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还要掀人家棺材板子?
谭惜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刘总,我问你两个问题就好,不为难您。”
刘玉明也是顿了顿说:“好,你问吧。”
“华康的老总是不是曾经和我们陈总有过节?”谭惜柔一针见血。
她必须得求证这个事实,如果是真的,那可能陈飞上辈子真刨他们家祖坟了。
“这个我真不清楚,你也知道,现在奥飞的商誉这么低,所有已经到手的药品都滞销了。”刘玉明实话实说。
但恶性竞争归恶性竞争,再怎么着陈飞公司的药物也不会完全卖不出去的。
这个道理,刘玉明相信就算他不说,谭惜柔心里也应该明白。
没错。
谭惜柔不但清楚,还很确定,药品卖不出去一定跟华康有关。
因为华康既然能做出这种相当于白送药品的事儿,就能做出倒贴钱让医院把奥飞公司药物全部下架的事儿。
谭惜柔冷笑一声说:“好,税务局来找茬儿的事儿跟华康有没有关系,刘总,我希望看在咱们平日交情的份上,你一定要跟我说句实话。”
其实谭惜柔想都不用想,这件事儿肯定也是华康那个从未露过面,却处处跟奥飞作对的老总干的。
但事实总是很出乎意料。
刘玉明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道:“不是,华康没做过,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商人而已,商人只会用商人的方式。”
谭惜柔嗯了一声。
她刚才只是试探了一下刘玉明而已。
没想到狐狸尾巴这么快就露出来了。
刘玉明敢这么斩钉截铁的说出来不是两个字,那说明他的腿已经跟华康伸进一条裤子里了。
即便如此,谭惜柔却没有表露出来。
她轻轻笑了笑说:“那多谢刘总了,改天请你吃饭。”
刘玉明也笑了笑,谭惜柔能从他的笑容里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愧疚。
这就够了。
难道她还能像个泼妇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挂了电话之后,谭惜柔有些坐立不安。
按照刘玉明的意思,让税务上的人来找茬的不是华康,那会是谁?
难道还是上次那个熊孩子?
应该不可能的。
想着,谭惜柔又一次拿起了电话,而这一次他找的,却是跟生意毫不相关的人。
电话被接起来的一瞬间,谭惜柔就放柔了声音,满含笑意的说:“学长,你干嘛呢?”
电话里的人似乎愣了一下,过了差不多十几秒才说:“我这刚加完班,正准备回家呢。”
谭惜柔一笑说:“吃饭了吗,要不我去你单位接你,咱俩也好久没聚聚了。”
电话那头似乎对美女的邀请很兴奋。
毕竟当年的商学院校花学妹能请他吃饭,对他来说,也是个莫大的荣幸啊。
“好好好,那我在单位等你。”
挂了电话,雷刚有点喜不自胜。
谭惜柔好久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们这些同学了,想见这个大美女,只能等到每年的同学会上。
这次被突然单约,换个人都会觉得受宠若惊。
谭惜柔挂了电话,换好衣服就出门。
其实有时候,女人的人脉维不维持,也是需要看长相的。
半个小时以后,税务局门口。
一辆大红色的城市越野停在了雷刚面前。
谭惜柔是一个长相很温柔女神,但更是个很有野性的女人。
她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别的小姑娘都喜欢轿跑或者超跑,她就是喜欢这种比较霸气的车。
也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加上长得漂亮,至今还有一些当年追过她的学长学弟,到现在还依旧对她念念不忘。
雷刚也是。
就好像谭惜柔这个人的名字一被提起,就已经变成了一种情怀。
就像同桌的你,和之前很火的一个电影,叫什么《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儿》那样。
不一定要在一起,但你总在我心里。
谭惜柔摇下车窗冲着雷刚摆了摆手。
雷刚嘿嘿一笑,拉开车门钻进了副驾驶的位置。
不过说是请客吃饭,谭惜柔却没有带着他去高档餐厅吃牛排西餐。
而是去了一个当年他们上大学的时候经常去的大排档,便宜不贵还好吃。
不过谭惜柔请雷刚来这里,可不是她穷到吃不起这顿饭,而是这么长时间不见,直接开门见山的求人办事儿,实在是有点不好。
那既然想拉关系,那就要有共同的情怀。
叙旧,就是一种相当能引起共鸣,又能让人放松警惕的好方法。
下车之后,雷刚也愣了一下,说:“你在这请我吃饭?”
谭惜柔一笑说:“怎么,学长觉得档次不够?”
雷刚赶忙摇了摇头,故作夸张的拍了拍胸脯说:“当然不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这么突然请我吃饭,是有事儿呢,既然真的只是叙旧,我就放心了。”
雷刚在税务局刚升职,自然万事儿都要小心。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火不但得烧别人,还得烧自己不是?
谭惜柔一笑,要了个包厢,点了几个大学时候常吃的菜,又伸着手要了一箱啤酒。
酒后吐真言,别人吐不吐谭惜柔不知道,但这个雷刚肯定会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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