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司马大人的孩子,司马君实。“黑袍书生道。
听到“司马君实”四个字,林方赶紧竖起了耳朵。君实这两个字,正是司马光的字。
司马君实,就是司马光。
”不错,正是司马君实。”提起这个名字,青袍书生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这孩子如今七岁,却是生性顽劣,不肯向学,最爱打架。不仅目无尊长,不尊老师,而且还不服管教。最近一个月,这孩子连续撵走了六位西席先生。没有一位,能够做超过三天。”
“不可能吧。”青袍书生不可置信道:“司马大人出身官宦世家,教养很好。他自己还是进士出身,自小读书,受孔孟之礼。他在我光山县担任知县多年,官声一直很好,可以说是勤政为民,殚精竭虑。这样一位好官、好人,怎么生出这样一位顽劣的小公子呢?”
“口说无凭,看来我要拿点证据出来了。”青袍书生像是下定了决心,略微解开衣襟,让黑袍书生可以看到自己的胸膛,然后道:“李兄请看,这几道伤痕,皆是被那司马小儿所伤。前几日,我到司马大人府上担任西席,本想好好教导这个孩童。却被他伤害至此,若不是我躲闪得快,恐怕此时你面前的我,就是缺胳膊少腿了。”
黑袍书生看青袍书生说得郑重,再看那胸口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对青袍书生的话,信了九成,顿时打消了去司马府担任西席的想法。
十两银子的月俸确实很多,但是也要有命去拿呀。
随即两人说着话远去了。
“这司马光,居然是个混世魔王么?”林方有些意外地想道。这和后世传说中,那个官至太师,主持修撰《资治通鉴》的文臣司马光,似乎有点出入。
不过历史的记载,和现实总有出入。司马光的人生,其实相当彪悍。司马光十二岁就能栈道斩蟒,二十九岁仅花两个月就镇压了农民起义。至于六岁时砸缸救人,那都不叫个事儿。
而且作为一个官二代,性格蛮横一点,好像也不是完全无法理解的。
找了一个路人,问明司马府的方向,林方就一路而去了。
进入副本前,林方特意做了些准备,了解了一下司马光的家世。
司马光的父亲,叫做司马池。司马池二十五岁中了进士,三十九岁时,当上了光山县知县。为官多年,也算是政绩卓然。而司马光因为父亲公务繁忙,缺乏管教,于是和一帮子官二代胡天胡地,养成了任性妄为,野蛮暴力的性格。
司马池不喜,就想给司马光找个西席先生,教导他做人,训练其修养。
然而司马光却不喜欢被教导,连续打跑了七个西席先生。
甚至有三个,现在还躺在床上养伤。
可以说是“凶名赫赫”。
光山县有点名望的儒生,都是“谈司马色变”。
作为光山县知县,司马池就住在县衙里。
县衙辕门外,一群人正贴着一张告示。
“真厉害,月俸都涨到20两了,啧啧。”
“那又怎么样?昨日李新仅仅做了两天,就辞职了。”
“现在知县大人公子的名声传开了,月俸再高,怕是没人愿意,给这位公子做西席了吧。”
林方上前围观,虽然都是一些繁体字,但是降临副本之后,林方却发现自己无师自通,能顺畅阅读,看来这是这具躯体的书生身份,给自己的隐形福利。
这则告示,就是司马家招聘新的西席先生的告示,林方看了看月俸,果然涨到了20两。
“借过借过。”
林方从人群中,挤到了告示跟前,上下看了一眼,然后把告示揭了下来。
“这位公子,难道你要应征这司马府的西席?不要看这20两银子虽多,却挣的凶险。这司马大人的孩子,已经打跑了七个西席先生了,而且这些人,个个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啊。我看你也像是读书十载,何苦冒此风险?”有老人在旁边劝解道。
“晚生自然省得,只是晚生乃滁州学子,赴京城赶考,怎料路遇歹人,盘缠被抢。今日看这告示,正巧可做一阵子县府西席,存些盘缠。虽知有千难万难,但是相信我以理服人,以德服人,那孩子还是会听的。多谢老丈关心。”
说罢,也不理老头还有话说,就跟着候在一旁的县府家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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