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笑了,故意说道:“这么晚了,你能做什么?”
“就因为这么晚了,我才能做得出,趁着月色,赶奔省城,夜袭舒晴。”
舒晴立刻说道:“好了、好了,你赶紧睡觉吧,我也困了。”
彭长宜故意说道:“那不行,我已经困过劲儿了,睡不着了,我现在就动身,去找你。”
“你?现在?”
“你有什么可怀疑的吗?你知道,我不是做不出的那位。”
舒晴赶忙说:“我没有可怀疑你的,你完全做得出来,我相信你做得出来,但是,现在已经下半夜了,咱们该睡了,明天还要工作,好吗?”
“不好,我想你了,我马上就去找你,要不然我睡不着觉,明天工作没精神。”
舒晴一听,赶紧说道:“好了,别闹了,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谁规定一把年纪的人就不能闹了,我就去,马上就去,越说我越去,现在,我已经从床上起来了,马上穿衣服,换鞋,出门,上车,滴滴,到了,开门。”
舒晴哈哈大笑,说道:“彭长宜啊彭长宜,你晚上遇到什么高兴事了,怎么这么兴奋,是不是江书记头走之前给你们发了红包?”
“嘿——他给我们发红包,我们给他发红包差不多,他罢了我的兵权不说,走时还跟我说,让我多费心,照……”彭长宜本想说照顾他老婆,忽然想起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就临时改口,说道:“照应着家里的事,有事及时跟他沟通,一句话,就是让我做驴的耳朵。”
舒晴没有察觉出他临时改口,就笑着说道:“驴是什么耳朵?”
彭长宜说:“看你,又不懂了吧?驴的耳朵都没见过呀,真可怜。”
舒晴哈哈笑了,说道:“驴和马我分不清,快告诉我,驴的耳朵怎么了?”
“驴的耳朵长啊,比任何动物的耳朵都长。”
“比兔子呢?”
“比兔子长多了,也大多了。”
“这么说,你是江帆的长耳朵?哈哈。”舒晴大笑。
彭长宜也笑了,说:“好了,早点休息吧,不吵你了。”
舒晴止住笑,说道:“你不来找我了?”
彭长宜说:“将我,是吧?”
舒晴连忙说道:“不敢、不敢,我不敢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晚安。”
舒晴说:“晚安,别忘了把这个新号码存进手机里。”
彭长宜说了声:“这好用存,你真笨,早就刻在脑子里了。”
舒晴说:“我不信,说你耳朵大你还就扇乎起来了。”
彭长宜说:“我可是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当然前提是必须想记住。”
“那你现在就给我报一下号码……”
不等舒晴说完,彭长宜就给她背诵了舒晴的新号码。
“彭长宜同学,你果然了得!不错,睡觉吧。”
彭长宜说:“周末下午早点回来。”
“好的,拜拜。”
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江帆没来,彭长宜特地看了看院里的车,院里停着鲍志刚原来开的那辆车,自从民主副市长段淑敏来阆诸上任后,鲍志刚便硬着头皮换上了佘文秀坐过的那辆奥迪A6车了,他的这辆老款奥迪便给段淑敏开了。
鲍志刚始终不坐佘文秀坐过的那辆车,尽管他没说要买新车,但是彭长宜却一直认为他还是想买新车,只是鉴于彭长宜甚至江帆都不换新车,他才一直都没好意思说要买新车。所以,彭长宜来后,坚持不买车,而是开辆快报废的桑塔纳旅行车,多多少少跟这个也有关系。其实,某种程度上江帆也是希望彭长宜这样做的,江帆当上市委书记,按说他应该坐佘文秀这车,尽管同是奥迪A6,但佘文秀的这辆车是新车,是佘文秀来到阆诸后买的,江帆坐的是聂文东的车,比佘文秀的车早买了三四年。但是江帆还坚持开这辆车,他说等阆诸财政充裕了,再逐渐换车。阆诸早就出现了财政赤字,他们上来后,什么事都没干呢,先噼里啪啦换一遍好车,唯恐被老百姓看不起,这也是江帆提出“节俭型政府”口号的原因之一。段淑敏来了后,没有车,彭长宜都坐旧车,就更不会给一个民主副市长买新车了,彭长宜就找到鲍志刚,说起了车的事,鲍志刚叹了一口气,说道:“把我现在这辆车给她的,我坐那辆倒霉的A6吧。”
鲍志刚终于接纳了这辆闲置的也是阆诸市委最好的车辆,彭长宜至此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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