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青倒是不急着回答,先将照顾陈长宁的事交给了许云娘,自己带着许锦沁坐到车前驾起车来,这才开了口:“你的祖父时任刑部尚书,你娘的话我倒是不清楚,别的我也知道的不多。”
许锦沁唬了一跳,自己还是个官二代?“那我爹呢?”
“你爹那边的事情我也不知,锦知没与我提起呢。我倒是有些担心你与你姐姐,毕竟高门不易,多是外在辉煌内里肮脏龌龊,你们此去万一有个什么,我可不好与锦知交代!”
许锦沁显然没想到陈长风会说的如此直白,心下有些感动,可别说上京后见祖父的事情,能不能到上京都还是要两说,自己与许云娘对这个世界是一头雾水,陈三哥现在是不知死活,陈大哥却是个半瞎子!实在是对前景不看好啊!想到这许锦沁不由挠了挠头:“陈~陈三哥没事吗?我看他吐了好多血啊!”
“无事!”陈长风抿了抿嘴不再说话,许锦沁显然也心思不再聊天上,只看着满眼的无边黄沙,发起呆来。
只车厢内侧头“昏迷”的陈长宁却是眼角湿润,自己先前虽是脱力,神思却是清明,那唤作许锦知的与自己长兄的话自是一句不漏的听到了耳中:
“凄风,为何让他习了长生太平经与战家刀法,这内功与刀法精进何其之难?别说他这样的筋骨,哪怕是天生奇才许是一辈子都不得存进!”
“他幼时被谍者下毒伤了筋脉,只能走以战养战的路子,才能拓宽脉络,而长生太平经温养平和,最能中和刀法的霸道之气!我选了许久,才为他选了这二者!只是他身份尊贵,走这惊险之路确实不妥。我只望他心志坚毅便好!”
“凄风,你也是用心良苦,别人只当你的双目毁于刺杀,我却知若不是为了这长生太平经,你却也不至于此!”
“这事我却是心甘情愿的,他现下如何?”
“放心便是,经此一战堵塞的经脉恰恰被徐源的掌劲疏通了些,有益无害!我再与他施针,化开丹田之气。便无碍了!”
陈长宁只察觉长兄冰凉的手覆上自己的额头,随着金针扎落周身暖流遍布,渐渐消散了疼痛,再然后便到了这车上。他不知许锦知为何唤陈长风为凄风,却知晓长兄的一双眼均因自己所伤,自己何德何能以至于此啊……
耳边的车轱辘生渐渐混沌,思绪终是渐渐沉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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