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主任,谢谢你。”马英杰还是不敢看叶小青的脸,那张被他亲过,抚摸过的脸。
“秘书长,你,你能不能叫我小叶或者小青呢?我就只有这个请求。”叶小青看着马英杰的脸说。
“小,小叶。”马英杰还是结巴地叫了一句,“你说的事情,我知道了。谢谢你。”马英杰越是客气,叶小青的心竟越痛着,她并没有想找马英杰的任何麻烦,更没想让马英杰负责什么的。就算没有酒精的刺激,她也愿意把自己的身体给他。在他两年前为她说话的时候,她的内心就装上了他。
“你多保重。我走了。”叶小青如来的时候一样,走得那么轻巧,也走得那么突然。
马英杰叮着叶小青的背影,那是一道很美的风景,可是,曾是在他酒后占有了,而且占有得没有任何声息,再回忆得起来的,只有早晨看到的那一对山峰,那么尤物般地占据他的大脑,他的心,甚至是他的欲念。
叶小青一走,马英杰马英杰犹豫了那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去找罗天运。他实在绕不开罗天运这一关,他必须搞清罗天运的真实思想,或者,最起码该知道他怎么想。
马英杰自己开车去了市里,他事先没有给老板打电话,恰巧这天罗天运办公室正好没人,马英杰敲门进去时,罗天运刚跟谁通完电话,看神情,好像是快乐的。
罗天运一见马英杰,笑了笑说:“马英杰啊,来得正好,这两天怎么失踪了,没看到你了。”罗天运的脸上竟然堆满了笑容,口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好,仿佛前几天他没有教训过马英杰,也没有和马英杰发生过任何不快一样。
第151章
“董事长忙,不敢打扰。”马英杰说了句冠冕堂皇的话。
“马英杰,什么时候学会说假话了,我看你马英杰现在才是大忙人,有两次次吃饭,让先晖面叫你,你都不来,怎么,对我有意见是不?”罗天运冷不丁给了马英杰这么一句,把马英杰给说哑巴了。结了那一阵舌头,他赶紧说:“董事长,不是这样的,我,我这几身体不舒服,怕喝酒,所以就……”马英杰说了假话,罗天运确实让何先晖给他打过两次电话,也都是吃饭时间,一次是说路鑫波总经理秘书小安子到了吴都,要他一块作陪。马英杰那天也在接待客人,客人的身份虽然比不上小安子,但对马英杰来说,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省委人事部一位副部长到临市视察完工作,路过吴都时竟让秘书给他打了电话。这位副部长说来还是东源引荐他认识的,认识之后马英杰有意无意加强了联系,结果关系发展得很好。那天副部长找他是私事,朋友开车出了车祸,撞伤两个人,就在州境内。马英杰将彭青山叫去,当着副部长面叮嘱一番,副部长很满意。因为这档事,马英杰就借故身体不舒服把罗天运这边推掉了。第二天原想打电话解释一下,但那几天他对罗天运和李惠玲都有想法,这个电话就迟迟没打。至于后来一次,完全是马英杰有了其他想法,因为电话都是在饭局开始时打的,证明罗天运一开始并没想着让他参加,打那种电话,其实也是照顾照顾他情绪,并不想着让他真参加。
官场上的饭局是很有讲究的,必须要在饭局中出现的人,提前几个小时甚至一天就通知了。即兴到场要么是客人中间忽然提起了你,主人抹不开面子,跟你通个气。主人打你电话时,心里希望你不去。还有,这种电话看谁打,如果非要他去,罗天运自己会打,让下面打,分明就是走走过场,他要是去了,反而弄得人家不高兴。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拉你去代酒,当人家的酒桶。马英杰不是酒桶,也不想做别人的代酒工具。
