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奶奶的吩咐是让本殿下带着清商县主好好逛逛宫里,如今还有大半个御花园没有走,县主又赶在宫门关闭之前出宫,时间紧的很。淑良如此苦留,是觉得你的心思比皇奶奶的吩咐还重要吗?”祁毓头都不回,直接扔下这么一句来,把祁娴气得脸色都发青了。
叶棠花见状,知道祁毓不想让她留下,便朝着祁娴福了一福,转身下楼去了。
祁娴耐着性子等二人出了楼门,回身扬手便给了莺歌一巴掌:“你没事多什么嘴!害得本公主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莺歌含着泪跪在地上:“公主息怒!奴婢知错了……”
“知错,知错有什么用!本宫平白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委屈又找谁诉……清商县主,本公主真是记住她了!”祁娴咬着下唇,稚嫩的小脸上带着恨意。
“让县主见笑了,祁娴那丫头一贯如此霸道,也让父皇很是头疼,偏偏又是女孩儿,也不好说什么。”出了青丝楼门,叶棠花刚松了一口气就听祁毓如此说道。
叶棠花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只是淡然回答:“其实公主本心倒不坏。”
祁娴虽然顽劣,但她的不好是只有祁家人能说的,她就算心里对祁娴有意见,也不能当着祁毓的面说,再怎么说祁娴也是祁毓的妹妹,她算是祁毓的谁?凭什么指望祁毓向着她?
“本心虽然不坏,但如此刁蛮任性,也让人有些忍受不了。印象里她还不似今日这般胡搅蛮缠,没想到有日子不见居然愈演愈烈了。”祁毓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复又看向叶棠花,“县主今日受委屈了。”
叶棠花眨眨眼睛笑了笑:“殿下言重了。”
祁毓听着这疏离客套的话没来由心里一阵发堵,她平日里和祁敏之说话也是这般吗?
“太子殿下?”听到叶棠花讶异的声音,祁毓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把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但他想了想,又重复了一遍:“你平日里和皇叔说话,也这般客套吗?”
叶棠花心中警铃大作,祁毓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和祁敏之见面大多是在晚上,祁敏之偷溜进她的屋子里来,她和祁敏之没有过几次正大光明的会面,如今祁毓这么问,难道是捏住了她私自与祁敏之见面的事?
叶棠花心里拿不定祁毓的态度,不由得讪讪地笑了笑:“嗯……清商跟永安王说话岂敢不敬,太子殿下不是这么认为吗?”
祁毓微微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私下里也是这般?”
叶棠花愣了一下:“太子殿下……这是何意?清商不懂。”
“皇叔不会时常去找你么?就他那个性子……”祁毓说到此处,轻笑了一声,“怕是耐不住的吧?我怎么不信会那么巧,他在陈旭私闯你屋子的时候刚好路过你家外墙呢。”
叶棠花心里愈发紧张起来,勉强笑了笑:“永安王大概是不大放心吧,所以在叶家附近留了人。想来太子殿下还不知道,除旧宴散了之时,清商和母亲险些被贼人所掳,多亏永安王搭救,这才化险为夷……”
未及说完,祁毓猛然转过身来:“有这种事?我为何不曾听说?”
“一来这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清商也是为了自己和永安王的名声,二来也怕打草惊蛇,清商托付了永安王请他查这件事,那贼人如今还没落网呢。”叶棠花笑了笑,心中疑惑更甚。
“那也太危险了,贼人尚未落网,你平日里还是在家里待着,尽量少出门为上,怎么赶在这个时候去女学呢?”祁毓蹙起眉头,看着身侧的叶棠花。
叶棠花愣了愣,继而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来:“那是父亲的意思,并非清商能左右的。话说回来,太子殿下拉着清商说这些……是为了韩大小姐吗?”
祁毓也是一愣,但想到韩依柔,顿时明白了叶棠花在误会什么:“不,我并非怪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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