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紧紧抓住中年男子,眼睛中充满着期望,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中年男子被莫名其妙地突然抓住,震惊,好奇,还有丝丝的害怕在他的心上掠过,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他们是来找人的。
平复一下心情,慢条斯理地回答,“对不起,我只是看大门的,现在所有的人都下班了。”
下班了,所有人!
中年男子的这一句话无疑给孟泽深深一棒,不知为何,他心中的那种害怕越来越浓郁,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那个你有没有看见她往哪个方向走?”
中年男子缩回自己的胳膊,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对不起,没有。”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孟泽亲眼望着中年男子逐渐消失在雨幕中,泪水和雨水混杂在一起,从头顶滑落而下,只感觉咸咸的。
转过身子,蹲下身子,两只手放在轩轩的腰上,嘴角挤出一丝丝的微笑,维持表面的冷静,“轩轩,叔叔问你,妈妈下班一般走哪条路?”
轩轩一听,以为自己要失去妈妈了,眼泪哗哗地往下流,手指着一个偏僻的小道,哽咽着回答,“那条路。”
孟泽故作坚强,摸了摸轩轩的头发,声音温和,隐藏起心里的难过,“别哭,乖,有叔叔在,一定可以找到妈妈的。”
起身,抱起轩轩,轩轩身上穿着雨衣,雨衣有个帽子,用帽子把轩轩的头给遮盖住,而他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衣服已经被打湿透了,冲进了雨幕中。
朝着轩轩指的那条小道上跑去,远远望去,只有倾倒而下的暴雨,看不到其他。
孟泽两只手稳稳地将轩轩抱住,眼珠如永不疲惫的机器一样不停地转着,一个小小的角落都不放过。
……
在雨中穿梭了整整两个小时,还是一无所获,在孟泽筋疲力尽,想要将轩轩送回去,自己再找时。
不远处屋檐下的一个小小黑影吸引了孟泽的目光,就算有一点点的希望,他都不愿意放过,跑了过去。
一边跑,嘴里一边喊着,“晋蓝,晋蓝,是你吗?”
“妈妈,妈妈,妈妈……”轩轩也跟着喊了起来。
走近一看,才发现真是晋蓝,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胳膊紧紧地抱住双腿,头埋在腿里,蜷缩地厉害,如一个蜗牛一般。
在听到孟泽的声音时,一点反应都没有,动都没动,在听到轩轩稚嫩,充满渴望的声音时,整个人僵了一下。
艰难地抬起头,苍白的脸庞,有些骇人,眉头蹙得厉害,两只眼睛微微睁开一点,看到了轩轩。
一把抱住了轩轩,干燥的衣服立马潮湿,晋蓝也毫不在乎,紧紧抱住,孟泽蹲了下来。
暴雨的夜晚,光线极差,但孟泽仍然看见了晋蓝脸上痛苦的表情,担忧地开口,“晋蓝,你怎么了?”
晋蓝这才反应过来,孟泽也在旁边,苍白着脸庞,他松开了轩轩,有气无力地回答,“没事,只是这雨下得太大了,一时之间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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