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去煎药。”袁羽影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厢心殿。
贺忆茹带着自己的宫女离开之后,来到湖心亭,喝退身边所有的人,只留下那个不起眼的小宫女。
“你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你知不知道碧霄宫是什么地方?我堂堂丞相千金、九离王后怎么去住那么晦气的地方。”贺忆茹一脸不满意地说。
“娘娘,你劝您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惹怒程墨烈,程墨烈是什么样的人,相信您比我清楚,若是娘娘得寸进尺,那么别说碧霄宫,你连行歌城都待不下去。”那个小宫女一改往日的胆小怕事,站在贺忆茹的面前,一脸冷漠地说。
“你……”贺忆茹刚要教训她,但是又想到这个人在惠山道人身边的位置,只能强忍着,一脸不满意地说:“难道本宫真的要住进那个地方吗?宫中都说那个地方闹鬼,若是本宫出了什么问题,你肯定难逃此咎。”
“这个就不劳娘娘挂心了,以娘娘的天姿国色,还怕得不到陛下的欢心吗?一旦有了陛下的盛宠,别说淑姊宫,就是厢心殿娘娘也去的。”
几句话就将贺忆茹哄得高兴,再也不去纠缠住在碧霄宫的事情了。
“走,随本宫回丞相府收拾东西。”
贺忆茹刚走了两步,就听见袁羽影喊道:“王后,请留步。”
贺忆茹见是袁羽影本来不想理他,若说这九离朝贺丞相最大的竞争对手,非袁羽影莫属。程墨烈对袁羽影的信任一直是贺丞相心中的一根刺,曾经想过不少办法想将这根刺拔掉,但都是无功而返。
可是之前袁羽影出口救了自己,加上贺忆茹想在袁羽影面前炫耀一番,于是很听话的站定,等着袁羽影靠近。
“参见王后娘娘。”袁羽影站定,一脸恭敬地对贺忆茹行礼。
贺忆茹的自尊心得到了很大满足,就没有为难袁羽影,只是问他找自己什么事?
“臣是想问娘娘是如何得到天问的解药?”
“你是在审问本宫?”贺忆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臣不敢。”
“袁夫子,你要记住你是臣属,我王后。你们之间是君臣,你没有资格问本宫任何话。”贺忆茹一脸得意地对袁羽影说。
“臣遵命,之前是臣失仪,望王后娘娘不要怪罪。”
贺忆茹这才满意地离开。
直到贺忆茹身后一个不起眼的小宫女经过袁羽影身边,他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是很快就掩盖过去。
等贺忆茹走远,袁羽影这才叫出来程墨烈身边的暗卫去调查那个小宫女的来历,而他自己则去太医院煎药。
虽不能从贺忆茹那里弄清解药的来历,但是那些药方应该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西南边陲,无影村。
一只信鸽晃晃悠悠地飞来飞去,最后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农家小院中,很快门就被打开,出来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人,花白的络腮胡,一道伤疤从额头沿着左眼的方向直接蔓延至下巴,左眼眼珠灰白,大约是不能视物了。
那人驾轻就熟地抓住信鸽,将纸条解下来,然后进屋了。
“主人,行歌城有消息了。”
屏风后面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白皙修长,一看就是长期生活在富贵人家的孩子。那只手拿到纸条之后就缩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屏风才传出声音:“不愧是惠山道人,三言两语就将凌致宇和程墨烈全部套了进去,还将我们的人弄进了皇宫。”
那人听自家主子这样说,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主子,明明以我们的能力就能够人送进王宫,为什么还要走凌致宇这条线呢?毕竟人多口杂,万一被程墨烈察觉,我们岂不功亏一篑?”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我们势单力微,南疆纵然能够暂时因为我们挑唆兵发九离,也并不是长久之计。匈奴内乱,没有精力对付九离,放眼望去只有凌致宇能够和程墨烈一争,而且程墨烈与他有亡国夺妻之恨,不用可惜。”
“属下明白了,主子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若我没有变成这个样子,倒是想光明正大地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让他们跪到在我的脚下俯首称臣。”屏风后的声音带着一丝遗憾。
“主子。”
“行了,我没事,告诉我们的人一定要小心行事,凌致宇和程墨烈手下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万一被他们发现,我们的大业就会不保。”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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