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次偶然机会,萧瑾听到了父亲和玄法大师的对话,才知道了真相。
皇后,说的好听是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其实大多愁闷悲思,整日小心翼翼,提防有人陷害。
就拿当今王皇后来说,不得不忍受着盛德帝的好色、喜新厌旧,还时时要和不同的宠妃明争暗斗,最后实在忍受不了,改在坤宁宫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多年。
在萧瑾看来,这些还在其次,她最在乎的是自由,一辈子陷于深宫,不能再随时陪自己父亲,不能再随意行走四方,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自由是路人。她非常庆幸自己父亲也不希望她当凤星。
在那之后,萧瑾也刻意避开皇室中人,因为她真的不愿意屈服命运。
现在这位宁王殿下,如此自来熟真是不知让萧瑾该说什么了。
虽然自己才十四岁,可是从小看的兵法,父亲又从来不避讳她来谈论天下形势,她父亲甚至经常玩笑地说,有时候还不如她想的周全。
她当然知道这位王爷醉翁之意不在酒,自己这个刚刚擢升的四品武将,人家宁王殿下又岂会看在眼里,不惜降低身份来给她敬酒,根本目的都是想拉拢自己父亲。
“宁王殿下,我一介粗人武将,有什么好羡慕的,我还羡慕殿下文采斐然,情趣高雅呢。”大昌重文轻武,萧瑾如此之说,倒也合理。
宁王殿下听完哈哈大笑,直道有机会一定互相交流互补。
宫中夜宴,有人欢喜有人忧。
国舅爷王朝就是那个忧的人。这次封赏几乎有功的武将都官升了一级,唯独他没有升官,只是封赏诏书说他一手促进两国和谈,赏了黄金白两。
他觉得他在边关吃了这么久的苦,最后才换得如此奖赏,尤其那个萧瑾连跳三级,再相比自己的赏赐,王朝实在是不甘。
不远处,秦翱正在盯着他们,他见自己的弟弟宁王和萧瑾似乎交谈很是融洽,他顿感心头不快。
王朝是何等人也,很快就看出了自己的这个侄子的异样,便阴阳怪气道:“太子,什么时候宁王和萧定雄他们搭上了,萧定雄不是一向号称不问世事,只管打仗吗?”
秦翱一声冷笑道:“马儿哪有不吃草的,舅舅这你也信?萧定雄那是老谋深算,不过你瞧着,孤绝对不会放任他们走到一起。”
当然还有他的那位好弟弟,三皇弟自以为得到了父皇的一些宠爱,就开始生出不该有的非分之想,哼,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秦翱暗自下决心。
夜宴终于结束,走出皇宫,外面的夜风轻轻吹拂,将从夜宴带来的酒气渐渐吹散,萧瑾深深地吸了口气,感觉微醺。
此时还没有宵禁,但夜晚人已不多,黑夜下的京师显得格外宁静,萧瑾陪着父亲一起骑马返回将军府,一路又见清风茶楼……
这是另一家清风茶楼,显然和白天见到的那个茶楼是同一家的产业,要说为什么这个清风茶楼如此吸引萧瑾的注意,是因为牌匾上的四个草书大字“清风茶楼”。
按理茶楼牌匾一般不适合用草书,可偏偏这四个字放在这里一点也不突兀,且风格自由,落笔潇洒,自成一家。
沿着牌匾往上看,又见到了那双充满笑意的黑眸还有那一袭白衣,萧瑾摇了摇头,再看哪还有人影,让她不竟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
萧瑾蹙眉。
白衣,是她最不喜欢的颜色,因为那个白衣,会让她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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