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我家管事来好生商量,你不愿意,现在,咱们谈谈?”沈越走上前,蹲在躺地上额头黄豆粒大汗珠不停往外冒的赵松行前面,平静问道。
赵松行恨得咬牙切齿,“那宅子是我们花银子买的!”
“知道啊,我又不是白白要回来,你们花了多少两银子从春风楼手中买回来我不知道,不过我用两千两金子等价的银子来赎回来,你看,我这人很讲道理……”沈越笑道。
“我赵家不缺银子!姓沈的,你别欺人太甚!”赵松行知道,若是就这样同意把宅子还回去,赵嘉玉回来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那宅子是给赵嘉玉准备成亲分家之用。
县令孙德胜及背后的家族等,都是赵嘉玉从自己应得利益中分出来打发的。
“赵员外,你说,若是龙山所跟定海卫联手剿灭海匪,会产生什么后果?”沈越懒得商量,一脸冷笑地说道。
赵松行的汗水顿时流得更厉害。
“不要认为我只是一个百户,龙山所千户是我老丈杆子,小爷虽只是一百户,可整个龙山所我说了算,我手中战船也不多,就五条,不过观海卫那边还有四十多条呢……还有这边,定海卫有超过六十条战船……”沈越越说,脸上笑意越盛。
而赵松行,因为惊恐,甚至已经忘记了断腿的疼痛。
就连在一边的孙德胜,也是冷汗直冒。
赵松行仗着有王家在背后撑腰,根本没把地方千户所当回事。
“观海卫指挥使孙不仁能同意?”孙德胜心中暗想,他认为沈越在讹诈。
“我给!”赵松行咬着牙,忍着痛,满头大汗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可我今天没带银子!”沈越突然不想给银子了,“而我很忙,没有时间再来这边,我家唯一的管事被你打断了腿,也没有时间过来……”
沈越脸上如同绽开了一朵花。
他现在不准备掏银子了,给了银子再抢回来,太麻烦,当初这些混蛋抢沈家,可没怜悯。
赵松行脸上肥肉不断跳动,眼神中的仇恨越来越盛,沈越却紧紧地盯着他,根本不在意他仇恨的目光。
“来人,去把沈家宅子的房契拿出来!”赵松行明知道沈越这是强抢,奈何形势比人强,一切等二儿子回来再计议。强忍着痛对旁边一脸紧张的管家吩咐。
管家听到这话,不由急了,“老爷,那宅子可是为二少爷准备的,咱家为了这宅子,花了超过两万银子……”
赵家谁都清楚,二少爷赵嘉玉对赵家的重要性,若没了宅子,赵二少爷还会为赵家拼命出海闯荡?
“沈越,赵家花银子从春风楼买下你写下的欠条,没有银子就强夺房契,你这……”孙德胜在这事中得的好处不少,赵家确实没占到多大便宜。
不说话,有些太不地道了。
沈越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快去!”赵松行强忍着疼痛,对着管事说道。
管事无奈,只能进屋去取房契。
沈越拿到沈家宅子的房契,辨明了真伪,对一边眼神中同样闪着仇恨的孙德胜说道,“孙县令,这可是赵员外主动归还我沈家宅子,你亲眼见到,以后不会再出问题吧?”
语气虽轻,威胁意味却明显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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