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笑了笑,知道这些手下是对她不放心。
“好,我知道了。”
西门长冬浑身上下都被插满了管子,身边更是围绕着各种精细的仪器,静静地躺在床上。
他脸色苍白,就算是眉间那颗一向都十分红润的痣现在竟然也是苍白的颜色,紧紧的闭着眼睛,呼吸和心跳都十分微弱。
“唉……”
第一次看到不是活蹦乱跳,用讽刺的语气和她说话的西门长冬,而是躺在病床上,没有意识的他,竟然还有点不适应。
长长的叹了口气,她心情有些复杂。
“我知道你其实是很在意你父亲的事情的,其实你当时应该和他说清楚。”
温珊低声的说,“他只是做了错事,所以不敢面对你而已…对卢颐玟也并不是真的和你想的一样,那么在意,可惜这些话你都听不到了。”
西门振说不定早就意识到了卢颐玟的意图,只是一直没有说破而已。
因为他实在太寂寞了,需要一个人来陪陪他。就算是好意的也好,恶意的也罢。
至于他怎么离开的,她觉得应该和卢颐玟脱不开关系,只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应该这么脆弱,应该振作起来,把事情查个清楚。”
温珊淡淡的说,“这样下去西门振辛辛苦苦创造的基业全都要失去,世家也会大乱套,难道是你希望看到的事情?”
西门长冬依然紧紧的闭着眼睛,没有一丝的回应。
“算了,可能你现在一心想死,别的事情都不在意了。”
温珊摇摇头,“和你说这些都是多余的……但是我还是想让你知道,爷爷他很关心你,在知道你这件事情之后也很受打击。”
不仅仅是为了即将陷入混乱的世家,也是为了西门自己。
毕竟是顾铮年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就像他的亲生孙子一样。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的,也许现在觉得有个人一直在你耳朵边说话,很烦吧。”
病房里面静静的,只有穿着无菌衣的温珊不断的在说话,“可是这些事都是我一直以来想说给你的。其实你是个很好的人,也值得很好的对待,本来不该变成现在这样……消沉。”
西门长冬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也可能他根本就听不见。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
温珊温和的笑笑,“裴勋现在说不定正在找我呢,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回去的路我也是够够的了。”
“或许我有一天会把这些事情都忘掉,会把你也彻底的忘记,可是我们之间总得要有一个人记得才行。所以,如果没那么想死的话还是醒来吧。”
最少我们还是好朋友,不是吗?
说完了心中想要说的话,温珊终于释然了,推开门走出去。
几个下人顿时关心的看着她,眼中都透出一丝急切。
“顾小姐,我们家少爷怎么样了?”
温珊一愣,慢条斯理地将身上的无菌衣脱掉。
“我想这件事情应该是你们最清楚吧,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具体的还要问医生。”
西门家的人真的好奇怪,为什么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着某种灵丹妙药一样?
“嗯,麻烦顾小姐了。”
几个下人难掩失望的说道,让开一条路。
温珊抬起头的瞬间,顿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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