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洁被铐了一个“马步”,而江超群被双手绑了起来,倒挂着。梅洁铐了一个小时就受不了,她喊:“我说,我全都说。”
梅洁的“马步”被松开了,她便说:“这些银元都是每个村,每个镇里的干部们行贿的钱,不是我的,是江超群的。这些钱与我没有关系的,我没有收过钱,全是江超群收的。不信,你们去问他,他知道这些钱是怎么来的。”
“你说的是真的?”一干警盯着梅洁说。
“都是真的,句句都是真的。只是这些钱,江超群也不是留着自己用,他是准备送给鸿浩集团的总经理罗天运的。具体的情况,江超群知道,我不过就是他的女人中的一个,我真没收这些东西,全是他的。”梅洁急切地辩护着,她实在害怕这个“马步”啊,这“马步”一铐,她的整个人像是被撕裂一般,她身上的肉似乎要分离她,要一块一块地被扯下去一样,这感觉太恐怖了,她受不了。再说了,她也不过就是江超群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她为什么要替他守着秘密呢?她不怕了,传出去,她顶多就是个作风问题,她又没收谁的钱,作风问题也不是她一个,李小梅一样有作风问题,可任志强双规后,她不照着做着她的女主任吗?她何苦要在这里硬撑着着。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们。只求你们放了我,这些事真与我没关系的。我,我也不过就是一个陪睡的女人而已。”梅洁又补尝了一句。
“你在这个口供上签字。”一名公安干警把口供递给了梅洁,梅洁扫了几眼,便在上面签了字。
签完字后,梅洁问:“可以放我出去吗?”
“少废话。”一公安干警吼了一句。
梅洁这边都招了,江超群还被吊着,就在这个时候,李厅长的电话打到了东城派出所,他对所长说:“听说你们抓了秦县的县委董事长?”
“是的。正在用刑。”所长洋洋得意地说,因为温厅长指示过,一样要查清楚银元的来源,有温厅长的指示,主任都不敢违令,他一个小小的所长敢吗?
“江超群是我的老乡,我们吃着一条河水长大,我希望不要对他用刑,我马上赶到。”李厅长说完,就挂了电话。
江超群说他认识李厅长,其中有一个干警正好是李厅长拐着弯的亲戚,他当场没有多话,到了晚上,想来想去,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厅长,李厅长在电话里把他一顿臭骂:“你早干什么去了?这点敏感姓没有?”银元的事情,李厅长也一样收过,他怕江超群在局子里乱说话,只好亲自赶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所长一见李厅长真的亲自来了,才知道江超群还真是李厅长的老乡,便把正在吊着江超群放了下来,江超群一见李厅长,老泪纵横,竟然哭得象个孩子一般说:“李哥,你终于来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
李厅长让所长取了一条毛巾,替江超群擦了一把脸,让他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再说话。
李厅长让所长把手下的人全撤了,他要和江超群好好谈谈。
所长尽管不乐意,可李厅长亲自出面,他也不敢不从。他撤了手下的人后,李厅长便问江超群:“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超群又有哭的冲动啊,这辈子,他哪里受到这样的“待遇”,被这一帮人倒挂金钩的滋味实在是难熬,好在江超群什么都说,好在李厅长来得早,要是再用刑,他保不准什么都要交待了。
“别提了。这一段都是倒霉事情。孟成林自杀了,罗天运却突然去了秦县,我刚刚傍上的北京关系,被他这么一搅和全泡汤了。我担心这个位置保不住,便想打点一下罗天运,没想到他的车进了省府大院,我就,我就,”江超群不好意再继续讲下去了。
“你就和你的女人胡搞一通。”李厅长没好气了接了一句。
“超群啊,我说过你多次,有的女人是沾不得。你偏偏不听,你说你在秦县玩得好好,你跑到省城里来玩什么呢。”李厅长都恨铁不成钢了。
“我,我有把柄在这个女人手里,想安抚一下她,结果,哪里想到,大白天的会有人查房。”江超群垂着头,不敢看李厅长。
“哼,你们干那种事的动静也太大了,全宾馆都能听得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有你这样当领导的吗?哪个官不得夹着尾巴做人呢?你倒好,这种烂事,被你张扬得满天人都知道。”李厅长气呼呼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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