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开始心慌意乱,气势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了,她扯住叶远志的袖子,泫然欲泣地看着他:“老爷,妾身陪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妾身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妾身若是害了您,妾身不也跟着惨了吗!”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害了父亲啊!你只是想要构陷我罢了,为了害我,你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当初你就曾用首饰栽赃我,现在转而用巫蛊了又有什么稀罕!”叶棠花瞟了李姨娘一眼,嗤笑道。
“李氏,如今真相大白,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李澈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
李姨娘看着叶远志那怀疑中夹杂着愤恨的目光,终于忍不住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李老夫人、西平侯夫人、叶远志一个一个都被祁敏之和叶棠花连手从她身边夺走了,现在再也没有人会帮她了!
李姨娘这般想着,终于忍不住发起抖来,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一个身份卑微的妾室而已!没有人会再护着她,她也什么都做不到了!
叶棠花微微松了口气,好在祁敏之的准备够充分,没有给他自己惹上什么麻烦,若祁敏之为了帮她扳倒李姨娘,把自己给赔了上去,这让她怎么能过意的去?再者说了,凭李姨娘这样一个小角色,也实在不配!
李澈点点头,望着叶远志冷笑道:“雇凶杀人,巫蛊陷害,叶大人,尊宠真是让李某大开眼界啊!”
叶远志咬了咬牙,扭过头去不看李姨娘:“本官也只是被这贱妇蒙蔽了而已!”
李澈嗤笑一声:“叶大人是不是受了蒙蔽这个本官不知道,不过叶大人刚才的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本官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叶大人身为礼部尚书,居然这般蔑视国法,不尊礼教,您也让本官大开眼界啊!”
“李大人,本官不过受人蒙蔽一时糊涂罢了,都是同僚,你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叶远志又咬了咬牙,怒视向李澈。
论官品他比李澈还大上一阶,况且他的岳家又是威远侯府,他还是皇上的表妹夫,李澈就是想要参他,也得看看自己够不够分量!
“叶尚书刚才说的话可不是一句受人蒙蔽就能糊弄过去的!家法大于国法,宠妾灭妻……啧啧,叶尚书真是完美地向本王解释了,什么叫蔑视朝廷,什么叫名不副实!也罢,既然李大人是叶尚书的同僚,叶尚书觉得李大人不该说话,那本王身无官职,总可以说话了吧?本王等下就进宫去好了。”祁敏之懒洋洋地一台眼睛,凉凉道。
“王爷开恩,下官知错了,下官一定痛改前非,再不说这般糊涂的话了!”叶远志脸色一绿,慌忙向祁敏之赔罪道。
他就算是简在帝心,那也比不上祁敏之是王爷啊,祁敏之上皇上面前一嚼舌头,皇上很有可能就对他有了芥蒂,要是真让祁敏之这么一闹,他这官也不必做了!
“叶尚书既然想要痛改前非,总得有些表示才行呢,正好此事摆在你面前,你就给本王拿出个态度来吧!”祁敏之朝叶远志扬了扬下巴,轻笑道。
叶远志狠了狠心,一脚踹向李姨娘:“你这贱妇,多次陷害棠儿不说,还做出这样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我要是放过你,真是枉做了这个官!王爷,请您为下官和棠儿做主,一定要严惩李氏!”
李姨娘被踹倒在地,不敢置信地看向叶远志,这个刚才还在祁敏之和叶棠花面前护着她的男人,如今居然为了自己的前程,对她拳脚相加,还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在叶远志身边几年,陪着他过了那么多岁月,甚至不惜委屈自己做妾,叶远志也和她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过,甜言蜜语说了不知道几车,两个人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她甚至给他生了三个儿女,却还比不过他的前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