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晋蓝的话语还没落下,手中的电话就开始响了起来,她丢给房东一个抱歉的眼神,退了出来。
瞟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晋蓝本想挂掉的,但不知为何像着了魔一般,接听,“喂,您好……”也许她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请问您是晋蓝小姐吗?这里是第二人名医院,有位先生昏倒了,我们找不到家属,打开手机,发现他和您的通话记录最多,所以就来打扰您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位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
晋蓝在听到第二人民医院的时候,就开始奔跑起来,拦车,上车,奔向了医院。
下车后,一口气奔到了孟泽所在的病房,里面医生站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晋蓝喘着粗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以最好地状态走到医生的面前,轻声问了句,“医生,我是他的家属。”
医生似乎怕惊扰到孟泽休息,伸出一只手,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外面,示意晋蓝出去说。
病房的里面,孟泽额头上冒出细汗,眉心紧蹙着,似乎睡得一点都不深沉。
病房外,晋蓝双手抓着包包,询问道,“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不紧不慢地关上门,朝着他的办公室方向走去,边走边说,“他的腿部已经发炎了,如果再不好好休息,可能再也下不了床。”
晋蓝听完,脸色白如透明的玻璃,垂下眼帘,鼻子一酸,眼眶中含着泪水。
“对不起,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他的。”晋蓝跟在医生的后面,声音轻柔,夹杂着不易察觉的悲伤。
医生递给她一张纸,上面写着药方,“你先按照这个药方去拿药,记住,这几天不能下床,不能沾水,食物要清淡,有营养。”
晋蓝接过单子,说了句“谢谢!”,就往前台取药,发现身上的钱没带够,向朋友借了一些。
取完药,晋蓝回到病房,掀开被子,轻轻地撩起纱布,惨不忍睹,一块肉几乎被割了下来,上面起着浓泡。
晋蓝看到这里,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像发了洪水一般,霹雳哗啦地往下落,怎么也控制不住。
帮孟泽盖起被子时,泪水掉落在孟泽的脸上,胸膛,坐了下来,抽噎了起来,身子一抖一抖的。
为了不让自己哭出声,打扰孟泽,晋蓝刻意去了洗手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尽情地哭起来。
……
孟泽睡了一天一夜,等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发现晋蓝趴在床边睡着了。
可喉咙干裂难忍,四周望了望,床头柜上有杯子,心想低下应该有茶壶。
轻轻地起身,动作轻缓地倒了一杯水,递到嘴边,小心地喝了起来。
干裂的喉咙遇到水的滋润,就像一只无意跳到岸上回不去,几个小时没喝水的鱼儿突然被人放到水里,大口喝着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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