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脸上没有掀起任何波澜地说完这些话,晋萱的鼻子忽然酸涩起来,眼睛也不舒服起来,带有怨念的目光望着孟泽。
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女朋友,要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受一个小职员欺负了,他怎么可以一句指责的话都没有?还那么好声好气地关心别人上班会不会迟到。
那她呢?她在他的眼中到底算什么?难道她还不如眼前这个生活在底层,每天辛辛苦苦上班的小职员吗?
孟泽看着她们走远,转过身子,目光撞入晋萱波光莹莹的眸底,一脸无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你怎么会来?”
晋萱气得两个腮盘都鼓起来,收回目光,咽了一口气,怄气般地不说话。
良久,才转过头,对着孟泽生气起来,“你刚刚为什么不说她?”
孟泽简直无语,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什么好斤斤计较的,摸了摸脑袋,本来因为合作案的事情,头已经很大了。
现在没有心思,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花在争吵上,轻轻说了句,“有什么好说的,你如果没什么事,就快点回去吧!我还要工作。”
转身,迈起步子,朝着办公室走去,晋萱胸膛中的怒火一点点聚集,膨胀,要爆炸的节奏,尤其在孟泽转身,无所谓说了句,“有什么好说。”的时候。
她摘下一直处心积虑在孟泽面前维持的淑女形象,将手中的保温盒撒气般地扔在地上,望着孟泽的背影,“你连对一个小小员工都能面带笑容,为什么对我就这么冷淡呢!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女朋友?”
孟泽的脚步顿住,心烦意乱的心上又增添了一抹烦恼,眉头蹙的紧紧的,转过头,用着一种拜托的语气怏怏不乐地回答道,“我们有什么事回去再说行吗?”
现在是公司,人多嘴杂,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被一些人捕风捉影,制造出一些不好的传言对晋萱也不太好。
晋萱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考虑到太多,向前迈了几步,走到孟泽的面前,扯着嗓门,发起飙来,完全不顾形象,“回去回去,总是回去再说,回去以后恐怕你又要对我不理不睬的了,你今天就把话给我说清楚了行吗?”
晋萱尖锐的吼叫声让许多路过的员工纷纷止步,晋萱带着刺的目光朝着她们望了一眼,对着她们又是一顿吼,“望什么望?没见过吵架吗?”
周围止步,准备看好戏的职员慌忙掉过头,拉着同伴低着头,快速地走了。
孟泽见她毫无理由的无理取闹,昨天那一波的事还未平,心中还压抑着火,现在又给他添什么乱。
二话没说地拉起正站在原地忿忿地看着两位已经走远的员工,嘴里似乎还在骂着什么?
晋萱赖着不想走,一直想要挣脱开孟泽钳制住她的大手,身子就往后移,身体的重量自然也往后去。
拉着晋萱的那只手越来越费力,似乎拖了一大袋的粮食般的沉重,知道是晋萱不配合,没好气地吼道,“走,我们出去再说。”
晋萱就这么被粗鲁地拽了出去,公司门口的一个偏僻无人的拐角处,孟泽放开了手,背影面对着晋萱,“你能不能别胡闹了,我还有事。”
胡闹?她的一片真心竟然成了一个笑柄,晋萱的一颗炽热坚硬的心就好像被放在零下十几度的冰窖中冻了一下,冰凉地没有了温度。
她悲伤地轻轻摇晃了头,眼中的泪水溢了出来,走到孟泽的面前,泪眼婆娑地看着孟泽的眼睛,“我清晨早早起来,跑来跑去,为你做爱心午餐,结果你却在这说我胡闹。”
晋萱的话语让孟泽本来心慌意乱的心更加烦躁,晋萱口口声声地说为他付出了多少,而自己却不能付出相同的感情来回报她。
他总觉得对不起晋萱,自那次以后,也一直在尝试着包容她,理解她,以为脾气互相磨一磨,再僵硬,再高的棱角都能磨平。
事情往往朝着相反的方向进行着,棱角不仅没有磨平,越来越尖锐,越来越高,这让两个本来就存在间隙的人心离的更远了。
“……”
孟泽不想和她理论,争吵,更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只能回以沉默。
晋萱见孟泽只听,嘴唇一动不动,心里的憋屈宛如潮水一般向她袭来,她转头,哭着跑开了。
一边跑,一边掩面哭泣着,手中提着包,也没看路,撞上了一个软软的,具有弹力的东西,没抬头,直接骂了出来,“你没长眼睛吗?非得往别人身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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