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笔和纸来,画出来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递给他看,他一惊,站起来了。
“这个女人是谁?”
老板董军愣愣的看着我半天说。
“你能看懂?”
“不敢说看懂了,只是看了出来了。”
“那我们能成为朋友。”
董军坐下了。
“其实,这饭店是父亲留下来的,父亲走后,我和妻子小凤就经营这饭店,最初不办白事,后来就办了,白事一办,喜事的就不来了,我们就这样了,小凤就死在这三楼,最奇怪的就是她怎么就自杀了,我想不了来,我想她,每天就乱画一气,可是我发现,这些画儿并不是乱画的,静心的时候,能看到她来,真的能看到。”
这件事真是奇怪了,自杀。
“确定是自杀?”
“警察来了说的,法医也给了结果。”
我觉得不是,但是我没有说,这样的事情不能乱讲乱说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跟我年纪差不多,头发全白了,可见你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这么说也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就在这画室里,基本上没有朋友了,没有想到,你能看懂我的画儿,来干一杯。”
我们那儿聊到半夜,如果我不说去三楼的事,董军几乎是忘记了。
我们去了三楼,顶墙的门上有钉子眼儿,我就知道,这是被拔下来了,董军也看出来了。
他拉了一下门,竟然拉开了。
屋子里亮着灯,我们进去,一个人坐在靠背椅子上冲我们笑,手里拿着烟。
这个人我们不认识。
“董老师,董画家,柯师傅,烧死人的,真是没有想到,你们两个会一起来,看来我就不用再麻烦了,请坐。”
我们坐下,董军眼睛里有怒气,这是他的饭店,竟然有这么一个人住在这儿不知道。
“你什么意思?”
“当然,我知道我有意思了?先喝口茶,我在这儿住了两年了,找到你们,也是有原因的,我也不想在这儿住了,一切结束后我就走。”
“你说什么事情?”
“事情到是不复杂,那年在这儿自杀的两个人知道是谁吗?”
“不知道。”
“是我的母亲和父亲,当年确定是自杀,但是我不这么认为,我感觉是另有原因,他们爱情,还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当然,他们是不会自杀的。”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警察说了,是自杀,给我还带来了很多的影响,我没有找你,你到是来找我了。”
董军生气。
“这事先听我慢慢的说,我父亲是速记员,你们知道速记吗?一分钟他可以写下三百个字。”
这是我所想不出来的,三百个字,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速记有速记的速记用的符号,你们看看这张纸。”
一张纸递到董军的手里,董军看了半天,没说话,让我看,我看不懂,那确实是速记的符号。
“我们看不懂。”
“这是翻译。”
翻译过来的纸拿出来,董军看完就站起来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看完也愣住了,这怎么可能呢?
上面竟然写着,我们死了,被任凤害的,那手了一种手段,这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她喜欢上了我,可是我和妻子相爱,不可能的事情,她就用了这种手段……
任风就是董军的妻子,写下这些话是在这个人死的最后一会儿。
用了什么手段呢?警察看不出来吗?
“不可能,如果是我妻子杀的,警察也能找出来。”
“董军,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在这儿住了两年,两年来我干什么了?你妻子自杀是在我父母死在这儿的第三个月,这么巧合吗?”
董军的脸都白了。
“你什么意思就直接说。”
“这件事是事实,你妻子任凤用了一种手段,你们和毛晓丽是朋友,火葬场的,柯师傅应该是知道的,她虽然比你小很多,进场子时间也不长,但是相当的诡异,你们也知道,谁也不愿意跟她接触,可是你们夫妻就和这个总上这儿来吃饭的毛晓丽关系不错,尤其是你妻子。”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毛晓丽来场子不过就两三年,一个年轻的丫头,炼化师干了一年,化妆师现在正在干着,人特别的奇怪和诡异,看到她就觉得让人不安,所以在场子里,她几乎是独来独往的。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这个人接着住下说。
“这一切跟毛晓丽也有关系,现在就差这么一个人,用了什么手段我不知道,但是你应该知道,你看看你这个酒店,你也应该明白了。”
关于阴杀,云正师傅也跟我讲过,何大拿也跟我说过,阴杀是无形之杀,警察看不出来,就是自杀,所以对于这种东西,云正师傅都没有教给我,何大拿更不教我,说没用的东西,只能让人起杀心,那么毛晓丽刚来场子时间并不长,是怎么学会的呢?
其实,阴杀也是阴学中的一种手段,都是在实践中学来的,无意之中,你有可能就学会了阴杀,这种无形之杀是相当的吓人的。
我不相信毛晓丽会/阴杀,我的汗下来了。
“今天这事呢,我也不想说得太多,我今天就离开,给你们一点时间,商量一下,给我一个答案,懂吗?”
这个子拎着地上的包就走了,显然把一切都预料到了。
董军的汗下来了,他惊慌,错乱,不相信相爱的妻子会那样。
那天我回家,也想不明白,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呢?董军这样做,逼着我出来,那是什么意思呢?
看来这件事跟我也有关系,想跑上跑不掉了,董军不告诉我,他说以后会告诉我的,事情要一点一点的解决,一点一点的来。
关于这个男人,真是有点吓人了。
“怎么回事?”
“我想起来了,任凤总是提起一个人,大学的同学,那个死的男人就是,出了事后,任凤就胡思乱想的,有点失常,我以为是住在这儿有了什么邪气了,就让她搬到另一套房子住,她不肯,我总是发现她半夜会去那个房间,后来我钉上了,她还是会站在走廊里,穿着白色的睡衣,我现在才明白。”
董军捂着脸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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