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不是顺风,速度并不是太快。
让沈越摸不着头脑的是,不管是海匪,还是龙山所的战船,亦或是张善禄带领的四艘船,即使接近了,也都没有开炮。
“沈越,你看那艘船上的旗帜……”徐娇指着海匪千料战船对着沈越说道。
沈越顺着她的手指方向看去,千料战船上,居然飘扬着一张硕大的旗帜,上面一个大大的“沈”字。
“什么时候出了一支沈氏的海匪?”沈越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
他知道最大的海匪就是郑芝龙,人家现在已经成了官军。
刘香的地盘可是在广州沿海一带。
“没有听过!不是郑芝龙的海匪!”徐娇的脸色变得怪异起来。
那艘千料战船跟最前面的张善禄所在的几艘战船已经接近百丈距离,双方依然没有开炮。
“老爷,要开炮吗?”张善禄身边的吴浩,询问着脸沉似水,负手而立盯着远处那艘靠过来的千料战船的张善禄。“再不开炮,就失去了先机。”
船头跟船尾,红夷大炮的炮口对准着驶来的战船,大炮旁边的炮手已经把手中熊熊燃烧的火炮靠近了引线一尺的距离。
只要听到鼓声,他们就会迅速地点火,在第一时间发射弹丸。
“不,再等等!”张善禄摇头,“对方一艘船敢向着我们而来,必然有所依仗!”
在另外一艘船上,徐耀宗同样也在纠结,要不要开炮。
鼓声已经停止,所有的船上都是非常安静,炮手已经做好开炮的准备,火铳手已经完成装填,铳口对着船外面,火折子已经取了出来。后面的弓手,已经把手中的箭搭在了弓弦上面。
“先看看对方是什么来头,他一艘船都未开炮,我们五艘千料战船难不成还怕了他?没瞧着旁边的海匪都还没有开炮吗?”徐耀宗冷冷地呵斥着手下。“海上何时出现了这样一股海匪?”
迎过来的战船,上面居然旗帜高悬。
若非是在之前就通过望远镜看到,徐耀宗早就已经开炮了。
一艘战船向着十艘战船迎过来,对方不是有所依仗,要么就是脑袋被海风吹傻了。
“大人,不能再靠前了,要是对方开炮,只一轮射击,咱们就得去见龙王爷!”向着船队冲过来的那艘千料战船上面,一名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对着站在船头的矮个白胖子担忧地说道。
白胖子四十左右,皮肤白净,圆圆的胖脸上带着一丝丝的笑容,跟船上的海匪截然不同,倒向是一个富商或大地主。
“要是开炮,他们早就开炮了。”白胖子笑着说道,“龙山所不是只有五艘战船吗?怎么会这么多?旁边的那艘弗朗机人战船应该跟他们是一伙的!”
“五十丈!对方已经准备点火!”
“大人!他们是官军,咱们是海匪!”中年汉子急了。
“不是还没开炮?一旦开炮了,咱们不得喂了龙王爷?”白胖汉子故作轻松地说道,他额头的汗水却展示了此刻他内心的紧张。“落帆,派出小船过去交涉!”
沈越一直看着双方的举动。
他被这诡异的气氛压抑得快要无法呼吸。
“沈越,那海匪是你爹欸!”徐娇突然跳了起来,惊喜地说道。
“你爹才是海匪呢!”沈越没好气地回答徐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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