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哥,我那不是怕你心烦,所以才沒有告诉你实话吗。我真的沒想到那个女人的话是真的。谁能想到那些混蛋养殖户的胆子竟然那么肥,竟然敢围堵县委县政府。枪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下次我再也不敢欺骗你了。”
吴飞灵一边说,一边抓住了赵长枪的胳膊轻轻的摇晃着,好像一个小女生一样嗲嗲的说道。
赵长枪使劲甩了甩手,将吴飞灵的手甩掉,然后继续冷着脸说道:“吴飞灵,如果说你只是欺骗了我,只要你以后能改,我还可以原谅你,我们还能做朋友。但是我不能容忍的是,你竟然把记者也喊了过來。你想干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想让我赵长枪臭名远播。”
吴飞灵吓一跳,她实在想不明白,赵长枪是怎么想道那些记者里面有她喊來的。
不过吴飞灵马上意识到,这件事情自己绝对不能承认。如果一旦自己承认了。赵长枪恐怕就永远也不会爱上自己了。谁会爱上一个时刻想着阴自己的女人。
于是,吴飞灵马上故意面容一板说道:“赵长枪。你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说那些记者是我喊來的。”
赵长枪脸上的寒霜变成了失望,说道:“吴飞灵,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用为自己掩饰什么,我亲口问过省台的台长王二秀,而王二秀又亲口问过那些记者是谁给她们提供的新闻线索。难道无缘无故,无凭无据,他们还会冤枉你不成。”
赵长枪可不是在骗吴飞灵,他真的联系过临河省电视台台长王二秀。
自从早上的事情发生后,赵长枪一直很纳闷,今天早上为什么來了那么多的记者。周家辉肯定掌控不了这么大的宣传资源。赵长枪能想象到,榆林市电台派出那么大的阵势,肯定是得到了榆林市某位领导的授意。可是省台和省报的人是怎么回事。
就算榆林市的某位领导也不能调动省里如此强大的宣传资源吧。
赵长枪本來一直不明白这件事,但是当他听沈霞说了吴飞灵的事情后。赵长枪心中忽然便茅塞顿开。
吴飞灵是吴应熊的女儿,而她本身又是搞广告策划和推广的,经常和宣传部门打交道,所以她完全能请动省台的某些记者。
当然,这只是赵长枪的一个怀疑和推测而已,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他今天下午的时候拨通了临河省电视台台长王二秀的电话,向他询问了一些事情。
赵长枪担任杜平县教体局副局长的时候,他和王二秀的关系就很好。王二秀也知道赵长枪不好惹,所以他沒有隐瞒赵长枪。将吴飞灵给省台某些人打电话让他们今天早上去平川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赵长枪。
吴飞灵再次被赵长枪的话惊呆了,她沒想到赵长枪虽然只是一个县长,竟然连省台的台长都认识。
这女人也不想想,赵长枪连他爸吴应熊都认识,还曾经参加过她爷爷的寿宴,认识一个省台台长又有什么了不起的。
赵长枪沒有理会吴飞灵,继续说道:“吴飞灵,我实在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我沒记错的话,你的命应该是我救的吧。虽然我不是施恩图报的人,但是我也不想我救下的人这样对我吧。这让我很容易联想到一个词,东郭先生和狼。说实话,我现在真的不想再见到你。所以,过了今晚你明天就离开这里吧。”
吴飞灵听着赵长枪的话,脸上的惊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潮红。越來越潮红。
别误会,吴飞灵可不是情动了。她是被赵长枪气的。
吴飞灵感到很憋屈,感到很恼火。
在沒有遇到赵长枪之前,吴飞灵感到自己就是天之骄女,自己就是宇宙的中心,整个宇宙都围绕着她运动。无论是在华国还是在法国,几乎凡是她见到的男人都对她青眼有加,自己偶尔的一个笑容就能让他们神魂颠倒,情不自已。
但是自从遇到赵长枪后,吴飞灵感到一切都变了。她感到自己在赵长枪的眼中好像什么都不是。甚至连路边的老乞丐都不如。她感到自己从上帝的宠儿一下子变成了魔鬼的弃子。
吴飞灵感到自己和赵长枪的交往史,简直就是她个人的一段屈辱史。
在水林镇的那场大火中,赵长枪竟然宁愿先救声名狼藉的小翠花也不先救她。她住院之后,多次打电话让赵长枪去看她,结果赵长枪就去过一次。到最后,自己以跳楼相威胁(虽然是假的,但是也很危险不是。),赵长枪才又过去一次。
就说自从來到这个别墅吧,赵长枪对待别人都是笑容满面,唯独对待自己好像陌生人一样。
吴飞灵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差了。论相貌,自己虽然不能说是万里挑一,但是千里挑一总是有的吧。再说,自己可是常务副省长吴应熊的女儿,赵长枪凭啥这么看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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