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温柔地应了一句,伸手到她面前。
樊思荏愣愣地看着他,又看了眼他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很爽快地握住了。
他的手纤瘦修长,骨节分明,看着特别好看。
就这样,两人手拉着手,朝着电影院那里的停车场走去。
另一头,简奕开车别到父亲的别墅。
简国强和邹佳秀似乎是刚用过晚餐,正坐在客厅休息,看新闻。
玄关处,丁管家迎接了他,等他换好鞋子之后,才把他带到客厅沙发处:
“老爷,太太,三少爷回来了。”
“老三?”简国强挺意外简奕的出现,放下手中的报纸,摘下来脸上的老花镜,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
“国强,你这是什么话,孩子回来还不好吗?就你,平时盼着他们回来,真的回来了,又摆出臭脸吓唬他们!快点别这样了,你们两父子就该好好说说话,谈谈心。”邹佳秀看着简奕进屋,心里已经知道是什么事了,脸上却不动声色,依然笑盈盈地站起来,示意道:
“阿奕,你快点过来坐,我去厨房给你们弄点水果。”
“不用了,秀姨,我是为了这个来的。”简奕的脸上的表情很平静,从西装口袋里拿出那盘磁带,丢在茶几上。
“这是什么?”简国强蹙眉看着那黑色磁带,脸上的表情充满了疑惑。
“是什么,您会不知道吗?”简奕冷漠地勾了勾唇,说,“爸,你是不是觉得我当了医生之后,在刑侦方面的能力就为负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是什么态度,在质问我吗?”简国强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简奕在对他兴师问罪。
“爸,别再装了,这种磁带,虽然上面没有任何剪切,黏贴的痕迹,但是里面的环境音全部乱了,你觉得这种东西,就可以混淆我的判断力,认为思荏是为了简家的地位和金钱,才和我在一起吗?”
简奕心里清楚,这件事就算是邹佳秀执行的,但是授权人绝对是他的父亲,否则就凭这个后妈,还不敢这么放肆干涉他的私生活。
“阿奕,这件事,其实是我……”
“秀姨!我在跟我爸说话,请你不要插嘴。”简奕冷淡地扫了她一眼,那眼神阴鸷可怕,完全就不留半点情面。
“老三,你够了!”简国强拍案而起,直挺挺地站在简奕面前,黑眸矍铄,没有半点退却的跟他对视着,眼神冷傲,充满了威仪:
“你这是对待长辈该有的态度吗?你秀姨就算不是你的生母,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可以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
“她做出这样的对话磁带,去恶意中伤一个晚辈,甚至试图混淆我的判断力,去误会我的妻子,您觉得我应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她?”简奕半眯着眼睛看着邹佳秀,眼神中充满了警告和敌意,让人莫名产生一丝怯意。
邹佳秀看着他的目光,心里暗暗紧了口气,不自觉地低头回避。
她心里清楚,简家的四个子女中,最难相处的就是简奕,他比任何人都寡淡无情,很少有人能够走进这个被称为“怪胎天才”的内心世界。
“你住口!什么你的妻子?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妄想成为简家的儿媳妇,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简国强很讨厌儿子对自己妻子的态度,这么多年过来,只有他知道,邹佳秀为了维护这个家,付出了什么样的辛劳。
简奕面对父亲的强势否定,并没有半点退让,抿唇勾了勾嘴角,道:“首先,她不是什么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她有名字的,叫樊思荏,是个有梦想,有追求好女孩。其次,她就是简家的儿媳妇,不管您承不承认,她都已经是我的合法妻子了。”
“你,简直是被狐狸精迷昏头了!她是个父母都不要的孩子,你竟然还把她当成宝了?”简国强其实并不了解樊思荏的全部情况,只是隐约知道一点。
“就这么一个没有节操的野丫头,跟你结婚又怎么样?我只要让律师找出她是骗婚的证据,你们的婚姻就不成立!”说着,他就对着丁管家喊道,“去,把我的电话拿来,我现在就让律师去处理这件事!”
“国强,你别这样!”邹佳秀连忙拦着他,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样大吵大嚷的。”
“是我想要大吵大嚷吗?”简国强气得嘴角抽搐,左手抚着心口大声喘气,右手指着简奕,怒声斥责,“是他,这个逆子,一回家连句问候都没有,直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对我兴师问罪!”
“好了,好了,你缓一缓,千万别动气!”邹佳秀知道简国强心脏不好,赶紧扶他坐下,对着简奕,劝说道:“阿奕,这件事真的是我擅自做的决定,你别跟你爸置气,他的心脏不好,经不起你这么闹腾。”
简奕蹙眉看着简国强苍白的脸色,知道他是真的心脏有毛病,沉着脸不发一言。
“你,别跟他说,他巴不得我早点死呢!”简国强怒不可遏地指着简奕,说,“什么你做的决定,在他心里,就是我授意你这么做的!”
