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怡不懂这些,‘情’这个字是不好断,但是当断则断,时间拖的越久,就越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殷楚怡抬着头,一脸坚定的对慕言瀮说:“言瀮,我们不能这么自私,我们三人一直在一起长大,祁王这些年就从未开心过,就算我未曾嫁入皇宫之前,祁王也从未开心过。言瀮,这样对祁王不公平,真的不公平。”
虽然,殷楚怡的记忆还没有全部恢复,但是她知道,自己欠了祁王很多。慕言瀮对她的所作所为,是因为自己是和慕言瀮是相伴一生的人,就算慕言瀮为她付出再多,也不过是因为自己本就是慕言瀮的人。
但祁王不一样,自己对祁王来讲,什么也不是,自己对祁王来讲可能只是一个朋友,只是一个妃子,祁王为殷楚怡做的事情,远远超过祁王对朋友应该做的那些事。那份恩情太重了,殷楚怡还不起!
既然赛月和祁王七年前有纠缠,那就叫他们继续纠缠下去,至少祁王如果真的对赛月动了凡心,那两人的日子以后定当过的甜甜蜜蜜。而祁王和慕言瀮之间的关系,也定能得到缓解……
慕言瀮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对祁王你公平,可是殷楚怡你何曾对朕公平过?就因为你是朕的皇贵妃,就因为朕得到了你,所以活该受到这些磨难?”
这几年,他慕言瀮何时舒坦过?杜歆诗当上皇贵妃也不过两年的时光罢了,可那两年,对祁王是一种折磨,慕言瀮又开心了多久?
那两年,慕言瀮也一肚子的委屈,慕言瀮也满身的伤痕,但谁看到了?所有的一切慕言瀮都默默的忍下了,因为他是帝王,因为他是杜歆诗的夫君。
杜歆诗消失的那五年,祁王是改变了许多,但是比祁王更难受的是慕言瀮,所有人的苛责叫慕言瀮喘不过气来,但是他还没找到杜歆诗的尸首,他还没亲眼见到杜歆诗是真的死了,所以慕言瀮不相信,所以慕言瀮硬撑着自己一直在找杜歆诗。
所有人把杜歆诗的死,怪罪在慕言瀮的身上,就连他自己也把杜歆诗的死怪到自己的身上。慕言瀮也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发泄,慕言瀮也想找个人好好的诉苦。
但是慕言瀮的身份不允许他这么做,慕言瀮把五年前的事情尘封起来,所有人都不能提起那些事。不是因为慕言瀮害怕,而是因为慕言瀮真的没精力再去辩解什么了。
慕言瀮捂着自己的眼,可能真的有些累了,慕言瀮起身一点点往营帐外走去。殷楚怡激动的拦在慕言瀮的前面,有些激动的说:“言瀮,不管怎么说,你有我陪在你的身边,但是祁王什么都没有。要是再错过赛月,那祁王的一生,搞不好真的就无人可依了。”
慕言瀮带着些疲倦的说:“殷楚怡,你向来如此,一旦你认定的事,就算朕再怎么阻劝也没有用。既然你想救,那就救吧,朕有些累了,叫朕一个人静会儿。”
说罢,慕言瀮慢慢的拨开殷楚怡的手,慢慢的走了出去,殷楚怡看着慕言瀮的背影,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难道她真的做错了?
而早早就在外面候着的燕儿,走了进来。虽说燕儿的听力没有那些死士们的听力好,但是皇贵妃和皇上吵架的声音那么大,只要站在外面都能听到吧……
燕儿端着手盆和走了进来:“娘娘,洗把脸吧。”
殷楚怡有些茫然的看着燕儿,一时间殷楚怡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燕儿,你说我这次做的真的不对吗?对于祁王难道我应该放任不管吗?”
燕儿笑着湿了湿汗巾,亲自动手给殷楚怡擦着纤手,同时还拿了一瓶雨露给殷楚怡仔仔细细的涂抹着。燕儿轻声的说道:“其实,皇上做了那么多,只是希望和娘娘能长相厮守罢了,但是娘娘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打破皇上的希望。至于祁王,燕儿倒觉得,那人的确是个可怜之人,留赛月公主在祁王的身边伺候倒也没什么不妥,就是娘娘确认赛月能承受的了,自己的夫君,心里却一直装着别的女子吗?”
“什么意思?”殷楚怡抬头问道。
“娘娘,一直付出的人得不到任何回应,她会累的。”燕儿直起身子,轻笑着说。
“会累?可是我却未曾见祁王累……”殷楚怡苦笑着说。
“不!祁王早就累了,祁王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放手而已。娘娘,你不要把赛月也变成像祁王一般的可怜之人啊,你现在口口声声说,五年前对祁王不公平,你对赛月公主可公平?”燕儿言尽于此。
殷楚怡坐在床榻上,是求而不得比较苦,还是痴心不改比较苦?难不成真的要放赛月一人守卫东陵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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