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刚二弟张延龄给自己看得的兵部文书中明确的写着,二弟是因为平叛有功,才擢升为宁夏镇参将,总不能是一功两赏吧?因为张鹤龄并不清楚张延龄平定了贺县汪家的叛乱,因而才有如此一问。
张延龄接过大哥递归的兵部的文书,然后在手中晃了晃说道:“就是这么回事儿,我猜是京师中有人故意作怪,才把我支到宁夏镇的,大哥,也不知道还可以改任其他地方的参将吗?”
听到二弟的问话,张鹤龄摇了摇头表示,已然无法改任他处了。提调张延龄的兵部文书早已下发了近两个月,这个时候才想要做更改,难度实在是太大了,因为需要打点的上上下下官员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都不一定肯定能改任。况且,要是真的能够随意更改的话,把朝廷的威严放在各处?
张延龄跟大哥随意聊了一会儿后,看到自己的属下,已然全都从五城兵马司的看押处走了出来,便向大哥道别道:“大哥,我还需要带着本部人马前去兵部交还勘核文书,等忙完了,明日在前去您府上拜访。”
张鹤龄也知道自己二弟刚刚回京,一定有许多公务需要处理,便摆摆手说道:“好,去吧。”
张延龄带着手下从兵部勘核完出来的时候,已然日沉西坠。
于是,张延龄解散了马队,让三千营出身的手下先各回各家,等张延龄前去宁夏镇上任的时候,在行聚集。
至于此次北返京师时,特意从平乐府御制千户所挑选的马队新成员,张延龄则准备带他们先去自己在京师的新府邸住一晚,其他的事情等明日再说。反正张延龄在京师内有的是房子,不愁解决几十个人的住宿问题。
随着张延龄在兵部勘核完提调文书,被贬广西的的张延龄回京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师朝野。
……
张延龄带着无处安身的手下来到自己府邸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来。张延龄借着府门口的长明灯,看着牌匾上写着的大大的张府,不由的感慨万千。
当初,自己府邸的牌匾上了是上书着“建昌伯府”!如今却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张府,真是造化弄人。
张延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身看到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亲随马云,于是指挥道:“前去叫门!”
听到张延龄招呼自己,马云忙快走几步,来到府门口“咚咚咚”的大力的敲击起来。
很快,门内传来熟悉的声音,“天黑了,门外的客人要是没有要事,请明日再来吧。”
马云听到是门房老丁的声音,不由的兴奋的喊道:“老丁啊!是我啊,马云,你快开门,少爷回来啦!”
听到是马云的声音,老丁忙把房门打了开来,看到府门外真的是张延龄等人,老丁忙走出来作揖,同时兴奋的喊道:“呀!真的是少爷!少爷你回来啦!少爷你可是真的回来啦!”说着,老丁的眼里还不禁飙出一串眼泪来,惹得张延龄也是眼眶泪汪汪的鼻子直发酸。
张延龄的回归,让整个张府热闹了起来,一只只上好的干白蜡被点燃,照的整个张府亮堂堂的。
由于身体不适,已经睡下的老管家刘琼从床上爬起来,领着众家仆笑呵呵的迎接着张延龄的归来。在张延龄被贬的这些日子里,老管家刘琼可是殚精竭虑的努力维持着张延龄手中的产业,使的张延龄在京的产业不仅没有被京师众多的勋贵官僚给吞了去,反而还更加扩张了几分;
早已熄火的后厨,也在厨娘石榴姐的指挥下迅速的生起火来,厨子们赶忙给张延龄以及张延龄带回来的亲兵们做起了夜宵;张府后院的客房也纷纷被清理干净,崭新的被褥铺在了张延龄”发明”的热炕之上;而作为张延龄的贴身丫鬟得瑶儿,也早已将洗澡水热好,等着张延龄前去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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