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爷子对这位失散多年的孙女十分疼惜,此刻见她面色憔悴,心里早已经十分不好受,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恨不得连连点头答应。
刘雨欣咬着牙暗自冷笑,杜悦,你害得我失去孩子,失去屈润泽的爱,我也要让你失去一切。
哭了半晌,她也累了,假装去陪其他女眷寒暄,私下却奔到洗手间去。
镜子里露出刘雨欣那张满是青紫伤口的脸,混合着眼泪与狰狞的笑意,看起来十分恐怖。
她轻轻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肌肤,有些怜惜。
为了取得段老爷子的信任,她刻意在脸上涂了一些颜料,也不知道回头会不会对自己白嫩的肌肤有损伤。
刘雨欣从包里拿出一瓶颜料,将眼角哭花的部分重新填补上,等她化好妆转身,发现一个女佣正愣愣地看着她。
她心中猛地一沉,眼神顿时幽暗起来。
那女佣慌乱地转身,匆匆下楼了。
刘雨欣默默走到楼梯前,眼睁睁看着她奔去厨房,心中冷冷一笑。
就算她看到又怎样,如今在段家,段老爷子对百般宠爱,趁着这个机会,她一定要把所受的窝囊气全都发泄出来。
生活如此平静,谁也不知道,一场酝酿着阴谋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杜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小元宝开始要断奶了,小家伙倒也乖巧,不哭也不恼,整日睁着可怜巴巴的大眼睛躺在奶妈怀里,直勾勾地盯着杜悦。
沈家琪被小元宝无辜的小眼神看得心都碎了,恨不得冲过去抱起女儿有求必应,要不是杜悦拉着,估计他早就这么干了。
杜悦忍不住嘲笑他,“沈家少爷不是最心狠手辣吗,怎么面对女儿就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呢。”
沈家琪叹了口气,一把抱住杜悦,低声道:“你就尽情嘲笑我吧。反正在你跟小家伙面前,我也无需伪装。”
他这么坦诚相待,杜悦心里十分欢喜,她“扑哧”一笑,凑过去抱住他的脖子,轻声撒娇,“三哥,你怎么也像个小孩儿一样?”
沈家琪正要说话,突然传来敲门声,佣人抱着一个盒子出现在两人面前,“太太,有人送来的东西,说是给您的礼物。”
“送礼物的人呢?”杜悦有些疑惑。
“他在外面等着,我这就去叫他。”
杜悦拆开盒子,是一只木刻的玩偶,上面隐约写着一个小小的“悦”字,她愣了一下,随即用力攥紧了玩偶,想要藏起来。
可沈家琪已经看见,他淡淡朝她伸出手,她犹豫片刻,心里有些挣扎。
这个玩偶,是曾经和屈润泽在一起的时候,那年她生日,他们破天荒一起出去旅游,在某个旅游观光地刻的,那应该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婚姻当中唯一算得上有温情的回忆吧。
那年她也不知道,屈润泽怎么突然之间转了性,就要给他做这个。
她心里倒是坦荡荡没什么芥蒂,事情早已过去很久,可屈润泽这个名字简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她不知道沈家琪看到这个会有什么反应。
“屈润泽送的?”他淡淡问道。
杜悦心里瞬间紧张起来,“我也不知道他会把这些东西寄来,三哥,我……”
“下次我送你更好的。”他随手把玩偶扔到一旁,面色平静。
杜悦松了口气,心里隐约有些气恼,屈润泽莫不是疯了不成,他到底想要干嘛?
次日一早,沈家琪去公司了,又有人来给杜悦送礼物。
杜悦谨慎地拆开,是一双华贵的玻璃水晶鞋,高级定制款,据说全世界也不超过十双。
盒子里还附了一张字条,上面是一行清隽有力的字体,“我说过,要送你更好的。”
原来是沈家琪。
杜悦抱着鞋默默笑了起来。
金吟最近过得有点压力山大,成天抱着女人哭哭啼啼,诉说人生的艰辛,原本想找高雄聊聊风花雪月,无奈他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闭门不出,只好转头找曹毅阳和杨乐诉说委屈。
“我年纪轻轻,这才玩了几年?可家里的老爷子老太太巴不得我现在就结婚。你说结婚有什么好?三哥风流倜傥,结婚之后什么都听老婆的,连个聚会都不肯来参加。我金吟还是适合单身一辈子。”
曹毅阳随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闻言挑眉一笑,“听说你家老爷子把你的经济来源都给切断了?你这会儿不回去投降,还有时间在这儿抱着女人谈天说地?”
一说起这个,金吟就恼火,到底自己是不是那狠心的老头儿生的?说断炊就断炊,就不怕他们金家九代单传的这个儿子在外面绝了种啊?
正憋闷着,门忽然被推开,金吟斜睨着眼睛瞟了一眼,见是沈家琪,顿时大喜。
“三哥,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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