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玩了几把LL,无情的被队友坑了,霉的,早知六一儿童节就不该上线的,小学生都放假了,我还玩LL,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来到客厅,妈妈很诧异的看着我:“怎么,今天不玩了?”
我笑了笑,并未回话,只是注意到茶几上的一把药,胶囊,药片什么都有,我有些疑惑:“妈,这你吃的?”
妈妈点头,理所当然的说道:“不是我还是谁?”
我挠着头:“妈,你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
妈妈数着指头:“高血压,糖尿病,,腰肌劳损,胃有点不舒服,还有点感冒,都好久了。”
都好久了么,我忽然有点堵得慌,我居然对此一无所知,我可真是个好儿子。
我依偎在妈妈肩膀上:“妈,你生我的时候难受么?”
妈妈摇头:“还好,是顺产,比你姐姐那时候强多了,毕竟有经验了么,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我呵呵笑道:“没,我就想看看我是不是一个天生就听话乖巧的人。”
妈妈笑道:“行了,以后好好上班,多赚点钱,妈以后就指望着你呢!”
我用力得点点头,或许是该将那些虚幻的臆想抛在脑后了。
经人介绍,我得到了一份报纸编辑的工作,今时不同往日,各种媒体兴起,报纸的销量巨减,报社也只是勉强靠着补助过日子,我觉得这样每天朝九晚五有些不靠谱。
干了几个月,攒了点钱,我开始做小生意,卖水果,凉菜,熟食此类,坚持了整整两年,我赚了十万,不是很多,用这些钱我租了一间铺面,在这期间,我认识一个女孩,她叫陆璐瑶,个头不是很高,腰间也有些赘肉,但我十分喜欢她,因为她是除了我家人之外,第一个对我好到放纵的女孩,我不应该辜负她,于是一年后,我们结婚了。
再一年后,我有了孩子,有时候累的发昏,我也会想起瓦罗兰大陆的事,只是越来,这些记忆越模糊,或许那些就真的是年少轻狂的一场梦吧。
不知不觉,我已经四十岁了,父母逐渐年迈,妈妈本来身体就不好,一次重感冒之后,她卧病不起,老婆伺候着她三个月,但最终妈妈还是走了,她只有七十岁,甚至还没有姥姥活得久。
我很伤心,父母曾经离过婚,我之前一直跟着妈妈过日子,感情比一般母子更重,我捧着骨灰盒,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但是也只能无奈的看着下葬,看着一个个竖立的墓碑,我不由得悲哀想到,或许不久后这里也有我的一座吧?
五年以后,父亲也去世了,我年轻的时候本来十分恨他搞外遇,以至于家庭崩裂,但当我看着他奄奄一息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一切仇怨都没那么重要,我再次见证了一条生命的消逝。
孩子慢慢长大,随她母亲,长相甜美,性格单纯,当教堂的音乐响起,我将她的手交给女婿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内心被撕裂了,我恶狠狠的盯着女婿,警告他,但有任何欺负我女儿的事,一定会让他后悔。
我五十岁的时候,老婆心脏病发作,根本来不及抢救,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人就死了,出殡的时候,我再次泪如涌泉,又多了一座墓碑,我的也快到了吧?
我害怕死亡么?我也不知道。
陪着孙女去学习跆拳道的时候,我又见到了那个老师,我很惊讶,她长得很童颜,
脸上没有皱纹,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
我开始拿她当做自己的红颜知己,有事没事的聊上几句,老师也很客气,从未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就这样过了十年,有一天早晨起来,头昏沉沉的,天气预报说今天是晴天,然而却是阴雨连绵。
我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样,没有打伞,没有雨衣,淋着雨来到了旧宅子,几十年过去了,这里仍旧还是老样子,我推开房门,空空如也,只有墙上贴着几张已经看不清内容的海报,额,这以前用什么的胶水,几十年了还没掉?
海报的内容虽然看不到了,但是我却记得很清楚,我粗糙的手指拂过海报,一层灰捋了下来,脑海当中对于瓦罗兰的记忆纷至沓来,那真的只是一场梦么?
天边忽然咔嚓一个雷,照亮了这座城市,也照亮了我的心房,不,我不属于这里,我是瓦罗兰的舒克,妹妹还在等着我,菲奥娜还在等着我,凯特琳还在等着我,我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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