟悉的戏谑声响起:“我还没那么饥不择食。”
安心一惊,抬头,看见沈临渊倚在浴室门边看着她。
她微窘,尴尬地将被子放低,轻咬着唇瓣,没勇气直视他。
在她发呆之际,他就已经洗漱好了,向她走来,俯身,双臂撑在她两侧,黑眸深沉的盯着她,似笑非笑的邪性勾唇,“你以为我会对一个醉得毫无情趣的女人做什么?”
安心垂头不语。
他单手捏起她的下颔,说:“不过,我不介意现在补上。”
安心心头一震,身子本能的往后缩,想要跟他拉开距离。
“昨晚我可是被你折腾一晚上,你不打算补偿我一下?”
安心戒备:“什么补偿,什么折腾?”
沈临渊挑了下眉,这是要耍赖的意思?
“一会要跳车,一会要咬舌自尽,还要跟我私奔,逼我告白就算了,还对我上下其手,该摸的不该摸的都摸透了。看,”他指着自己的唇,“你咬的。”
安心目光落在他性感的唇上,那里有破皮的痕迹。
“不可能!你胡说!”又想给她乱扣罪名,好借以惩罚她。
“真没看出来,你除了会撒酒疯,还挺会赖皮。”他嗤笑。
安心脸红了,不知是气还是急的。她没喝过酒,她不知道自己酒品怎么样。她对昨晚发生的事已经全无印象了,这会他想怎么说,那都由他那一张嘴了。
沈临渊又拉开睡袍,露出线条结实而精湛的胸膛,“这里,是你挠的。”
安心瞪着他胸口几条痕印,明显是指甲刮出来的。没有人会傻到自己戳自己吧?
所以……真的是她吗?
噢~她想要钻到床底去。这是她吗?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到底还是个乖巧实诚的姑娘,眼见证据确凿,就放弃了狡辩。
这脸红懊恼的样子,比起她一贯的清雅矜持,委实要可爱得多。他心痒难耐,转过她小脸,便是一阵的吻。
她微微地挣扎。她还没刷牙洗脸啊,他倒真是一点都不讲究。
半晌,他亲得满足了,抵在她唇边,低声道:“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为别的男人跟我呕气,若有下一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情人耳语般的温柔嗓音,话却十足的威胁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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