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强一边跑,嘴里还一边不断的呼喊:“住手。你们都给我住手。打人是犯法的,打人是不对的。你们这群疯子,你们再不住手我报警了。”
可惜现在四周已经全都被养殖户团团围住,他就是想跑也沒地方跑,只能在众人围成的圈子里团团转。
赵长枪看清眼前的形式后,口中连忙发出一声暴喝:“都给我住手。”
众人被赵长枪突然的这一嗓子吓一跳,这才全都将目光朝赵长枪集中过來,场中正在追打邹强和他那位同事的人,也都住了手。当他们看清站在他们面前的是县长赵长枪后,马上开始议论纷纷:
“这不是县长赵长枪吗。他怎么來了。”
“谁知道呢。唉,如果不是他,我们现在也不用着这份急,受这份罪。我们算被赵长枪害苦了。”
“听说赵长枪玉皇大帝身上的跳蚤下凡。一个跳蚤能干出什么好事。”
虽然其时场面乱纷纷的,但是赵长枪还是将最后一句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好悬沒被气晕过去。这些人也太有想象力了吧。我什么时候成玉皇大帝身上的跳蚤了。
赵长枪偷眼朝刚才说他是跳蚤的人看去,发现对方是个一个年近花甲的半大老头,一头短发都白了,嘴里叼着旱烟袋。
赵长枪也來不及和大家争论自己是不是跳蚤,而是厉声问邹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打起來了。”
邹强也顾不上什么礼貌不礼貌了,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纸巾,扯下一块,揉成个团,塞进自己还在不断流血的鼻孔里,一边对赵长枪说道:“赵县长,孙大壮的兔子死了,不运到外面处理掉,只是随手便扔到养殖基地内的墙角旮旯中。我让他将兔子弄出去挖窝埋掉,结果他就打起我來了。赵县长,这个管理办公室的主任,我干不了,我现在就辞职,这工作不是挣钱,而是挣命,”
邹强本來在养殖基地管理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上干的挺滋润,经常有人给他送盒烟,请他喝个小酒啥的。但是自从养殖基地开始死兔子后,邹强的日子便一落千丈,这些养殖户一腔的怨恨沒处发泄,全都发泄到邹强身上了。
赵长枪听完邹强的话,并沒有训斥众人,也沒有问谁是孙大壮,而是用满怀歉意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然后才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我知道大家的兔子出了事情,大家的心情不好。但是我们总不能因此就颓废下去,就连日子都不过了吧。兔子死了之后,必须要处理好,不然很容易引起瘟疫,不但危及兔子,甚至会影响大家的健康,”
“赵县长,人家防疫部门的同志都说了。咱们的大兔子忽然发生瘟疫,就是因为死小兔的尸体沒有处理好,到处乱扔,引发的病毒感染,这几天我们管理办公室的几个同志都成清洁工了,每天都要挖坑掩埋大家扔在后山沟里的死兔子。以前,这些人还能将死兔子运到养殖基地外面扔掉,现在倒好,直接就扔到养殖基地里面了,”邹强在一旁插话道。
赵长枪听完邹强的话,接着说道:“大家都听到了吧。正是因为大家胡乱扔死小兔,所以才引起了现在大兔子的瘟疫,乡亲们,我们不能做糊涂事啊,小兔子沒了,只要有种兔,还可以再生养。可是如果种兔也死光了,我们可就真的啥都沒了???????”
此时,四周已经围满了人,几乎整个养殖基地中的人都來了,有人不等赵长枪将话说完,马上大声喊道:“赵长枪,你就不用在这里胡说八道了,那些大兔子会发生瘟疫,根本不是因为什么病毒感染。而是他们本身就有毛病,赵长枪,你可把我们坑苦了,我恨你啊,”
牛城听到竟然有人敢直呼赵长枪的名讳,而且还对赵长枪出言不恭,于是马上厉声喝道:“刚才这话是谁说的,给我站出來,”
“站出來就站出來,有本事你们就把我抓起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从人群中走出來,站到了场中。赵长枪一看,这位大爷正是刚才说他是跳蚤的那位。
大爷站出來后,不等赵长枪和牛城说话,便拍着胸膛说道:“我叫梁华星,刚才的话就是我说的,有本事你们就把我抓起來,当初你们说的天花乱坠,好像只要养了兔子,马上就会成为百万富翁,千万富翁一样,为了养兔子,我借了一屁股的债,我老伴有心脏病,为了养兔子,她把做手术的钱都拿出來了,说是等我们养兔子赚了钱,再去做手术,到时候我们便能去更好的医院,请更好的大夫。可是???????,作孽呀,我的兔子竟然就都死了,现在我老伴因为兔子出事,心脏病复发,已经住进医院了,赵长枪你可坑死我们了,”
赵长枪一看这大爷的样子,就明白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民,他可能沒什么文化,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听别人的意见,自己沒什么主见,很容易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拿來当枪使。而且一般情况下,这种人还比较相信鬼鬼神神之类的东西。要不然他也不会说赵长枪是玉皇大帝身上的跳蚤。
赵长枪看老大爷说的可怜,于是说道:“大爷,大娘的病发作了,我也感到很难过。兔子出了问題,我比大家还要着急。但是我在这里恳请大家不要慌乱,更不要到处扔死兔子,那样不但不能解决问題,反而会给大家带來更大的灾难,我今天郑重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现在已经有了能治疗那些小兔子良药,我们的小兔子以后就不会再死了,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來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