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靠上去了,这种感觉其实才是最舒服的,事情解决完之后的风平浪静,才是最爽的。
当然,陈飞这边是爽了,也风平浪静了,但总有人那边不爽。
朱学林在一间屋子里来回转悠,灯光昏黄,窗外一片漆黑,屋子里到处是诡异装饰,让人看着都觉得胆寒。
他是志在必得,如果这个师父再解决不了陈飞,那他就只能亲自动手了,不过这是不可能的,这可是南洋来的师傅,会多少术呢,估计这回陈飞就算不死也得残疾,就算不残疾,也得成神经病。
想着,朱学林露出一个相当阴鸷的笑容,凡事挡了他路的人,都得死,反正他是不会让这些人好过的。
正想着,只听里屋门伴随着一声陈旧的木板与地面摩擦的声音被打开了。
一个长相干瘦,皮肤黝黑,披着藏红色袍子的男人捂着胸口从里面晃悠着走出来了,朱学林一看吓了一跳。
师父一般做法之后虽然会有点疲惫,但今天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想着,他赶紧过去就像扶住他,没想师父把朱学林往外一推说:“我帮了你那么多忙,你竟然反过头来害我。”
朱学林瞬间就懵逼了,他虽然能感受到师父周围的怒气,可他的表情已经不能怎么样了。
可能就连说话都有点费劲了,不过师父这是什么意思,他只不过是找师父收拾陈飞,又不是给师父找人斗法,这么说他很委屈啊,于是,他就说:“师父,我怎么可能害你,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师父一步三晃,扶着东西缓缓坐在一个破蒲草团子上,又咳出了两口血。
朱学林大惊失色,他来求的可是南洋算是数一数二的降头师,从拜托他帮忙开始,师父就是有求必应,完全没有失误过,而此时让他帮忙收拾陈飞之后,竟然变成了这副样子。
这南洋师父浑身都是梵文的纹身,不过也看不出来到底纹看了些什么。
他表情似乎相当痛苦,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怨毒,他甚至比朱学林更加好奇,这个陈飞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会这么轻易就破解了他的痋术,要知道能在华夏破了他痋术的人,也就寥寥数几而已,而且这些人他都清楚,所以这个人又是哪里来的隐士高人?
朱学林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奇闻。
随后师父抬起有说:“你让我处理的这个人,我解决不了,如果你还想用这种方式,那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做,这个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他身上带的,比我养的都厉害,可以说,在华夏,我还没见过这么凶煞的东西。”
朱学林整个人都震惊了,他有点没明白师父的意思,难道他的意思是说,连他都收拾不了陈飞了?
他离开师父住的地方,整个人脸色别提有多差了,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这么厉害呢,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放弃,他相信,是人就会有软肋,就算陈飞是大罗神仙,他也能找到,然后让他生不如死。
陈飞在露台上,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紧了紧领子,却特别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深深吸了口气,就被一股子恶臭给呛醒了。
他猛的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有点发冷,眼神朦胧的看了一圈儿周围。
陈飞突然想起来,不是说要看尸体怎么变浓水的么,怎么就已经变了呢。
他站起来,走过去,瞬间就是一股恶臭的味道钻进他的鼻孔里,卧槽,难道刚才随着风钻进来的就是这股味道?
陈飞低着头,就看见昨晚淡定哥尸体的地方已经没有任何残留了,要是有的话,那就是周围个把还在箍涌的白蛆,这味道简直太恶心了,让人闻了都头昏脑涨,看来就只能找保洁来了。
陈飞伸了个懒腰,浑身有点酸疼,不知道是一个姿势呆的久了,还是因为在外边睡觉着凉了,或者跟闻了那种恶心的气味有直接关系,总之相当难受。
想着,陈飞伸了个懒腰,就走出了安全门,一出来,又是一阵恶心,那股味道真是经久不衰啊。
走了几步他才想起来,好像昨晚楼梯上都是血来着,所以有味道也是在所难免的,看来光清理也是个大工程了。
陈飞下楼的时候,时间还早,他走回销售部就想睡一会儿,至于那个朱学林,等他正事儿办完了再慢慢收拾,现在还真没工夫搭理他。
趴在桌子上,陈飞就觉得浑身发冷,可能是感冒了,他突然想起个事儿,就是昨天晚上出事儿的时候,那个矮个子和淡定哥。
陈飞记性不算差的,想着,他就走到昨晚他们的加班时候坐着的桌子前面,顺手翻开了桌子上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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