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s低头垂眸：“我不能说。”
“好，那就是Ande主动约见的。”如果是媒体自己闻讯而来，nes大可直接讲，告诉自己这里被媒体包围了。
没有讲，其实就是在表述答案。
所以先排除一种可能：媒体自发围聚，这个地方在毫无准备和预想的状态下，被迫展示在镁光灯下，没有完善的应对方案和措施。
也就是说，凌梓良要把自己关在这间房内，不是怕自己被媒体拍到，也不是出于“保护”的目的，担心自己在媒体的冲撞中受到伤害——同之前一样，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直接讲就好了。自己也不会蠢到把自己送进镜头之中，不会在混乱的状态下让那些嚼舌根的记者去拍摄自己，更不允许那些人拿着自己的照片乱写一通。
很好，继续想。nes从一开始就乱了，这会儿更是慌了神，心思都不稳了。还能诈出来更多讯息的。
姚佳忆又问nes：“我干脆一点，不绕弯子了，直接问你。Ande约了媒体过来，是要说什么事情？”
nes摇头，咬着嘴唇想了想，开口反问道：“我能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你是怎么知道和媒体有关的？”顿了一下，nes解释道，“我想知道是哪里露出破绽了，搞清楚的话，自己有个心理准备……”
给凌梓良做事真不容易啊！要尽善尽美，要没有丝毫破绽。一旦出现纰漏，还得自我检讨，在老板发怒之前先自我惩罚，给自己建立一个刑场。
真是太惨了……
姚佳忆有点心疼作为下属的nes，也不想让她更为难：“和你没有关系，不是你的原因。”
“嗯？”nes愣住了，“那是……？？”
“是凌梓良自己。”姚佳忆琢磨着该怎么表达，犹豫道，“其实很难去讲怎么回事，多半是一种感觉。不管在什么地方，凌梓良都有绝对的话语权，所以不存在他控不了的场，也就不会因为有什么人在场，就要求我回避。”
nes听得一愣，完全没明白其中的含义，根本理解不了。
姚佳忆继续说道：“但是他之前也说过，想和我谈一谈，有些事情需要讲明白。现在我醒了，可以谈了，他却要把我留在这里。这是矛盾的。”
nes还是一头雾水：“我不懂。”
姚佳忆笑了笑：“也很正常。确实是我的一种感觉，总结下来就是：他不是独处，身边的人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想来想去，不是下属，不是家族内部的人，也不会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更不会把竞争对手约到医院来——这里是医院吧？”
nes点头：“是的。是JA集团出资建立的疗养院，这是V休息室，以前是留给Lsa小姐用的。Ande先生偶尔会到这里视察，Lsa小姐离不开先生，也会跟过来。Ande先生工作的时候，小姐就在这里午睡。”
难怪装潢这么清新，一点都不像是病房。
姚佳忆眸光流转，看着墙壁上的百合花：“你知道最关键的理由是什么吗？”
nes来了兴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什么？”
“是我听到了一则报道。nes，你只用回答‘是’或者‘否’就可以了，我不会为难你。”深吸一口气，姚佳忆问道，“凌梓良是不是在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布他和我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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