罗天运见马英杰吞吐,他便将话题一转说:“马英杰,辛苦了吧,新区工作千头万绪,这担子不好挑啊。”
罗天运也没想让马英杰为难,很多关系是很微妙的,甭看他是董事长,吴都一把手,但如何处好跟下面这些人的关系,还真是一门学问。罗天运自己感觉着,最近跟马英杰的关系出现了问题,责任一半在他,他没把有些事跟马英杰讲透,让马英杰心里有了疙瘩。但另一半也在马英杰,不是每个董事长都能把所有事告诉下面人的,有些事只能到他这里,马英杰应该很清楚这一点。很多事他罗天运都搞不明白,他还被人灌迷魂汤呢,怎么跟你讲?但马英杰毕竟不是别人,在罗天运这里,他永远算得上自己人,说俗一点就是心腹,加上最近马英杰跟李惠玲走得近,罗天运更是不敢放松他这边。刚才他在电话里,就是跟路鑫波总经理解释马英杰,路鑫波总经理越来越对马英杰有意见了,认定钱富华上访事件是马英杰背后操纵的,是受个别人指使,想坏他路鑫波的好事。罗天运再三保证,不会有这事,绝不会。路鑫波总经理最后给了罗天运一句说:“实在不行,就让这人挪开,当初让他当副秘书长,感觉他还有点能力,还是块培养的料子,怎么现在一点长劲也没有呢?而且还那么容易冲动,冲动就是一大问题。”
路鑫波说完这段话,就挂了电话,可是关于“长劲”这个词,罗天运还是想了好半天,这词颇值得人玩味。路鑫波绝不是指马英杰工作上没有进步,而是指他脑子怎么还不开窍!关于钱富华的事情,罗天运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去管,目前无论是路鑫波总经理也好,还是黄广军总经理也罢,他们怎么斗是他们的事情,而且在他认为之中,他们斗得越凶,抢地抢得越严重,对于罗天运来说,就越是最好的好事。他需要把他们的证据牢牢抓在自己手里,他需要掌握主动权,而不是被路鑫波和李惠玲牵着鼻子走,任由他们的人时不是给吴都来点爆炸性的事件出来,无论这样的事件最终由谁平息的,伤的都是时间,是他罗天运的执政能力。在这一点上面,他绝对不允许留下太多的负面影响。当然了,这也是朱天佑董事长的想法,在他还没有把江南的重心控制在自己手里时,任由他们去抢吧,不就是几块地吗?损失一点地算什么,只要让他们不停地斗着,朱天佑董事长才有精力去经营他在江南的势力范围。这些内幕,罗天运能够告诉马英杰吗?他自己都是在猜测朱天佑董事长的意图,自己都在迷蒙中摸索着,这个时候,马英杰却又让自己的同情心和正义心泛滥着。
罗天运不敢把这些话说给马英杰,甚至不敢把表情带在脸上,佯装开心就是想让马英杰轻松,在他面前没有负担。他们这些人,乱七八糟的负担太重了,重得常常不知道自己真的肩负着什么。迷失,最近罗天运常常想到这两个字,感觉自己真是迷失了,根本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
罗天运知道,罪魁祸首还是新区开发。可他现在却不能去后悔,他后悔就意味着被动,被动就得挨打,他不想再被别人打着,就得反过来去打别人。
是人都有致命处。罗天运这两年的错误,就是太依赖上面,太听命于高层某些人。罗天运跟路鑫波总经理原来关系并不怎么亲密,只是还没有到成为对头的程度,可是朱天佑董事长一来,路鑫波总经理自然而自然地把罗天运划入了朱天佑董事长的行列,罗天运便成了路鑫波的对头,特别是把李惠玲派到吴都来,就是要牵制住罗天运的。罗天运清楚这些,只是他并没有意识危险性,可一场火灾烧醒了罗天运,他才知道,他得放下他自己的一些原则,与路鑫波妥协,因为路鑫波在江南的实力,还有其经营能力,江南政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关于这一点,就连董事长朱天佑也惧他三分。这人根基太深,上上下下都有网,尤其这些年在江南培养了一大批自己的人,使他要风有风,要雨有雨。他到下面视察工作的阵势,远比董事长朱天佑“壮观”,说话自然也比朱天佑董事长有份量。但凡他看中的人,没有一个上不去,相反,如果被他嫌弃,你在江南想有作为,几乎是句梦话。