“哎呀,行了,先把药吃了!”邹佳秀接过丁管家送上的水杯,喂简国强吃了两颗药丸,又对着简奕说道,“阿奕,你自己就是做医生的,应该清楚你爸是不能动气的!怎么还这么不知道分寸呢?关于樊思荏的事情,是我去找的她,也是我做了这盘磁带,可是我的出发点都是为了你好!虽然这磁带里面,有些是我剪切的,但是里面的话,全都是她亲口说的,这点毋庸置疑。”
“你别跟他说这些,在他眼里,我们都是坏人,他认定的就全是好人!”简国强稍微缓了缓,气,继续对简奕批评教育起来,“人心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根本不懂!你说,如果是正正经经,没有任何图谋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找上你?根本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她分明就是早有预谋,借机认识你,然后哄得你跟她领证结婚!”
“爸,我只能说,你们都有被害妄想症。”简奕冷叱一声,语调比之前平和了许多,尽量不跟父亲大吵大嚷,冷冷静静地说道,“关于樊思荏,不是她找上我的,是我找上她的,是我要跟她结婚,所以请你们收起对她的各种恶意揣测。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也不要再做这些虚假的东西,来混淆我的判断力。我并不是做了医生,就连基本的推理能力都没有的笨蛋。”
“你,你到现在,还敢说这种风凉话,我,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简国强的内心,对简奕本身就有个结。
他一直希望简奕能够接他的班,成为N保镖的负责人。
但是,简奕却选择考了医科,完全就跟他的心愿背道而驰。
后来,是因为他这个医生做得很出色,他才稍微得到一点心理安慰。
可是,这会儿,简奕这样跟他对抗,让他心底压抑了很久的那团火再次蹿升起来,对着管家丁毅道:“去,快去把我的教鞭拿过来!”
“国强,你疯了,他不是小孩子了。”邹佳秀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想要劝阻他乱来。
简国强却完全爆发了,尤其是心里积奴已久,这会儿有些无法控制情绪,指着简奕骂道,“他不是小孩子,却做着小孩子一样幼稚的事情!”
“老爷,这有话好好说……”
“爸,今天,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还是那句话,”简奕知道教鞭打在身上的感觉,对他来说,那是有着童年阴影的感觉。可是,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打算妥协,再次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樊思荏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女人!我已经跟她结婚,希望你们可以把她当成家人一样对待,即使不能,也不要去伤害她,或者恶意中伤她。”
“好,你出息了,想当个爷们,我成全你!”简国强沉着脸,对着丁毅催促道,“去,把我的教鞭拿过来,你不拿,就给我滚出简家,以后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国强……”
“秀秀,你别管,他就是欠收拾,如果你早让我教训他,他现在就不敢这么大逆不道!”简国强推开阻拦自己的邹佳秀,见丁毅还没把教鞭拿过来,直接抽出皮带打儿子。
……
简奕从来不是软骨头,在这件事上,他认定了自己没错,那么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他低头,背上被狠狠抽了两下。
邹佳秀见不到这样的事情,立刻上前抱住了简国强,“国强,你别这样!他只是个孩子!”
“什么孩子,他翅膀长硬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从填报志愿开始,就没有跟家里商量,那时候你劝了,我也忍了,现在他连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用跟家里说了,我没办法继续装聋作哑!我今天不打死他,我就不是他爸!”简国强一直都是奉行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人,如果不是有过世的妻子,和现在的妻子邹佳秀拦着,他绝对已经教训简奕很多次了。
“老,老爷,您的教鞭。”丁管家还是把一支银色教鞭送到了简国强面前。
这是用特殊金属制成的,是简国强以前授课时,教训不听话的学生时用的类似戒尺一样的东西。
他看着教鞭,一把接下来,直接就对着简奕抽起来。
邹佳秀一看这情况,连忙护在了简奕身前,抬手阻挡,立马就挨了两下,手背顿时出现了两条血痕。
“哎呀,秀秀,你……”简国强看着自己打错了人,立马停下动作,握住了妻子的双手,“这是干什么呢?”
