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莲冲他笑了笑,温和宽容,充满了安抚的力量:“已经很好了,我很感激你们。”
保镖羞愧又煎熬,没办法应下这种夸赞,只能保持沉默。他当林秋莲出言是为了提醒他们让路,又拉着同伴往后退了一步,微微躬身行礼。
林秋莲却没有回病房,仍旧站在门口,问那个保镖:“不知道这样问算不算冒昧,但我没有刺探消息的用意,只是想问清楚。你们的工作流程……应该是有人和你们交接的吧?”
保镖身体一震,肩膀有肉眼可见的颤抖,显然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悲愤还是恐惧,这就不得而知了,他低着头,让人没办法看清楚。
林秋莲轻轻叹气,无奈道:“果然是这样啊……按照正常的流程,会有前线的人通知你们,你们知道凌梓良……我是说Ande,你们知道他带着人过来,就会卸下防守。”
一边说着,林秋莲在耳朵上点了点,示意保镖的通讯器:“这个东西就是为此存在的。”
“是……”
但他们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所以在有人靠近的时候,才会把对方当成擅闯的外来者。出手是必须的,他们的工作内容是保护病房内的那位女士,不允许任何奇怪的陌生人靠近。
之后才有了那个意外,保镖的目标是疾行的姚佳忆,却没发现转弯之后跟着凌梓良本人。
说是乌龙,但这个乌龙的后果太严重了。
听到这里,姚佳忆一拍脑门:“啊!我想起来了!这些事情以前是不是Ben来安排的?”
保镖越发颓丧,闷声应道:“是的。”
姚佳忆一脸歉意,尴尬地解释道:“Ben被记者给缠住了,一时分不开身……”
没有人来传达这些消息和指令,中间脱节了。
林秋莲想了一下,转头反问姚佳忆:“那位Ben先生,是为了你的事情,被绊住了脚?”
姚佳忆羞愧地点点头:“我着急来见你,但是那些记者又没完,凌梓良就把Ben留在那里善后……我出来的时候还看到,他完全被记者给包起来了。”
根源还在自己身上啊……
林秋莲在姚佳忆脑门上点了点,也没说呵斥的话,反倒保留了温声细语,转而对保镖说道:“事出有因,Ande一定会理解的。”
保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看到了唯一的曙光,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迫不及待地往前跨了一步,缩短了自己和林秋莲之间的距离,甚至想伸手拉住林秋莲。
好在理智还在,他的手太抬到半空中,又硬生生忍了下去,立刻背到身后。他殷切地盯着林秋莲,哀求道:“会吗……女士,求求您,您是理解的对吧?求您,替我们向Ande先生求个情好吗?”
话音未落,他的同伴突然醒过来,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同伴面如死灰,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光彩,周身漂浮着死寂的尘埃。
“不可能了……别妄想了,你没看到那个伤口吗?我出的刀,我很清楚……完了,我们都完了。”
姚佳忆从这话中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氛围,打断那个保镖:“你说什么?什么意思?伤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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