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
她所见过的冠勇侯,从来都是露着坏坏的笑脸,容颜鲜活,仿佛没有任何烦恼的样子。
“侯爷?”
君梓琳试着去抚触他的拳头,直到那手掌慢慢松开来。
见此,君梓琳起身朝外走,“你干甚?”慕瀚博当场抓住他。
君梓琳回头柔柔一笑,“侯爷,我现在改变想法了,你应该见见云少爷。毕竟这位少爷自小养尊处忧,禀性纯洁,以为救死扶伤是自己的使命,也认为一见钟情是他的宿命。可他不知道人心险恶,即使在历经数次磨难之后,依然纯若稚子。这样的人,是配得上被侯爷您相见的。所以,见他一面吧!”
说罢之后,君梓琳便下了马车,正好那衙役拿了甜点回来,她便一面吃着甜点,一面围观。
云公子上了马车,只是在马车内呆得时间不长,很快便下来了。
只是他哭丧着脸,显得很后悔的样子。
在经过君梓琳时,他小声问道,“少公子,难道就不能饶管家一命?”
君梓琳抿唇,嚼点心的动作都停了。
“有的时候对你好的人和对你坏的人,都会露出不同的面孔。好自为之吧云大夫!”
君梓琳说罢一拎点心包,撩起车帘子上得马车,便朝着帝都方向而去。
马车一路晃晃悠悠,像是快要睡着了一样。
君梓琳吃着点心,也没问慕侯爷与云少爷见面的感觉如何。
大约当初慕瀚博重伤即将死在边塞之时,那云少爷的出现,无疑是他生命的曙光。
人非圣贤,这位云少爷也是有着很多缺陷的呀。只是想自恃救过侯爷一命,就要让王法饶了云管家,将为富不仁的徐老爷打入大牢,律法上过不去。他这样的想法也忒天真。
“其实本侯很喜爱云少爷!”
过了半晌,慕瀚博打开了话匣子,“当初本侯得他施救,留了这条性命至今。若是今日是他犯了律法,便算是假公济私,本侯也要救他。便因为他曾经救过我的性命。但是犯了法的是他的管家,只是因为此人的无知与贪恋美色……这是本侯无法容忍的。大好男儿却被女色所迷,甚至将祖业败光,如此不成气侯,本侯无法饶了那云管家。但希望经此一事,这个云少爷能够成长,知道人心险恶。”
听得这话,君梓琳轻笑,感叹道,“纵然云少爷有一手好医术,能够治得了病疾,但却医不好人心。看来以后他要好生学学人心了。”
回头君梓琳似笑非笑地看着慕瀚博,“侯爷,你果真没有假公济私么?”
“哦,这是何意?”慕瀚博异了下,蹙眉朝她看来。
君梓琳勾了勾唇,“我去了那化名殷逢的宅子,侯爷便早已安排下了吧,为云少爷安排了后路。其实侯爷您还挺重情义的嘛!”
慕瀚博一听,当场板起脸,那总是扬起坏坏笑的唇瓣,刻板得能溢出阴影来。
君梓琳知道说中了,当下也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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