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符九愠见状,便端起了手中的酒杯,“今日,我既是东道主,那我便先干为敬,饭毕酒尽便是你们离开的时候。”说着便一仰头空了酒杯。
封寒御知道这符九愠的性子,他与别个不同,别人在酒桌上说话从来都是胡言乱语,酒后胡话,但是这符九愠却偏偏在酒桌上说的话是真话,不会有半点的虚假,所以,封寒御便愿意喝了他敬的这杯酒。
至于夏疏影也是喝了这杯酒的,不为别的,只为今日的事情太过匪夷所思,先是这符九愠处处想要离间他们夫妻二人,接着便是司晔远为了自己不惜失了性命,再然后便是司晔远和月宛之间的事情。
这一切的一切,夏疏影没有任何的头绪,心中很是烦闷。唯一令她宽心的便是封寒御在这样的情况下对自己的信任和呵护。
至于司晔远,自然也是喝了这杯酒的,不为其他,只为他想说的话不敢说,千言万语只得付诸酒杯。
月宛看着司晔远不说话,只是闷头喝酒,心中自然也是不自在,奈何她实在是没有身份去劝诫她的司家哥哥。
于是一时之间,这酒桌之上寂静无声,便只有喝酒的声音。
但是这沉默被月宛郡主的一声尖叫打破了,“啊!”
说着那月宛郡主便慌忙的站起身来,一把扶住了司晔远,“四司家哥哥!”
众人望去,只见那司晔远的胸口已经染满了鲜血,是的,司晔远好不容易长住一点的伤口崩开了,染红了月白色的衣衫。
这带毒的伤口本来就极难将养,这将将长住一点司晔远就走路运动,情绪也不甚稳当,况且刚刚又喝了酒,更加是雪上加霜,所以说这伤口崩开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夏疏影这个时候见状也是急了,“郡主,莫要乱动。”说着夏疏影便一个箭步冲到了司晔远的身边,然而这只是一个大夫的本能。
只是旁边的人却不这样看。
“滚!”月宛郡主自然不希望这个时候夏疏影碰她司家哥哥。
夏疏影这个时候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该滚的是你,本王妃才是大夫!”
是了,月宛郡主差点忘记了这夏疏影是个女大夫,是以,月宛便乖乖的让开了一点缝隙,让夏疏影为司晔远把脉。
封寒御在旁边心下虽然不爽,但是奈何自家王妃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倒是也只能忍着。
与众人脸色不同的是符九愠,他看向夏疏影的眼神多了几重光彩,之前他虽然听月宛郡主说过这人会医术,但是想来也不过是皮毛,唬唬人罢了,却没有想到这夏疏影却是真的懂得这歧黄之术。
于是他便也一声不吭的站在一边观看,他倒是想要知道这个女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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