罗天运当然想在江南有大作为,从总经理挪到董事长位子上,他一半靠的是侥幸,虽说当时采取了一定措施,也运用了一些智慧,但侥幸的成分还是很大。人不可能一辈子都侥幸,官场变数往往在眨眼之间,比如原董事长孟成林,一念之差就是两重天,前车之鉴必须要吸取。况且到了市委董事长位子上,再往上走,就难得让人超乎想象了,几乎是他个人能力达不到的,必须依靠外力,依靠更多的东西。罗天运年轻,这是资本,再说了,吴都这一点他只想经营好,却不是他最后的政治生涯,他的理想更大,更广,所以他不甘心,也不能甘心。但他苦于找不到跟路鑫波总经理搭上关系的那根线,这关系绝非工作关系,而是在圈子里心领神会在外界又被传得十分神秘的那种关系。说穿了,就是建立私交,不能成为路鑫波的人,至少也得让他放弃把罗天运树为敌人。一个无意的机会,罗天运听说了贺子龙,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却又手眼通天,能量大得非凡,跟路明飞的关系,更是非同一般。罗天运大喜,他上任董事长的时候,差一点听了政协主任的建议,将贺子龙从北京召回,换别的人过去。可能真是上天助他,没让他犯下如此大的错误。于是他跟贺子龙密谈了一次,他答应了贺子龙所有要求,这要在半月前几乎是不敢想象的,但他做到了。人在特殊时候,就必须做出特殊抉择,这是罗天运为官多年得出的一个结论。不果决,便毫无作为。前怕虎后怕狼者永远在官场无立足之地。作为回报,贺子龙陪他去了一趟路鑫波家里,见到了原本就不陌生的路鑫波----
这次见面,对罗天运意义非常。怕是对路鑫波,也是个意外。这之后,火灾的事情正面宣传出来了,关于吴都新区的报道也多了起来,而且但凡牵扯到吴都的事,路鑫波不再跟李惠玲交待了,电话也不打,只让小安子跟罗天运说一声。
那些事都不是平常事,办的时候,罗天运的手是发着抖的。一次又一次的发抖中,他终于领会到权力的另一个功用,就是让人变得无耻,变得急功近利,变得不可收拾。是不可收拾。一度时期,罗天运有点怕,想退缩,回到以前,但贺子龙在电话里说,这道门只有进口,没有出口,如果非要找一个出口,也有,那就是地狱。
第152章
地狱!贺子龙不是威胁罗天运,他说的是实话。其实到了这时候,他跟贺子龙已经无所谓亲无所谓恨,他们同是踏上那条不归路的人!不过,他要的是整个江山,而贺子龙要的就是吃点玩点和找找女人。
罗天运便清楚,将来的新区开发或建设,那不只是一个无底洞,关键还在于已经伸向新区建设的那些手,哪一只也不能挡回,哪一只伸得都很长很深。可以说,这是一口巨大的陷阱,暗洞,一旦掉进去,怕是比掉进地狱还残。他脑子里迅速转出一个计划,不如趁这机会,抓紧运作项目,让它落到吴都,然后,让自己掌握更多的东西,在巨大的黑洞前,扳回一切,这是一步非常危险的棋,可他既然选择这样走了,就必须走下去,至如,马英杰,他不想告诉他这些,一来,马英杰还年轻,二来,很多事情,多一个人知道不如少一个人知道,如果他真的发生什么不测,至少还能保住马英杰。
现在,马英杰就在罗天运面前,他很清楚马英杰想问什么,他除了用笑脸去掩视,还能对马英杰说什么呢?
