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逼我把天下让给我的兄弟们吗?”
“当初你母皇打算把皇位交给你,一方面是你才智过人,巾帼不让须眉,另一方面是你心地良善,重情仁义,断不会手足相残。你以为你把天下交出去,他们能让我们安好吗?君王床塌,岂容他人安睡?”
“那皇位莫如你来坐!”
“名,不正则言不顺,岂不让天下人唾骂。”
“明正言顺……?”叶辰溪苦苦沉思,忽而云开雾散,“如若果真我弟兄们不服联手造反,我们胜算几何?”
“我当然不会给他们联手造反的机会,免得你左右为难。”
“好!我应你三月后,抽刀断水,各安流年。”
林七他黯然,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自己又何尝舍得,将她拱手让人?
难舍时,情动处,红鸾叠幛,交颈鸳鸯。
怎奈好景不长。三月弹指已过,各自安好,她是君,他是臣,各遵纲常。
林七眸子里的水雾终于凝成泪珠滑下。
三个月后,叶辰溪最后一次为林七作画,林七一身嫁衣似火,灼伤了叶辰溪。
唢呐声里,叶辰溪下笔如飞,挥宏潇洒,收笔处,手腕一沉,狼毫从中折断。叶辰溪长身而起,一步步走向林七,走的坚定,艰难。身后的侍卫均欢喜地红了眼。
“我受伤后,一蹶不振,颓废了太久。但自你为我描了第一副画,我就开始忍痛训练,就是为了今天,站起来,亲自挽起你的手,带你真正地离开。”林七羞涩地笑,灿若朝花。
有家人上前拦截,侍卫上前低语,家人均欢喜而又恭敬地退下。
“你不弃我腿疾心残,我必当应你一世欢颜,江山如画。”
叶辰溪从回忆回清醒了,突然叶锦雨用刀刺向了叶辰溪的胸膛,叶辰溪受不了这个刺痛‘啪’的倒了下去。
叶锦雨看着倒下的叶辰溪冷笑一声消失在黑夜之中。
可是令叶锦雨没有想到的事,叶辰溪的手动了动。
玄凤国境内前面的队伍忽然停下,九云优雅地抬眸,视线挪向了马车旁:“兰伯,去前面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是,小姐。”
当兰伯来到队伍的前边,发现正有一队山贼在拦劫一辆马车,马车上是两名书生装扮的男子,但明眼人一瞧就能发现她们并非男子,而是两名男扮女装的男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我家少……少爷是谁吗?她可是金凤国皇上最疼爱的‘少爷’,身份无比尊贵,你们若是敢动少爷一根毫毛,我皇一定会灭了你们的九族!”其中一名女子张臂护在了主人的跟前。
“王子?她若是‘王子’,那我还是王母娘娘了!哈哈哈……臭不要脸的。”
“老大,别跟她们啰嗦!这两人一看就是两个小妞,还敢大言不惭地在这里冒充皇亲国戚,以为姐们儿是被吓大的吗?”
山贼慢慢地逼近,婢女吓得脸色煞白,但还是没有退缩,勇敢地挡在了主人的跟前。相比较婢女的惊惧,她的主人倒没有害怕,反而颐指气使地狠瞪着山贼开骂。
“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定让我母皇将你们统统灭九族!”
好狗血的一幕!
华夕摇了摇头,提不起一点兴趣,他们的死活与她何干?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撞上了狗屎运,只是摇了个头,却让那金凤王子逮了个正着,无端端地惹来了一记狠瞪,好似自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之罪。
那金凤王王子阴狠地瞪了王辰辰一眼之后,视线飘移,落在了王辰辰身后华夕的身上,那眼神简直跟变戏法似的,一下子变得闪闪发亮。
华夕无语地挑了挑眉梢,莫非这就是男人之间的嫉妒心在作祟?
“喂,你们听好了,谁救了我,我重重有赏!”
果然是皇家出品,必非“凡品”!
就冲这让人救也是一种施舍的口吻,谁要是现在冲出去救他,那就是犯贱,坐实了贱人之名。
华夕不屑地冷哼了声,倘若那人没有说这句话,依自己爱管闲事、好打抱不平的性情,出手相助是毫无悬念的。不过,打人是好玩,可没有犯贱的癖好。
王辰辰听到了从头顶上方传来的哼声,不由地会心一笑,倘若师姐真的出手救人,从此以后自己铁定跟师姐划清界限,他王辰辰不和犯贱之人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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