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我生怕他说得办法会与他的安危相系。
他拥住我,在我后背轻抚了几下,“你要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其余的事,都由我替你遮风挡雨。”
我心里暖意横生,安心靠在他的膛间,缓缓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屋门轻响,缓缓渗进光亮来。寸心的身影袅袅,立在日影斜晖里,不偏不倚,正与我打了个照面。
她的影子不稳,稍稍颤动着,施着水红胭脂的脸蛋上变得刷白,可还是擎着一张再标准端庄不过的笑脸,端着手里的托盘,轻轻走了过来。
“妾身给尊上炖了羹汤,尊上快趁热喝了吧。”看他的目光脉脉含情,好一副夫妻情深的模样。
上尧君没有答话,目光自她身上一扫而过。
她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冷漠相向,神态体统自如,将手里的托盘置于桌上,自顾打开羹盖,摆好羹匙。
上尧君没有理会,全程冷漠,召来了玄鹤,并当着寸心的面,将他指做我的贴身侍卫。
任凭寸心如何装模作样,此刻那张含着笑意的脸也如面具一般的渐渐开裂。
我知道,上尧君当着她的面,将自己的贴身仙侍指给我,是为了保护我,令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所忌惮。
为了能更好的保护我,上尧君将我留在了紫栖宫里。至于他娶了寸心这一事实,他一句解释也没有给我,甚至三人相对时,他一个反常的动作都不曾出现,依旧那么坦荡,自然。我曾经无数次的料想过,未来某一天当上尧君亲口向我坦白已经娶了寸心为正室,我究竟该以怎样不露痕迹的表情来应对?上尧君会如何天花乱坠的描述他的苦衷,以求得我的谅解?
可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来的那么快,我预演了无数个实情败露的场景,或大打出手,或哭哭啼啼,或各自仇恨,都归于了此刻的平淡,此刻的各怀心事。
玄鹤跑了一趟雾泽山,将暖儿接来了天宫。上尧君早就在紫栖宫里为了选好了一宫住址,位置虽偏,却花木宜人,就连殿里的装饰,也与雾泽山的竹屋里一般无二,木桌木椅,木床木镜,简单而朴素。像是这人世间最赤裸裸,干净而纯粹的爱情。
我看得出,这里的每一个摆设,都是上尧君一刀刀雕刻出来的,我甚至还能从这些光滑精致的木头间,看到上尧君认真的侧脸。
用这一刀刀,为我留住了隽永而深刻的时光。
我的心,彻底静下来,不在乎名分,不在乎流言蜚语,有他那一句在魔王面前不急不缓的‘好’字,就足以令我此生追随。
我从玄鹤的口中得知,当日在闲人庄外的守战,魔族胜归,而一向战无不胜的闲人庄弟子,连同青霄,一并受了重伤。
照理来说,我事先已托凤族后主将魔族布阵的具体方位传了出去,就算是偷袭,闲人庄也应当早有准备,且有战神之称的青霄督战,怎会败北呢?
我正想着如何寻个借口,去与青霄见上一面,问个缘由。然而说曹操曹操到,半盏茶的时间后,青霄就特地来见了我一面,神情间是从未有过的严峻。
青霄跟我说,他此次来的目的,是求我救四青一命。
他说,诛缘剑是上古神剑,集聚天地灵气邪气,同样也是克制魔族的一件利器,可若是剑中没了剑灵,就如绣花枕头,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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