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光,只觉他微凉的唇触碰在我脖颈间的肌肤里,两根尖尖的牙刺穿皮肉,伴随着一阵酥疼的奇异感觉,便牵出一股黏热血液。他轻轻吮吸一小口血,再次仰起头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贪婪。
我从他微松的力道中拽回手,摸了一把脖子间浅浅的两个齿痕,愤道:“你到底是谁?”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道:“你跟我走吧。”语气间还带着一丝童真的兴奋。
我被他的声音唬了一跳,丝毫不相信这样爽脆干净的腔调来自一个吸食人血的恶魔。
他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声调陡然增高了不少,很郑重的道:“你跟我走吧。”
我不依,他立即暴跳如雷,强托着我走了半个街道。若论武力,我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动手只有白白挨打的份,索性配合些,随机应变。
值得庆幸的是,那袭迟迟不来的青绿终于出现在了人山人海里,更为庆幸的是,我们一眼便看见了彼此。
在我寥寥的几个眼神暗示里,仿佛有一种奇怪的默契存在,他便晓得我的处境。我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将挟持我的那个男人引入偏僻小径里,四青暗施援手,一掌仙力将那个男人推翻在地。
四青这一掌该是用了致命的力道,是以我踢了他几脚,正准备狐假虎威的侮辱几句,谁能料他却很不凑巧的昏了过去,嘴里的一流鲜血从面具内滴出来。
我正想弯腰揭开他脸上的面具,好一睹真容,四青却有些焦急的握上我的双肩,迫使我与他四目相对。
“你有没有受伤?”说着异常关切的在我身上环视了一周,见我无意外,紧绷着的神情才缓上了一些。
他的神情太过紧张认真,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木愣着望了他一阵,才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没事。”
他注意到我的不自在,目光低低在自己身上迂回了一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举止过激,遂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握在我两肩上的手,坦坦荡荡笑着,解释道:“看到你这般年纪,难免会想起当年一起生活的妹妹,难免会忍不住多加关怀照顾。”
我有些意外道:“你还有个妹妹啊?”假如能有个这样温润如玉,体贴入微的哥哥,应是很好的福气。
他浅浅笑了两下,前一声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后一声则有些难言的心酸沧桑,“是啊,不过,她不在了。”
提到人家的伤心事,我过意不去,又了解其中实情,无法宽慰,只能干笑两声,转了话音,“对了,还得谢谢你出手相救,要不请你喝酒?”
他笑着点点头,以示应允。
我转了身,将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的面具挑开,让出条月光缝隙,透过皎洁光华,那个男人的五官一览无余的暴露在眼前。
我连连叹了几口气,难掩惋惜,如此品行败坏的恶人,真真是白白浪费了这副好皮囊。
脉脉光华下,在看清那个男人的长相之后,四青的神情,也有了丝难以捉摸的微妙变化。
【作者题外话】:这几天的胳膊好疼啊,敲着键盘都有痛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