罗天运此时的变化,马英杰却不知道。可是,马英杰又急于想知道,他和罗天运之间的问题在哪里,这个问题在马英杰内心打了一个结,一个让马英杰怎么也不知道如何去解的结。
这天马英杰本来能跟罗天运谈得很好,罗天运都想拉开架势跟他认真谈一次了,误解藏得太深不好,有些关系一旦出现夹生,就再也熟不了。罗天运不想要这个结果,不管怎么说,马英杰都是他的人,他的亲信,他的左右臂,这一点,他不想改变,跟马英杰建立起来的关系也不能去毁掉。有些东西虽然不能直说,但可以用其他方式委婉地表达出来,罗天运相信马英杰的悟性,很多话别人可能听不明白,听不出话里话外藏着的意思,马英杰却能。
罗天运最欣赏的就是马英杰这一点。可是马英杰这天却不合时宜地提出了钱富华,而且要求罗天运过问此事。罗天运都明着阻止不要谈这个话题,他对马英杰说:“不就是一次群众上访嘛,马英杰,你又不是没遇到过,让他们处理就行了。这样的事情,只要不影响到工作的进展,就让别人去做吧。”
马英杰竟毫无心灵感应地对着罗天运说:“怕不只是上访那么简单,我看吴都的事现在越来越怪了,等哪一天把吴都整个市卖了,董事长都不会知道吧。”
“马英杰!”罗天运厉声打断马英杰,严辞制止马英杰说:“别的事都能谈,这件事不能,我希望你牢记一点,有些事不是你这个副秘书长过问的!”罗天运一脸冷若冰霜。可如果马英杰这个时候醒悟过来,还不至于彻底弄僵,可他没,反而越发失态地说:“董事长,是吗?看来现在禁区是越来越多了,好吧,不说了,我找别的地方说去。”马英杰竟然忘了老板就是老板,而且他平时明明是怕老板的,明明是唯老板的就是圣令的,今天却冒然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敢?!”罗天运几乎摆出家长作风了,马英杰仍然没吃他这套,起身,冲罗天运恭恭敬敬弯了弯身子,说:“董事长,实在对不住,我现在是越来越招人烦了,耽搁了董事长的宝贵时间,我真是抱歉。”说着,马英杰就往外走。
罗天运气得要骂娘了,遇过一根筋的,没遇过一根筋插出脑子外的。看着马英杰愤世嫉俗的样子,罗天运忽然很后怕地想,这个年轻人,不会真的捅马蜂窝吧?他是不是把马英杰宠坏了?对他太好了?还是让他参与自己的隐私太多了?马英杰现在怎么就敢在他面前犯晖呢?这么想的时候,罗天运没有阻止马英杰,他想冷马英杰一段,让马英杰清楚自己是谁,让他明白年轻与冲动就是魔鬼。
马英杰生气地离开了罗天运的办公室,他把司徒兰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他确实是生气啊,罗天运真的知道卖地的事情,而且也真的知道钱富华的事情,可他偏偏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老板为什么突然就不信任自己了呢?这让马英杰极为不爽。
马英杰还真就按罗天运怕的那个方向去做了。当天晚上,他把邓散新和余杰叫来,让他们分头做两件事,一是迅速查清钱富华手中材料的来源,特别要查清是谁向钱富华提供了那么机密的东西,他相信这件事余杰能做到。二是设法通知钱富华,让他千万别妥协,别被那些人吓住。他马英杰这次就算豁出去,也要为邱家湾村民喊一次冤。
马英杰布置完这件事后,就去了省城,他不信整个江南成了个别人的天下,找不到他说真话的地方!再说了,朱天佑董事长对他印象不错,他想找朱天佑董事长好好谈谈,要不,内心这么大的结,解不开啊。解不开的结,让马英杰怎么继续往下做工作呢?
