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别说,这根铁棍……噢不,西洋剑还真沉,和刚才那把剑比起来,手感要重太多了。这一挥来二挥去的,虞欣居然还觉得手腕有些吃力。
钟老就站在一旁看着她练剑,却有些走神,嘴里嘟嘟囔囔:“哎,也不知道那个家伙老成什么样子了。”
练了好几个时辰的剑,钟玄微见虞欣实在练不动了,才招呼她休息。正巧这个时候虞林生来了,“练得怎么样了?”
“马马虎虎。”钟玄微略有些嫌弃。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虞欣不满道:“你方才还夸我呢。”
虞欣见这两个人很是轻车熟路的坐在了桌边,说是坐其实就是扎马步,他忍不住笑了出来:“钟老,你这儿的椅子也太破破烂烂了吧,要不明儿我给你带两张新的过来?”
钟老却并没有换椅子的打算:“反正我这儿也没别的人来,三个腿的椅子也没什么不好,还能练练你俩的基本功,你别多说废话了,坐。”
钟老说着便拉着虞欣让她坐下,这三个人便围着一张桌子扎起了马步。
“对了我这儿藏了几坛好酒,上次说拿给小子喝,结果他走了。今儿正好都在,不如一醉方休!”
“你这儿还真有好酒?”虞欣乐了。
“自然有,我骗你干嘛?”对于虞欣的质疑钟老很是不满,转眼便进了里间,随后取出一坛子酒来,打开盖,果然酒香四溢。
钟老略有些得意:“藏了三十年的陈酿,喝过吗?”
虞欣略有些惊讶,“三十年?你这店都开了三十年了?”
钟老愣了愣,这倒是跟虞林生说过,不过没跟虞欣说过就是了。他点了点头:“恩,是有三十来年了。你坐着的这张桌子椅子,就是我三十年前买的,那时候这椅子还是有四条腿的。”
虞欣忍不住咂咂舌——三十年,这椅子比自己年纪都大了。
“唉,这酒啊都藏了这么多年了,再藏下去,还不知道下回还能不能遇到陪我喝酒的人呢。”
钟玄微似乎是在怀念什么,虞欣虽然没有直接问,但是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今天偶然提起的那个什么……铁驴……怕是钟老很是重要的朋友。他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心里却是将人看的极重的。这三十年的客栈,三十年的酒怕和钟老这个朋友都有些关系。或者说,这三十年来,甚至是四五十年来,钟老都在等自己的那个朋友吧。
守着这么一个小店,三十年,这该是多么有毅力的事情啊。
只是不知道钟老这个朋友究竟身在何方,还在不在世上。四五十年过去了,沧海桑田,人世间充满了未知数。若是有机会,她还真想找到钟老这个朋友,倒也不失为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这酒倒是烈的很,他们三个人也没喝多少,酒这东西说好也好,说坏也坏喝多了还是伤身的。结果聊着聊着,虞林生突然倒了。虞欣看着,瞬间愣了愣。虞林生这喝的也不多,和平时的量也差不多,虽说这酒烈一些,也不至于就这样倒了吧?虞欣一脸不明所以——她并不知道原来虞林生根本不胜酒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