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梓琳一气儿听完,将信息纳入大脑,逐一分析。
待回去,小蝶沏了壶茶,她啜饮着。
就见追魄走了进来,抱拳行了一礼,“王妃,有件事属下不知当不当讲?”
“讲。”
君梓琳朝旁边的座位一指,温声道,“坐吧!”
她又亲自为他倒了杯茶,放到那座位前的桌上。
“属下不敢。”
追魄不坐,恭身侍立旁边,君梓琳也随了他,只是将茶递过去,“一路劳苦,是该饮些茶水的。”
“多谢娘娘。”追魄接了过来,发觉茶不凉但也不烫口,温热适中令他一饮而尽,饮罢之后口中的那股甘渴才仿佛缓解了般,望着面前的晋王妃,他眸中透出忠耿之色。
继而追魄禀道:“属下离开之前,娘娘要单狭的人皮面具。”
他这么一说,君梓琳才陡地想起来,身子朝前倾了倾,因问,“是呢,那单狭在何处,不会是已杀了吧?”
自从那一百万没到处,甚至全都是得不到兑换的假造的银票时。君梓琳对这事便没再上心,如今追魄提起,她才想到单狭。
追魄面上露出为难之色,轻咳一声,解释,“娘娘且听属下说,当时因为娘娘命令属下前去恒州。而在这陵州,属下不熟悉,且又所能想到的安放单狭之地,也都并不安全。于是属下……把单狭带到了恒州去。”
君梓琳:“……”带着个大活人,你难道不累么?
这厢追魄抬头,偷偷看了眼君王妃,见她并没有露出责备之意,这才又小心地说了句,“属下也是没办法,至少在恒州那单狭是安全的。”
当初抓了单狭之后,追魄也想过结局。虽然不杀单狭,但是此人却是不可能再重见天日。
所以在陵州被发现,而在恒州却没有人会在意他的踪迹。依追魄对娘娘的揣测,娘娘不杀单狭,但也不会放任其回到章世子身边。
也许将人放到恒州,是合理的。
“嗯。”
半晌听见王妃应了声,没有追责之意。
追魄松了口气,两人便这般呆了一会儿。
“可还有事?”
追魄突然听见君王妃问,他这才惊觉自己呆在这里已久。不过,他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王妃禀报。
“是有一件小事,不知当不当说。”追魄谨慎地说道。
君梓琳摇头,站了起来,声音清朗,显得极为宽厚,“追魄,你跟我的时日也不短了,有话直说便是。也知道我不喜欢吞吞吐吐之辈,以后不要这样,痛快些。”
“是。”
追魄行礼,却是一板一眼。显然在离开王妃的这段时间,他与王妃生疏了很多,也更谨慎。
“属下回来的时候,留心了章世子那里,发现他们正在寻找什么,娘娘觉不觉他们是在找单狭?”追魄干脆将自己的来意,尽数道明。
闻听这话,君梓琳挑眉,直问,“你为什么怀疑章睿苑在找人,而且找的人还是单狭?”她派了罗投他们前去监视蔺家,准确捕捉章睿苑对那些神秘人的动向。自认为,这点做得还是不错的。
但是追魄这话,却是令君梓琳本能地感觉,自己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便是太把目标放在神秘人身上,而忽略了章睿苑这个主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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