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微笑地走出洗手间,木棉坐在右边的沙发上,晋萱,晋母,晋父坐在左边的沙发上,两个沙发之间隔了一点距离。
木棉和晋萱两个人时不时地互相讽刺一句,晋蓝坐到了木棉的旁边,示意她闭嘴,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木棉瞪了一眼晋萱,眼珠朝上转了转,哼了一声,瞥过头来,“晋蓝,我告诉你,不可以太善良,否则能被别人欺负死。”
顿了顿,不解气,音调拉高,继续说道,“有些人的心眼可坏了,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也可无啊!否则被一些人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自己家的事,如果让闻御倾知道,他肯定更加鄙视自己,嘲讽自己,三年前,为了家人打掉他的孩子等等,又得旧事重提。
握着木棉的手加大力道,眼珠转了转,眉头皱紧,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拜托你,别说了……”
晋蓝的话还没说完,晋萱怒火中烧地掐着腰,大摇大摆的走到木棉的身边,一副要吃了别人的模样,“你再说一遍试试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木棉被激怒,猛的站起身,她倒要看看她能把自己怎么样?反唇相讥道,“我就说,某人的心眼可……”
“啪。”一声,晋萱抬起手,一巴掌就落到了木棉的脸上,晋蓝还没来得及反应,响声刚刚消失。
一道更响亮的声音划破这短暂的宁静,“啪。”木棉抬起头,眼睛中冒出火焰,她也忍了许久,二话没说地直觉还了回去。
晋蓝是她的姐姐,被她骂,被她打,被她陷害,她的确束手无策,但她才不会吃她那一套。
“你……你竟敢打我。”晋萱睁大她那明亮清澈的眼睛,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伸出两个手指指着愤愤地指着木棉,结结巴巴地回道。
木棉的头仰得很高,坦荡地看着她,“我就打你了,怎么样?”
晋萱的眼中含着泪花,心中升起一丝害怕,狠毒的脸一转身,一变,哭丧着脸,扑入晋母的怀中。
“妈,你看看姐姐,让她的朋友欺负我,还打我。”
晋母观察了周围的环境,时不时地有女佣经过,她心疼地望着晋萱红肿起来的脸庞,转过头,冲着晋蓝的方向说道,“晋蓝,怎么说萱儿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可以任由外人欺负她呢?”
外人欺负她?她欺负自己的时候,她看见吗?刚刚自己被爸打了一巴掌,甚至更狠,掌印也还没消,她有为自己说什么吗?
现在却心疼晋萱,晋蓝害怕眼泪不争气地再一次流下,抬起头,嗅了嗅鼻子,鼻涕没有流出来,成功掩饰了自己的表情。
“你说你是闻太太,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从现在看来,原来你只不过是冒牌货,就算你之前真的是闻总裁的女人,那也只是一个闻总裁养的一个玩物而已,玩腻了,自然把你踢开。”晋萱抬起头,狠嗤嗤地说了一些难听的话语。
晋蓝也不在乎,再难听的话,她也听过,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默默承受着,消化掉。
木棉气得牙摩擦地吱吱响,嘴角抿成一条线,上前,被晋蓝抓住了,晋蓝摇了摇头,木棉这才气呼呼地坐下。
可这话落入了站在楼上的闻御倾的耳朵里,起先他沉着一张脸,一只手放在木质的护栏上,另一只手悠闲地夹着烟,一口一口吸着。
在她听说晋蓝来的时候,他高兴地放下手中正在处理的文件,冲出了门外,发现手中夹着烟。
知道晋蓝不喜欢他抽烟,伤害身体,脚步倏地停住,目光又触到晋蓝旁边的几个人,先观察一下再说。
却万万没想到竟然听到晋萱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指尖夹烟的力道加大,被活生生地夹成两半,嘴角弯起,目光变得犀利而又可怕。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才可以骂晋蓝,其他人都没这个资格。
转身,下楼,踏着稳健均匀的步伐,每走一步,皮鞋与地面摩擦发出咯吱咯吱声。
窜入了每个人的耳膜中,都纷纷抬起头,看向楼梯的方向,只见闻御倾穿着一身笔直黑色的西服。
打着蓝色的领带,领口处的两个扣子没系上,有着精致的五官线条,高鼻梁,眼睛炯炯有神,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晋父脸上堆满微笑,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发型,伸出手,准备和闻御倾握手。
晋母拉着看得有些痴呆的晋萱站起,嘴角泛起微笑,也准备和闻御倾打招呼。
闻御倾正眼瞧都没瞧他们,直接忽视,依旧往前走,晋父的手就这么僵在那里,挂在那里。
在闻御倾擦肩而过他的身旁时,他嘴角的笑容消失,整个人变得尴尬起来,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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