遗憾的是,马英杰这次去的不是时候,到了省城,跟朱天佑董事长的秘书打电话,才知道,朱天佑董事长去了北京,得一周后才能回来。马英杰的步子困住了,不得不从省城又回到了吴都。
而在吴都,邓散新和余杰正在不打折扣地执行马英杰交付的任务呢。两人早就等马英杰下指示了,这段日子,他们看的,听的,还有从饭桌上拣来的,都是些让人心灰意冷的消息。工作干得窝囊不说,还得睁着眼睛装瞎。别人可以瞎,他们真是瞎不了。说来也怪,太多的人在官场摸打滚爬一阵子后,性格没了,刚烈没了,变得越来越温顺,越来越听话,越来越像个官场中人。而邓散新和余杰,却怎么也打磨不掉身上的棱角,褪不净身上那些刺。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这大约也是他们能跟马英杰合得来的缘故吧。三个臭脾气,倒惺惺相惜地拧成一股绳。他们真还不负厚望,把马英杰那番话带进了钱富华耳朵里。他们这一次满以为拧成一股绳后,就可以扭转已经成为定局的局面,包括马英杰,以为等到一周后,朱天佑董事长回到江南后,他就可以解开自己的心结。
马英杰在这中间给司徒兰打了电话,司徒兰竟然还说要过几天才能到吴都来,一来是孩子的问题,二来还有杰克先生没看够古迹,还希望多留几天。只是这个理由让马英杰产生了怀疑,因为朱天佑董事长在北京,司徒兰不可能不知道这个消息吧?再说了,朱天佑董事长现在北京保一周的时候,这么久,他们会不见面吗?
这些,马英杰只能去猜测,司徒兰不说,他也不能去问。而他现在和老板之间产生了互相的不相信,老板也没有给他打一个电话,他现在年轻气盛,而且一身的正义一样,自然也不会去向罗天运低头。
可是,天说变就变,吴都前些天还艳阳高照,转眼间,就下起瓢泼大雨。一连三天的暴雨,下得人心里湿漉漉的,感觉要发霉一样。因为城市下水的问题,吴都街头四处积水,很多街道早已被积水淹没,不少商铺灌了水,不得不停业。市内小学已经放假,中学生也不得不靠一些特殊的交通工具才能到达学校。市里为安全起见,通知各中学,自己掌握情况,可以随时决定放假。
城市公共交通一半已经瘫痪,很多地方成了汪洋,车子根本过不去。另一半,也处在勉强通车的状况。市里开始紧急救急,应对突然而至的混乱局面。马英杰被紧急从邱家湾召回,担任生活保障应急小组组长,负责统筹安排暴雨期间全市居民的生活资料供应。
这天马英杰刚从一家超市回到办公室,邓散新和叶小青风尘仆仆赶来了,马英杰以为他们是跑来支援他,想主动请战,就想给他们安排工作。情况紧急,能调动的力量都已调动起来,但仍显人手不够。一场雨,就弄得全市惊慌,顾头顾不了尾,这种局面让市里一班人非常尴尬,李惠玲已经在电视里向全市人民检讨了,承认政府这方面准备不足,应对措施不周全。这个时候,马英杰自然不敢懈怠。越是老板对他有想法的时候,他越要用行动,用自己干工作的踏实去证明给老板看,这是马英杰想的。谁知邓散新一见马英杰,开口就说:“秘书长,出事了。”
马英杰擦了把脸,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裤角上还沾满泥水,余杰忙着给他找裤子、皮鞋。等一会他还要到市委那边去开会,汇报情况,接受新的任务。反正栾小雪还在北京,马英杰的办公室就变成了半个家,也懒得回家,索性就在办公室睡。
听了邓散新的话,马英杰漫不经心地说:“还有啥事比这雨大,你瞅瞅这老天爷,考验我们呢。”说完,目光往叶小青脸上瞅了瞅。
邓散新对雨没兴趣,情急地又道:“秘书长,真的出事了。”
叶小青也说:“秘书长,我们有重要事情向您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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