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错愕了一下说:“小子,你威胁我?我比你多活了上百年,你敢威胁我!”
说完,陈飞觉得眼前白光一闪,白骨尖锐的指头就扼上自己的喉咙。
陈飞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惨,走到哪被人威胁到哪,他觉得这根本不是个男人应该经历的事情,与其这样活着一辈子,还不如下辈子好好找个人家投胎,反正这辈子自己也没做过什么坏事。
本该挣扎的他恨不得白骨现在就掐死他。
两人现在已经达到了共融的状态,白骨突然觉得自己有一股绝望和悲伤,她很害怕这种感觉,更害怕自己的宿主有这种感情。
陈飞顿时觉得喉咙一松,整个人用一种绝望颓然的眼神看着白骨。
白骨突然叹了口气,转身往后走了两步,她突然觉得一种难受,一种为自己悲哀的的难受。
突然,白骨转过身,看看陈飞说:“你回去吧,我们就这么耗着。”
陈飞从沙发上站起来,缓缓走向大门,拉开门就从白光里跳出去,睁开眼,天还黑着,陈飞也不知道几点。
但是他不想动,也什么都不想去想,为什么别的人都活在那样的光鲜里,只有自己活的像个狗一样,并且无能为力。
白骨在房间的沙发上,本不该有感觉的她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寒冷,她知道,这是陈飞传给他的巨大的悲伤。看来,占据这小子的身体,现在还不是时候,得找机会好好调教调教他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陈飞从床上坐起来,他不想出门,也不想被人指着骂自己是变态,他就想安安静静待着,谁也别来吵自己。
突然,陈飞电话的声音响起,吵的他一阵头疼,他拿起手机,一看是花咏歌打来的。
陈飞说到底还是个守信用的人,不管自己情绪如何,答应人家的事儿还是要去做的,而且还要尽自己最大的可能把这事儿做的漂亮。
陈飞接上电话,花咏歌以为陈飞还在金满堂店里,所以现在在金满堂那里等他,他说了句马上到,就出门了。
果然,这个楼下的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陈飞也懒得去管,直接往铺子里走。
到了店里,花咏歌正和金满堂喝茶,而金镶玉却不知道在哪,陈飞疲惫的冲金满堂笑笑说:“大哥,我去给小花帮个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跟你说一声。”
金满堂也是惊讶,说:“什么时候的事儿?玉儿怎么没告诉我。你脸怎么了?”
陈飞笑笑说:“昨晚决定的,没告诉她……没事儿,不小心划了一下。”
金满堂叹了口气,脸色变得很差,然后问陈飞:“那……赌会呢?”
陈飞一笑,说:“放心吧,我不会错过的,我先去了…”
说完,就拉着花咏歌走了。
看着二人的背影,金满堂啪的一拍太师椅的扶手,力道之大让在后堂的金镶玉为之一震。金满堂冷冷的说:“出来吧……”
金镶玉面无表情的出来,直接把大门关上,就跪在金满堂面前,一声不吭。
金满堂冷笑一声,睥睨的看着金镶玉说:“陈飞脸上的伤,是你弄的吧…我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跟我青麦去,家法伺候。”
金镶玉听到家法的时候,眼上瞳孔紧缩了一下,似乎整个人情绪都很是激动,一副想挣扎却无能为力的样子。
她低着头,豆大的泪珠滴在地上,木然的说了句:“知道了……”
陈飞坐在花咏歌的车上,花咏歌看陈飞心事重重的样子,也没多问。不过多涉及别人的隐私,这是他的原则。
陈飞苦笑了两声,说:“小花,你帮我找个酒店吧,最近我得换地方住了。”
花咏歌点点头接着跟陈飞说:“你确实应该找个舒服点的地方住,这些天我们要做的就是塑形,首先,就要看你身上的肌肉,够不够明显,这样看起来,才像拳手。”
这点对陈飞来说倒是不难,以前天天不知道要帮家里干多少农活,所以多少自己身上还是有点腱子肉的。
陈飞点点头,没在多说什么。
花咏歌带着陈飞来到一处看似偏僻的地方,地上是一个废弃的建筑物,陈飞皱着眉头,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花咏歌笑笑,没有回答陈飞,而是直接带着他走到废弃建筑里,拐了几个弯,在一个很是隐蔽的地方,按开了一个电梯。
电梯的楼层显示上似乎没有上楼的选项,最多只有一个负三的选项,也就是说地下三楼。
花咏歌按下之后,几秒钟之后,电梯门来了,呈现在陈飞眼前的,是一片黑暗,仿佛到了地狱一样让人压抑,就在陈飞刚想问他是不是走错了的时候,花咏歌笑笑说:“到了,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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