简奕没想到她会帮自己挡了两下,拧眉看着她,道:“秀姨,你这是何必呢……”
“我已经说了,是我擅做主张,跟你爸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错怪他了。”她是真心不愿意他们父子闹得不可开交,嫁入简家,她是真的只想做个好妻子,好母亲。
只是,简家的孩子跟简国强都是一个性子,外表坚强,内心脆弱,在他们的生母过世之后,他们就筑起了心房,不愿意再向任何人敞开心扉,或者说不愿意再接受任何一个女人取代他们母亲的地位。
而她,也没想过取代那个位置,只是真心为他们好。
这次,针对樊思荏的事情,其实不只是因为她的身份低微,还因为她的家世出生,这并不是什么门第观念,而是有个隐情,她不想让简家人知道。
所以,才想着让简奕快点跟樊思荏分开。
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
“秀秀,我……”简国强想帮她澄清,因为确实是他授意她去处理樊思荏的事情的。
邹佳秀却摇头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安抚道:
“行了,我知道你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因为阿奕之前填报志愿的事情,没有遂你的心愿,发泄出来也好,免得以后爆发出更严重的事情。”顿了顿,看向简奕,道:
“阿奕,我跟你爸,都是过来人,我看得出来,那个女孩她心里没有你,你何必一定要跟她在一起呢?”
这话,莫名戳中了简奕心里暗暗隐藏的痛处。
他沉着脸,没有说话。
“好了,你们父子闹也闹过了,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吧。我们也不再干涉你和那个女孩的事情,可是你爸和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受到伤害。”邹佳秀长长叹了口气,握了握他的手说,“如果你觉得你一定要选她,那么等阿洁回来,你带她回家,参加阿洁的订婚aty,也好让大家都见见,跟她相处了解一下。”
简奕蹙眉看着她,其实心里明白她是一心为了简家着想,可是,就是没办法把她放在母亲的位置上去对待。
总觉得,这个女人嫁进简家之后,取代了母亲的位置,如果他们这些孩子,还不能坚守母亲的位置,那么母亲就太可怜了。
说白了,也是简家的人内心特别谨慎,也比较长情,不是轻易就能够让别的人走进心里的。
“我知道了。”
“那好,”邹佳秀松了口气,看看简国强,又看看简奕,说“你给你爸道个歉,今晚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我没有错,不会道歉的。”简奕冷淡的拒绝了这个要求。
“你……”简国强还想发作,被邹佳秀用力敲了一下手上的肉,阻止了。
“那不道歉的话,让丁管家给你上点药,能够消肿的。”
“不用了,”简奕摇了摇头,起身道,“我不打扰你们休息,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别墅。
“他……”
“好了!”邹佳秀白了他一眼,责问道:“你还真想跟他闹得不可收拾啊?”
“他实在太过分了,眼里都没有我这个父亲了。”简国强吹胡子瞪眼地数落起来。
邹佳秀打了他一下,指责道,“要是真没你这个父亲,你打他的时候,他早就跟你动手了。”
“他敢?!我打死他!”简国强其实跟简奕的性格特别像,嘴硬心软,口是心非的傲娇货。
“你舍得啊?”邹佳秀才不相信他的话。
“有什么舍不得的,他都这么对我了,我还哄着他不成?”简国强板着脸,沉沉叹了口气,说,“不过,你也是的,就老三的智商,这种音频磁带糊弄不了他。”
“是,”邹佳秀认同地点了点头,说,“我没考虑周全,把阿奕想简单了。但是,我前几天路过‘第一医院’的时候,看到那个女孩跟一个男医生很暧昧,我觉得她应该是喜欢那个医生的。”
“你说这个老三,这唱得是哪一出?”简国强很不能理解地嘀咕起来,“人家都不喜欢他,他硬是把人拉在身边干嘛呢?”
“年轻人,占有欲比较强,就阿奕那个性格,要他喜欢上一个人很难,可是要他喜欢的人拱手让人,那是难上加难!”邹佳秀还是很了解简奕的性情的,她伸着手,让简国强为自己上药膏,心里暗暗做着盘算。
“你说,要不要打听一下另外医生的情况?尽量撮合他们?”
简国强眯了眯眼睛,点头道,“这倒是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老三用情到什么地步了。”
“他的骄傲,不会允许自己的女人心里有别人的,实在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他会放手的。”邹佳秀这样想尽办法却拆散简奕和樊思荏,其实最终还是为了保护自己重视的简家。
“那先确定那个医生是什么家世背景吧。”简国强认可了这个提议,低头看着妻子的手,道歉说,“对不起,我的暴脾气,又连累你受伤了。”
“知道就好,你说你现在都一把年纪了,心脏也不好,干嘛非要跟孩子大吵大闹,平心静气就谈不了事吗?”
“哎呀,我错了,错了,以后一定按捺住脾气,再不这样了。”他真心道歉,拉着邹佳秀的手说,为了表达我认错的诚意,今晚我帮你洗脚。
……
“去!”邹佳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很快就换上了一脸暖暖的笑容。
简奕开车离开了父亲的别墅,只觉得心情烦躁,脑海里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浮现出之前路边大排档的情景。
于是,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训练营。
说来也巧,他的车子刚刚停好,下车想向门卫问一下樊思荏是否回来了,就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开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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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雪儿的码字拖延症又开始了,而且是晚期,这是病,该治!(捂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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