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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赐已死,一切仇怨尽皆化为云烟,随着黄泉人步入黄泉。
秦昊此行的目的已然完成,也就没有在继续留下的必要,看了一眼好不容易稳下心境的和尚招提僧,道:“你走吧,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了,我答应了端木赐不针对其他人,我不想食言。”
招提僧张了张嘴,看了一眼躺在躺椅上像是在安详入眠的端木赐,千言万语化作一声长叹,道:“我要留在这里送老友最后一程,为他念经超度。秦施主,我知道你不爱听,可我还是得说。你已魔念心中,执念入骨,这样下去会对你对你身边人都造成极大的威胁,万一,我是说万一,你需要我帮忙的话,就来万佛寺找我……”
“多谢好意,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永远都不会有再见的那一天。”秦昊随口应付,转身朝门外走去。
不曾想,从他离开直到走出门准备上车,端木磊一直都跟在他身后,秦昊微微蹙眉,没什么过多情绪的问道:“你不去送你~爷爷最后一程,跟着我做什么?”
对于要端木赐小命这件事,秦昊没有丝毫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偏偏和他结下死仇的是端木家,端木磊夹在这中间着实悲剧,想想此刻端木蕊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如果知晓了,不知道会有何反应。
或许,这份感情也要走到头了吧?
“爷爷死的时候我在旁边,他走的很安详,我已经送了他最后一程。爷爷说了,一切以国家为重,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下去,想要得到,就得付出。”端木磊的脸上似乎看不到什么悲伤神色,就好像端木赐的死对他完全没有影响。
“我知道,你此行进京绝对不是仅仅一个端木家就能让你罢休的,不论你接下来要去哪里闹,我都得跟着你。锦衣卫的主要职责就是保卫京城的安危,我作为锦衣卫副指挥使,我必须要尽到义务。”
秦昊愣了一下,却也没有拒绝,反而对端木磊道:“上车吧。”
车中,秦昊和端木磊坐在后座,开口道:“我此行的目的就是端木赐,刘东晨,徐芳华,接下来我会去徐家要人,说起来,你~爷爷之所以会犯下如此错误,说到底还是受了徐芳华的蛊惑,外加上心中对我又恨,一时间做出了不理智的举动。端木磊,看在小蕊的面子上,我问你一句,你想报仇吗?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毕竟,我们的目标一致,当然,那些罪责你可以全部推倒我头上。”
“我没有仇恨。”端木磊并没有直面回答,“我只是去抓人,徐芳华背叛国家,我是依法办事。”
秦昊笑笑不再说话,他已经明白了端木磊的意思,仇恨自然是有的,报仇也是要做的,更何况,还有着名正言顺的理由。
端木磊始终还不是圣人,又怎么会没有仇恨,秦昊虽然没有亲手杀死端木赐,可端木赐的死也是因为秦昊,他很秦昊,可是,他也在犹豫迟疑,不光只是他没能力做到找秦昊报仇,就算有,他也不知道该不该做。
在这件事上,没有人可以分出一个明确的对错来,双方都有错,然而双方又都没错,一方是爷爷,一方是妹妹深爱的男人,他没办法去抉择。
相比于秦昊,他更恨徐芳华,因为这个女人才是秦昊被逼到时隔三年入京的罪魁祸首,若不是这个女人,秦昊不至于如此愤怒大开杀戒。
徐家离端木家并没有多远,可以这么说,住在这附近几条胡同的,都是华国政府的高层领导或是世家大族。
到了徐家,秦昊根本就没有给安保通报的机会就让端木磊掏出了证件,然后二人便长~驱~直~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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