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井又怎了?芜菁姐姐显然完全不理解。
岳陵急急的比划着道:“你看,上面现在有渗水,那就说明什么?说明这里离着上面的神湖,应该很近对不对?”
陆芜菁听的不明白,愣愣的点头。这里离着上面的神湖近又如何?再怎么近,也当有数丈厚吧。莫不是岳郎是想打通这里,从此处游出去?可那又怎么可能,只怕上面一塌,别说是水,单只那数丈厚的土层,也会立刻要了两人的命。
她只照着自己猜测去想,却哪里知道,他家这位岳郎,生平精于坑蒙拐骗、走鹰遛狗,甚至琴棋书画、吹拉弹唱也能玩上两手,偏偏唯有这游泳一项,那却是七窍通了六窍,唯有一窍不通。
她这里觉得游水出去说的通,但困难在于那数丈厚的土层上。却不知于他家那位岳郎来说,上天入地都成,唯有那游水却是打死也不干的。
“…我跟你说,这里离着上面最近,而这里又形如竖井。只要咱们引了大水进来,利用地表和内里不同的压力,便可形成如井喷般的效果,你看哈……”
岳大官人看她满面迷惑,连比划带说的解释着。只是他着急之下,满嘴后世的用语,更涉及到地压、水压等等专业问题,又哪里是陆芜菁能听的明白的?
他这里越说,芜菁姐姐那里却是越糊涂。不过听着他说的头头是道,那些个新鲜的名词虽然听不懂,但却终于明白,自家这岳郎还真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倒也不是吓傻了后的疯癫了。
想明白这点,芜菁姐姐也不再问,只笑着点头而已。岳大官人眼见说不通,也觉得这扫盲不是一会儿半会儿就能实现的。现在最大的事儿就是出去,至于其他,且等出去再说就是。
当下,在这厨房中又寻了些合用的物件,如刀、锤子、绳子,还有油布等等,零零碎碎的收拾了不少,这才拉着陆芜菁原路返回。
他早已踅摸好了,要想利用井喷效应,突破那小屋上的土层浮出水面,却需一件坚硬的外皮。而当时两人藏身处的那尊欢喜佛像,整个是用铁皮灌注的,那尊男像太大,又正好顶着上面的坍塌,不能用。但是那尊男像怀里的女像,却大小正合适。
只要将伸出的手腿掰弯,使其顺成一具如长方形的铁柜子,再用油布将入口处封好立起来,井喷作用下,岂不正如一枚炮弹一样?如此一来,钻开土层冲出去,便再无问题了。
也正是如此,这才有了两人在那又是锯又是砸的举动。只是这欢喜佛既是采用男女交媾之态,偏又制作的极是精细。这一分开,怎不让芜菁姐姐大为尴尬?
尤其再看岳大官人,将那出入处,偏偏开在那女体妙处,吱嘎吱嘎的推着小锯在那进出不停,这更让芜菁姐姐羞涩难当。
瞧着这冤家那全神贯注的模样,芜菁姐姐初尝云雨滋味,正是情动之际。只觉得那一动一出的,竟似反射到自身一般,让她不由的竟有种燥热的感觉。
好容易等一切搞定,陆芜菁也是出了一身的汗。幸亏火光幽暗,岳大官人又专注手上的活儿,不然可要羞死这佳人了。
准备好一切,两人复又拖着那铁皮女像返回厨房。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厨房里的积水已然不少。
两人不敢稍停,急急布置好所需的物件,这才紧贴着钻进那佛像里。只是这女体佛像内力狭窄,岳陵又要最后引燃油桶,炸开封堵的通道引水,还要最后封死入口,便只能大头向下,倒着进去。
终是到了最后一刻,随着火光一闪,轻微的轰然声中,封堵乍开,急剧的气流压力之下,铁佛像猛的一阵颤动,随即蹭然中,已是向上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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