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本王不好说什么，如果换作本王，定是以天下苍生为主。”楚洛城摇了摇头，他当然希望百里玄月放弃肖以歌了。
那样他们就不必忌惮东离弦，直接攻去东离便好。
若是东离弦利用肖以歌控制了百里玄月，谁还能带兵去攻？
百里玄月没有接话，狠狠皱着眉头，她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是却无法做出选择来。
直到天色大黑，冷北月也没有想出来自己该怎么办，告别了楚洛城，离了行宫，与白青白泽小忆三人又回了皇宫。
北冥玉封也坐立不安，他也接到苏思浩来北冥的消息了。
“小皇子想来也知道了。”百里玄月有些没精打采的说着，眸底全是矛盾。
如果肖以歌活着，即使是被东离弦控制了，她也不想放弃他的。
只是这样真的会毁了这个天下，毁了苍生。
她又于心不忍。
此时心头矛盾，都有些疼了。
“是的。”北冥玉封握了握拳头：“这个东离弦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又深深看了百里玄月一眼：“他一直都想娶你为后，这一次怕还要旧话重提，你……打算过怎么办吗？”
“我不能看着以歌受苦。”百里玄月的肩膀都耷拉下来了，面色惨白。
“唉！”北冥玉封深深的叹息一声，狠狠闭了一下眼睛，他明白，自己做的再多，也不及肖以歌，即使肖以歌什么也不做，在百里玄月心中也是最好的。
“月儿……”北冥玉封还是不赞同的：“你要三思。”
百里玄月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接话。
半晌，百里玄月才正了正脸色：“你今天不要露面了，一会儿我便去御书房，逼皇上退位。”
“月儿……”北冥玉封还是不忍心。
“没关系，如果有朝一日，你我在战场上相见了，你一定不会手下留情，因为我那时候或者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了。”百里玄月苦笑了一下，为了肖以歌，她可能会毁了自己，毁了天下，毁了所有！
“月儿，你不会的……”北冥玉封却用力摇头，他坚信百里玄月的心是善良的，是在意天下苍生的。
只是她这话听着真的太绝望了。
百里玄月也只有叹息了一声。
一边从袖子里取出一把玉簪子，通体莹润，碧绿浑厚，放到了北冥玉封的手里：“如果有那样一天，你就用这根玉簪子刺死我。”
毫不犹豫的说道。
“不……”北冥玉封却不接，反手推还给了百里玄月。
他也知道，百里玄月已经是仙体，常人根本伤不了她，再加上她的修为极高，更是让人不敢靠近。
这把玉簪子定是天庭之物。
“你拿好。”百里玄月正了正脸色：“我为了一个男人毁了自己，你不能为了我而毁了天下苍生。”
“月儿……你这是何苦。”北冥玉封狠狠握了那根簪子，面色相当痛苦，眼底莹润，却生生忍了。
“我怕自己做不到。”百里玄月的声音极低极低：“到时候就忍不住为了肖以歌冲动。”
又顿了一下：“我欠你的，如果有来生，一定相报。”
“月儿！”北冥玉封的心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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